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利益的權衡沒什麼心得,旅行者的旅途中也很少涉及到這些東西。比如之前在璃月和稻妻,她的選擇從來不是自主的,裹挾著正義走到儘頭一直是被迫的選擇。
屋簷處還掛著倒冰,天上雪花也不斷下,這幾天雪似乎都沒怎停過。
“至冬一年四季都在下雪嗎?”熒往掌心哈氣,然後看向散兵,“吭聲呀。”
“不知道。”這是實話,與熒不一樣,散兵說話的時候麵前的空氣甚至沒有任何波動,“你這麼好奇的話可以自己留在這裡確認。”
熒搖搖頭,能不能留下可不是她能決定的事情。
人偶看著熒沒有吭聲,他並非是什麼都察覺不到,隻是刻意避開了那些。
比如他在提瓦特這片大陸上找不到任何關於熒的痕跡,就仿佛這個人隻是存在於他過去的幻想,如果不是不存在,又怎麼會毫無痕跡。
可她分明是真切的,就站在他身邊對他笑。
熒對至冬頗為好奇,在達達利亞口中他的家鄉就是最美好的,至冬還有他的家人與羈絆,有他的責任。
稍微走一圈就能發現散兵對至冬街道極為陌生的事實,他是真的毫不關注身邊的風景啊,之前遇見除卻運氣成分外大多又是因為那根莫名其妙的線將他們牽在一起。
或許是姻緣線也說不一定呢?
“走了。”熒拉著散兵朝打聽好的方向過去,“我有個朋友之前總說他愛在老家冰釣,我們一起去試試?”
人偶不置可否。
從戀人口中不難判斷出她在提瓦特的羈絆,可是遍尋整個大陸卻找不到絲毫與她有關的痕跡。
沉思的少年後知後覺:“你有個至冬的朋友?”
熒昧著良心解釋說不熟,然後拉著胡思亂想的的散兵就往前走。
對不起了達達利亞,她的夥伴應該不會介意這種小事?
無論介不介意達達利亞都沒有否定的機會。
說是人偶帶著玩,最後卻變成了熒拉著散兵踩遍了至冬的地圖。
或許是因為經曆的原因,旅行者往往可以飛速融入進一坐城市,她是熱情開朗的人,沒有人不喜歡這種像太陽一樣的女孩兒前來搭話,隻是被他牽住的少年臉色似乎不太好看。
等到給這位異鄉的小姐指完路,擦肩而過的路人看到她笑著說了什麼之後那少年小聲的反駁,可惜那倔強的話沒有絲毫力度,一看就是在嘴硬。
現在的年輕人對戀人都不坦誠,路人搖頭,然後很快踏入風雪中。
一路上伴隨著吵鬨與歡聲笑語,當然,大多說不太好聽的話來自人偶,熒聽到散兵的話經常會笑,然後害羞的人緊接著就惱羞成怒。
熒走在前麵拉著又一次置氣的散兵,然後發現這種性格的人真有意思。
一點就害羞,一害羞就炸毛超可愛的。
她好像學會要怎麼哄人了,尤其是哄散兵。
這件事似乎並不難學,隻要在他鬨彆扭的時候輕輕搖晃握在掌心那隻手,或者笑著親親他,再不行就扯著人的衣服蹭蹭他的鼻尖與耳根,他的態度總會軟下來,然後再強調一下是她求她,之後就變得相當好說話。
熒站住回頭,然後拉住少年的指尖輕輕撥弄,最後踮腳輕輕親了親他的唇角。
紅色一下子就從人偶耳根開始蔓延,連他說話的語調都跟著改變。
熒笑著聽他結巴著說這樣不行,下回不能這樣了。
看,這樣就可以了。
唔,下次還這麼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