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夠了沒?再看我就收錢了!”呃……完了。我立馬抓起了絲線,裝模作樣的分了起來,我把頭低的很低,不想讓他看到我的大紅臉,“那個你沒睡著啊……我以為你睡著了,想叫醒你的。”我用蚊子能聽到的聲音無力的解釋著,可是葉茗予那隻蚊子還是聽到了,他直起身子,隨意的伸了個懶腰,“本來是睡著了,可是在夢裡總覺得有人盯著我,所以就醒來看看那個人是誰嘍。”我把頭低的更低了,恨不得用絲線把自己包起來,我隻好窘迫的說:“那個,我快乾完了,你走吧,這麼晚了,讓彆人看見不好。”他又故意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哎呦,蕭筱漁你還會怕人說閒話啊,真是驚奇啊。不過是晚了,那我先去睡了,本來想問你點事情了,改天吧,走嘍。”看著葉茗予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我總覺得怪怪的。
葉茗予走出了女紅坊,卻不是朝著他自己的屋子方向走去,而是走向了一個黑漆漆的牆角。本來還是笑嘻嘻的他,此時卻換上了一副陰恨的樣子,對著牆角說道:“有消息了?”不可置疑的語氣,牆角裡走出了一個穿著夜行衣,蒙著臉的人,“是的,少主。”這個人立馬跪在了葉茗予麵前,把貼身的劍放在了腳邊,動作一氣嗬成,一看就知道是經過專門訓練的。
“子芊,有什麼發現?”此時的葉茗予高高在上,在黑夜中讓人覺得不寒而栗。這個被叫做子芊的女人,用好聽的聲音立馬回答著葉茗予的問題,可是聲音卻冷冰冰,不帶有一絲溫度。
“主人,墨羽還留在淮安王身邊監視著他,我們發現淮安王已經暗中開始招兵,還廣招武林邪派中人,並且還訓練了了一批死士。這批死士很神秘,我們至今沒有發現她們的藏身之處,那裡均是女子,據說已經有一部分流向了朝廷和武林,主人您要小心。”沒想到,語氣沒有一絲起伏的冷子芊,再說最後一句“主人您要小心”時,竟會有了一絲稍縱即逝的溫度。可是葉茗予並沒有在乎她的好意,卻帶著訓斥的口吻說:“我什麼時候用的著個屬下來操心,我自有分寸,不用你管。”冷子芊仿佛早已習慣,緊接著說:“是,主人,是屬下愚鈍。還有,主人您收留的那個蕭筱漁很有問題,屬下查過她的背景,一個普通的漁家女怎麼會逃婚,而且據說她本來很喜歡那個人的,卻因為生了一場怪病,醒來後說自己是另一個蕭筱漁,屬下猜測他可能就是那些死士中的一個,因為那些死士都被西域傳過來的洗腦術操縱,喪失了記憶。依主人看,是否需要屬下動手,除了她?”冷子芊依然低著頭,不敢看向葉茗予。墨色的夜,覆蓋了他的表情,隻聽他冷冷的說:“不用,那個蕭筱漁交給我,我倒是要看看這死士有何本事,必要的時候我會親自動手,你就不必插手了,回去幫墨羽吧。”冷子芊沒想到葉茗予會這麼說,但是她也沒辦法,誰叫這是她的主人呢,隻說了一句“那屬下告退。”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葉茗予還是站在原地,清冷的月光也抵不上他發出了寒氣,他低著頭喃喃的說:“蕭筱漁…….你是淮安王的人…..”一陣風吹過,他的話,便散在了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