白嶼總有一種莫名的,對楚南潯的信任,而楚南潯對白嶼,似乎也很是包容與寵溺,可誰又能想到,他們相識不過兩天。
這可能就是人們所說的“相見恨晚”“一見如故”。
“哥哥,我感覺我的心跳好快,我是不是生病了?”白嶼將頭埋在,楚南潯寬實的懷抱中,悶聲問道。
他比楚南潯矮了整整一個頭,整個人看上去纖細瘦弱,讓人很有保護欲。
聽了白嶼的話,楚南潯將他擁得更緊了些,下巴抵在他的發頂,輕輕蹭了蹭,細嗅著懷中人,發間的清雅淡香,聲線清冷,淡定地道:“不是生病了,是我們相愛了。”
本該是深情的一句話,卻愣是讓楚南潯天生偏冷淡的音色,給變成了“淡定給病人判斷病情”的即視感。
白嶼輕輕掙開楚南潯的懷抱,抬頭凝視著男人天生冷淡的鳳眼。
這是怎樣的一雙眼呢?
眼角微微上揚,那特殊的弧度,讓楚南潯,哪怕沒有任何表情,也會讓人覺著,他總是眼帶譏諷,有一種上位者的傲慢。
而當他微微帶笑時,那就更可怕了,有種笑裡藏刀的感覺,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可是,這雙冷淡的鳳眼,此刻微微下垂,眼眸深處晦暗不明,辨不清情緒的幽深,讓人覺得很是認真。白嶼愣愣地望進這雙眼中,心跳又不受控製的加快了。
而他的幾縷銀發,調皮地搭在楚南潯的肩頭,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流光溢彩。
“什、什麼是相愛?”那個在陽光下,連發絲都像是在跳舞的,美的不可方物的少年,輕輕問道。
單純的人魚,被他的族人護得太好了,在感情上如一張乾淨潔白的紙,儘管他不太懂“相愛”的含義,他也不可避免地,萌生了高興的情緒。
“就是兩個人都享受與對方在一起,想一輩子都睡一張床,相處時控製不住臉紅心跳”楚南潯依舊清冷的語調,卻蘊著一絲溫柔,頗有幾分斯文敗類的意味。
“哦、哦……”小人魚白皙的臉頰,漫上了一絲可疑的紅,如朝霞般漂亮,“那我們...嗚...”
白嶼的話還未出口,就被楚南潯抬起下巴,強勢地吻了回去,小人魚作為天生的水中生物,卻不會在吻中換氣,愣是被楚南潯親得麵紅耳赤,喘不過氣兒來。
晶亮的“銀絲”順著嘴角流下,淌過了少年,懵懂又萌動的春天。
白嶼漂亮的眼睛,變得迷離,桃花眼尾暈染開極為豔麗的緋紅,當真人比花嬌,人比花美。
他們站在院中的大樹下,一片寧靜落在了樹梢上,唯留下葉子的沙沙響,與曖昧糾纏水聲。
羞紅了夏鳥,烈火了春宵。
……
從白天到黑夜,從日落到月升,從床頭到床尾,從盈榻銀光到滿目墨發。
鋪滿了青絲,充盈了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