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上課了。
在各位極品老師的摧殘下,我日夜兼程地熬,風雨無阻地學,小部分時間樂滋滋看戲。
當然,作為有自覺意識的並且具有良好品質的青少年,我隻是悄咪咪觀察。
結果如下,僅供參考,不得對號入座。
PART1:阿浪的情,我們的淚
他,是一名看著很和藹親切的人名教師,但是,背地裡卻囂張跋扈愛吹牛。美其名曰,人麵獸心。
某年某月某日,我的前桌Jerry,一個高個子男生,把筆盒忘在宿舍裡了。
於是乎,好戲上場。
阿浪讓我們寫選詞填空,看到Jerry沒動筆,於是迎麵走來:“Jerry,你怎麼回事,怎麼不寫全空著?”
Jerry:“我筆沒帶。”
阿浪轉身:“向同學借。”
接下來放聽力。
聽力放完,阿浪讓我起來報下答案。
我:“A E C D B 。”
“好,全對。”阿浪看向Jerry,看出來有些生氣,“Jerry!你怎麼還空著?!”
Jerry波瀾不驚:“我筆沒帶。”
阿浪不知道腦子裡哪根經搭錯了,突然情緒大爆發,開始跳腳:“我不是讓你向同學借麼?!”
Jerry:“我不認識他們。”
阿浪:“你站起來!”
Jerry麵無表情站起來。
好滑稽,阿浪需要仰視他。
阿浪:“你還不寫?!”
Jerry開始有些許憤怒:“我都說了我沒筆,沒筆怎麼寫!”
我站在一旁,阿浪還沒叫我坐下,心“嗖”地一緊,wok!沒見過這麼有種的人!直接正麵剛。
阿浪“啪”的一下,把英語書拍在Jerry的桌上,拉著他的手臂:“你給我滾到後麵去!”
Jerry和他表演極限拉扯,阿浪扯不過他,改用推的。
此時此刻,我在憋笑。
阿翠小聲:“沒見過這麼勇的人。”
我尋思著再站著也不好,我默默坐下。
Jerry站在清潔區,阿浪邁著短腿,掏出手機:“喂,Jerry爸爸,你快點把你兒子帶回家,他不用讀了……”
過幾分鐘後。
阿浪:“Jerry,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爸求我讓你繼續讀,你下次再這樣,直接滾回家。”
Jerry沒出聲。
故事結束,Jerry從此改名叫一哥。
PART2:季亨的快樂,你不懂
任教科學的是一名五大三粗的漢子,眉毛粗粗,頭發粗粗,長得很彪悍凶猛。
這樣張揚的長相下,有著一顆純粹又敏感的心。
但沒想到,他愛寫書法,行書楷書草書,硬筆毛筆手到擒來,輕鬆搞定。
更沒想到,他愛看小說。修仙武俠都市言情,樣樣涉及,樂此不疲。
萬萬沒想到,他愛唱歌,流行搖滾愛情古典,句句動人,扣他心弦。
以上皆是同學們去問題目時獲得的一手信息。
班裡同學喜歡用方言叫他的名字——季亨。
他為人幽默,特彆是講課時,所以我們都很喜歡上他的課。
課餘時間,他會誇誇自己。
例如,“雖然我年紀大了,但彆人都覺得我才三十幾歲,很年輕的。”
有同學說自己不喜歡上科學課,他聽到了之後第二天會告訴全班同學,“我昨天晚上整晚睡不著,唉,也不知道自己教書失敗在哪裡。”
我想,您這也是有點太玻璃心了吧……
有同學隨堂測試沒考好,他會明裡明諷:“唉,嘖……我昨晚一夜沒睡,想想那幾個同學就替他們急啊,我都開始懷疑自己了,上一屆比你們努力多了。”
我想,沒必要失眠,沒必要,完全沒必要啊。
他有多數老師的通病。
喜歡成績好的學生,隻把提綱拿給成績好的學生做,和成績好的學生開小會,分吃的……
他,不是最極品的,但一定是想讓人恨又恨不起來的。
季亨的死亡微笑總是出其不意地出現,異常可怕。
有同學沒認真聽課,對著笑笑;有同學沒寫作業,對著笑笑;有同學在打盹兒,盯著笑笑……他必定會先悄無聲息地告訴全班你在乾什麼,然後開始致命提問。
我有一次困得不行,即將眼前一片黑時,我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立馬睜眼看,困意全無,發現他盯著我笑,然後緩緩開口:“西西,你是不是很困啊?”
我的嘴不硬,老實答:“嗯。”
他繼續笑:“是不是晚上看手機看太遲啊?”
我這次一定得嘴硬:“沒有。”
說沒有他肯定也不信,留下的隻有尷尬。
我上他的課,總是有一種能夠感知到彆人目光的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