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重的教堂
真實,或者假裝悲傷的人們,坐在椅子上默默的聽著牧師的祈禱
死去的靈魂已經聽不到任何的流言誹謗,靜靜的躺在神台上麵,等著天父的召喚。
一個穿著黑色喪服禮裙,金色長發的漂亮女孩,手持著玫瑰花出現在了門口
“看,是米多福特家的小姐,不過,她還怎麼還好意思過來。”竊竊私語的議論,卻又如此的毫不顧忌。
麻木了,不是早已經都麻木了嗎?
“是啊,加今天這個,已經是第四個了”不懷好意的眼神。
有誰,可以阻止這一切?為什麼日夜的禱告,最後換來的是神對自己的拋棄。
“好可怕啊,真的好可怕,是被詛咒了吧,否則怎麼會隻要和她扯上關係都死得那麼慘。”
雙腳被死死的釘住,內心卻想……離開這裡,哪裡都好,隻要能離開這裡
人,總是這樣,踩彆人,終究要比被人踩來得痛快。
可誰都沒有發覺,少女的身心已臨近了最後的崩潰。
“寶拉?”弱弱得喚道
“小姐”身後,衷心的女仆立刻走上前:“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我,果然是不祥的吧。”含在眼眶中的眼淚,最後還是沒有落下,不過在這裡,就算是嚎啕大哭,也不會有人在乎的。
“怎麼這麼說呢,警察不是已經調查過了,這和小姐一點關係都沒有嗎!”笨措而又善良的女仆手忙腳亂的安慰著。
“是啊,現在能證明我清白的,隻剩下警察,……也隻有他們了。”
淡漠的藍色靜靜的把這一切收入眼底,沒有人注意到坐在最後一排,那個穿著黑色西裝短褲的男孩。
“走吧,塞巴斯蒂安。”夏爾起身,悄悄退了出去。
“是,少爺”執事跟在後麵,三步之距,他從不違背少爺給他的命令。
“就是那個小姐吧。”等走出教堂之後,塞巴斯蒂安輕聲問道
“嗯,伊麗莎白米多福特,今天是她第四任未婚夫的葬禮。”夏爾向停在路邊的馬車走去。
塞巴斯蒂安先一步站立馬車旁邊,打開車門,接過夏爾的手杖,等到他完全坐穩了,自己才上車,再指示馬車可以開動。
“她是公爵的獨生女兒,也是女王陛下的教女,一直深得女王陛下的喜歡,不過在進入社交界之前,一直住在法國,去年聖誕節後才回到英國,我還不曾在正式場合上見到過她。”沒有任何波動的表情,敘述著事件的背景。
“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塞巴斯蒂安溫柔著笑道:“好像才十四歲,和少爺是一個年齡。”
“大概吧,所以這次女王陛下希望由我來解決。”車外流動的景色,夏爾的興致並不大:“依我看,這不是單純的殺人事件,不,應該說是異常事件。”
“是的,前幾任未婚夫都是被某種的特殊利器亂刺一通不成人形。”
“特殊利器嗎?今年的怪事總是特彆多。”看似無心,卻已有所指。
“少爺,現在回去,剛好能趕上下午茶時間。”塞巴斯蒂安不著痕跡轉移了話題:“今天下午我為少爺準備的是用Belgium 特製巧克力做的cheese cake,外加 Assam tea……”
“小姐”寶拉興奮叫著。
“怎麼了?寶拉”在花園中散心的女孩回頭
“有客人來了啊。”明媚的侍女表情十分愉悅:“是個和小姐年齡相當的少爺,長的好可愛啊。”
“是過來拜訪父親的吧”可愛的臉上,心事重重“現在還會有誰過來拜訪我呢。”
“小姐”寶拉滿臉擔憂的看著伊麗莎白
“沒有關係,寶拉。”伊麗莎白反而回過頭溫柔的安慰著寶拉:“其實這樣也很好,一個人就這麼呆著也不錯啊。”
至少,……至少不會有人再因為自己死了。
“小姐,寶拉一直會呆在你身邊的。”寶拉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我一定會陪著小姐直到永遠的。”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記憶中,漫長歲月,也似乎隻有這個女孩一直陪在自己身邊。
“利西”父親的聲音打斷了兩個女孩的交談,伊麗莎白回頭,除了父親之外,旁邊還站著一個綠色格子西裝,藍色領結的深發男孩。
“這是凡多姆海威伯爵。” 公爵笑盈盈的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