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這麼入迷?”冉再柚坐到夏擒雪對麵雙手撐起下巴,笑著問她。
夏擒雪回過神來,看著對麵淺笑的冉再柚有些忍俊不禁,好像兩個人待在一起的時候,冉再柚就又有了鮮活的模樣,像是披上了柔順的皮毛,變成了沒有爪牙的貓。
她也勾起唇角,想了想回了一句:“在想剛剛在書上看到的一句話。自從我走入沼澤,我就再也無法成為那個在愛裡卑微又虔誠的信徒。”
冉再柚聽後一愣,說:“這有什麼好想的?愛既是沼澤,身在沼澤怎麼可能卑微又虔誠,不是享受就是恐懼。”
“愛是沼澤?”夏擒雪有些沒能理解冉再柚的意思。
冉再柚看著夏擒雪的眼睛認真地說:“是啊,畢竟沼澤和愛一樣,讓人無法自拔。”
“你這個比喻有意思。”剛剛那句話其實是夏擒雪隨口編的,並不是在書上看的,畢竟那本書她壓根沒看進去。
冉再柚笑了笑說:“好了,彆想了,我找到要借的資料了,走嗎?”她走到夏擒雪身邊的時候伸手把夏擒雪胸前的長發撥到了身後,長發從冉再柚的指尖劃過落下,像是愛撫和彆離。
夏擒雪抬眸看著冉再柚的小動作,明明隻是好朋友之間的互動,但她心裡卻癢癢的,說不出什麼滋味。
“走吧。”她起身握住冉再柚的手朝著樓下走去。
下到一樓,夏擒雪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扭頭一看,樓梯下窄小的空間裡有一扇門,上麵掛著倉庫的牌子。
突然,門被打開裡麵出來了一隻夢獸,把她們兩個人吞了進去。
一陣眩暈之後,夏擒雪睜開了眼,連忙找冉再柚,轉身就看見她站在身後,用手扶著頭,緊緊地皺著眉,應該是眩暈感還沒有消退。夏擒雪扶住她,開始觀察四周。
她們回到了圖書館外的奶茶店門口,路邊的行人全都消失不見,灰色的天空沉重地壓下來,看起來隨時都會下雨,風把地上的枯葉吹向了圖書館的方向,夏擒雪遠遠的就看到了圖書館門口站著一個人。
“怎麼回事?我們怎麼突然到外麵來了?外麵怎麼一個人也沒有?”冉再柚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觀察著,一切的一切看起來格外的空寂和荒涼。
“你還頭暈嗎?剛剛在圖書館裡麵,我們下了樓梯路過一個庫房,我好像看見庫房裡麵突然衝出來了一個什麼東西,撞到了我們身上,然後就這樣了。”夏擒雪把自己看到的說了出來,但隱瞞了那個東西是什麼,也維持了應該有的不解和迷茫,就像是第一次進入夢獸的夢裡一樣。
冉再柚聽後看著夏擒雪有一瞬的疑惑,然後皺了皺眉說:“還是有點暈,你沒事嗎?”
“我還好,我剛剛看見圖書館門口有人,要不你在這歇會兒,我過去問問。”夏擒雪指著圖書館說。
“一起去吧,這裡怪詭異的。”冉再柚順著夏擒雪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一個人站在那裡。
兩人一起走到圖書館門口,看清了門口站著的人,是一個保安,看起來怪怪的,表情和行為舉止都有一些不自然,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違和感。
“今天這個天氣我還以為沒什麼人會來呢,你們也是來參加書展的吧,快進去吧,馬上要下雨了。”保安一邊搓著手一邊笑著和麵前的兩個少女說。
冉再柚抓住夏擒雪的手緊緊地握了一下,夏擒雪抿著唇,看著麵前的保安,他看起來有一點緊張,舉止上還有討好的意味,給人的感覺非常不舒服。
他說了也來參加書展,意思是裡麵還有其他人嗎?
夏擒雪想了想點點頭說:“好的。”然後拉著冉再柚的手走了進去。
保安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收起了討好的笑容,伸手在脖子上抓了抓,又一頓,像是想起了什麼,收起手看向周圍。
發現沒有人後又開始抓撓自己的手臂,而他的手臂上有不少滿是抓撓後留下的紅痕,還有不少皮膚已經破了,但他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