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時候旅行者本人所代表的都是光輝偉岸的形象,仿佛她永遠站在正義的一方,但那些立場大多來自於她的經曆,是形勢所迫。
哪怕知道空身在深淵,甚至成為了深淵的王子,熒在想起哥哥的時候都從不否認這件事實。
人有親疏之分,而立場往往會根據情感做出改變的,她也不例外。
但散兵與散兵依舊也會不同。
踏韝砂的傾奇者,她身邊現在所站著的散兵,還有在須彌與她針鋒相對的散兵是完全不同的三個人,隻有這一點熒無比確定。
熒的戀人是眼前的散兵。
人偶的不滿浮於表麵:“可你又在走神,熒。”
在與他親近的時候走神,哪怕戀人在想的是他本身也不行。
難道他的吸引力還不如那些他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嗎?
落在腰間的力度在收攏。
熒看著麵前張牙舞爪試圖吸引她注意力的散兵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想你也不行?”
“想我也不行。”人偶接話的時候相當篤定。
他討厭所有會把熒的注意力牽走的事情,無論是已經發生的沒有發生的還是可能會發生的。
想要熒隻屬於他。
視線、情緒、還有神思。
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的人偶臉色愈發難看:“而且你到底在想誰這個問題可還沒有落定呢。”
熒好像被他的話給逗笑了,少年身上的氣壓愈發低沉,直到戀人落在他側臉處的那隻手稍微下滑使力帶著他往她的方向更近。
小貓咪凶人的樣子還挺有意思,熒想著。
但她應該給予戀人足夠的安全感,如果他的安全感過低,除了本人的敏感之外她也要擔負起大部分責任,就像養小動物。
熒的手帶著少年的頭顱繼續低下,她沒有動,隻是等著唇角觸碰到嘴唇。
不過她不打算放任散兵繼續往她身上不停地貼。
將突然閉上嘴的戀人放開,熒這才又揉了揉他的頭發:“隻想你。”
這算是她第一次談戀愛,很多事情做起來都相當生疏。
不知道空會不會喜歡阿散,應該會的吧?畢竟雙子之間很多興趣都在重疊。
熒以己推人:“我的哥哥一定也會喜歡你。”
隔著遙遠的時空都不影響被惦記的深淵王子在此時打了個噴嚏,尚且不知道妹妹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談戀愛的空沒有理會一旁淵上與深淵法師的拱火,他在思考熒接下來的旅途。
當然,如果他知道他會非常認真的否認熒的想法,可惜他此時不在,也無法觀摩發生在時空裂隙中的諸事。
腦袋被迫放空的人偶半晌後才開始恢複六感,他對熒口中那位所謂的哥哥其實沒有太大好感,他平等的討厭所有出現在熒身邊分走屬於他注意力的那些同性與異性。
不過他不介意在熒麵前擺出一些有利於他的觀點,這種事情他現在已經可以做的非常習慣了。
人偶讚歎的時候口不對心,連笑意都未達眼底,而這些是不會讓熒看到的東西:“那熒的哥哥一定是像熒一樣的人吧。”
那個所謂的哥哥在熒心目中比他更重要,他討厭那個叫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