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的小錦鯉一覺睡到了天色擦黑,他抖了抖漂亮的魚尾醒了過來,他悄悄地趴在魚箱的玻璃上看著對麵低頭不知道在乾什麼事情的男人。
好看是好看,但他怎麼能把那條小魚給送走呢,讓那條小魚在那麼冷的地方吃了那麼的苦,不可原諒!小錦鯉越想越生氣一甩尾巴朝著那個男人的臉潑過去了。
路西法正在處理工作,在小錦鯉醒得時候他就注意到了,見小錦鯉趴在玻璃上看自己他也沒出聲,自顧自地批著手裡的文件,他想看看那條小人魚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小魚趴著看了一會兒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氣的嘴巴都嘟了起來,原本就圓乎乎的身體更圓了,然後就一尾巴撩起水潑了過來,路西法伸手擋下了飛濺過來的水珠,路西法心裡低笑了一聲,失憶了,膽子倒是變大了不少。
病房外人魚保護協會和民政局的工作人員早就在等候了,他們來的時候小人魚剛好睡著了,白鳳年輕輕敲了敲玻璃,路西法看了一眼熟睡的小人魚走了出來。
白鳳年皺著眉看著身著黑色軍裝的男人,“怎麼回事?這次怎麼這麼嚴重?”
“已經派人去查了。”
“借一步說話。”白鳳年朝著走廊儘頭走去。
陪同的民政局工作人員隻好留在了病房門口,兩個他都惹不起,一個帝國元帥,一個人魚保護協會的會長,他們小小的民政局夾在中間左右不是人。
“路西法,我是不是告訴過你如果你真不喜歡那條人魚的話儘快把他送回來,怎麼弄到他現在竟然變成這個樣子!”
“等白錦醒來問一下他的意見,若是他不願意留下來的話就麻煩你照顧了。”
白鳳年低歎了一口氣,“那孩子也是可憐,路西法不是我不幫你,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人魚保護協會必須介入。”
“我明白,是我沒有儘到監護人的責任。”
兩人交談後路西法回到了病房陪小魚,兩人相處了這麼久雖然他沒法把這條人魚當做伴侶,但也一直把他當家中幼弟照顧,路西法突然發現他對這條人魚的喜好知之甚少,少年仿佛對一切都很冷漠,從來不會主動要什麼,雖然他的一切花銷他從來沒限製過,但小人魚每個月好像也沒花多少錢。
就連那些人魚喜歡的亮晶晶的珠寶和漂亮衣服他似乎也不敢興趣,常年一身白襯衣牛仔褲。
病房外白鳳年等著小人魚醒來,他手裡翻看著小人魚的病例,眉頭越皺越緊,頭部重擊,應激,失憶……
他們一直等到外麵的路燈亮了起來,那條小人魚都沒要睡醒過來的跡象。
“會長,要不我們明日再來?”
白鳳年擺了擺手示意接著等下去,一旁民政局的工作人員更是不敢說話,人家人魚保護協會的會長都不走,他一個小小的科員更是不敢走,隻是這病房外的冷板凳讓他如坐針氈。
他起身活動了一下坐得僵硬的身體,剛好透過窗戶看見那條人魚朝著元帥大人的臉上潑水,他嚇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白鳳年注意到了他的異狀,“怎麼?”
科員指著屋裡的小人魚結結巴巴地說道:“那條,那條小人魚潑了元帥……元帥一臉水……”
白鳳年脫掉了披在身上的風衣遞給身後秘書,“怎麼?他路西法的臉潑不得?”
科員嚇得趕緊搖頭,白鳳年嗤笑了一聲起身來到玻璃前輕輕敲了敲。
路西法看了一眼等在外麵的人儘量放低聲音對著魚缸裡小人魚說道:“有幾位客人來看你,你要不要見?”
路西法怕外人刺激到剛受傷的小人魚,若是小人魚不想見的話就算是他白鳳年來了也不見。
小錦鯉第一反應就是搖了搖頭,“不見!”這裡沒有玉兔姐姐,沒有那群嘰嘰喳喳的小麻雀,他有點害怕。
路西法對著外麵人搖了搖頭,小錦鯉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外麵站著一個銀發白衣的美人,小錦鯉激動地越出了水麵,“姐姐,姐姐~”他在外麵的人身上感受到了同族的氣息。
見小人魚在呼喚自己白鳳年示意其他人在外麵等著,他手裡拿著禮物走進了病房,一見到白鳳年小錦鯉就扒著水箱的邊眼淚汪汪地告狀,“姐姐,姐姐,我好害怕。”
“不怕。”白鳳年放下禮物把手掌放到小人魚的身上給他釋放安撫精神力,他感受到了小人魚的緊張不安。
見自己一個手掌就能籠罩住水裡的小魚白鳳年更是心疼了,在其爾曼帝國每一條人魚都是他的同族,小人魚這是經曆了什麼才會這麼的害怕,他應該早點把這條小人魚給接出的,要不然也不會弄成今天這個樣子。
小錦鯉剛剛化形又一睜眼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終於見到了一個同族他瞬間委屈了起來。
在白鳳年的安撫下小人魚漸漸穩定了下了情緒,白鳳年柔聲問道:“告訴哥哥,是不是有人欺負我們小白錦了,哥哥幫你教訓他好不好?”
“哥哥?”小錦鯉愣了一瞬搖了搖頭,“哥哥,我好害怕,這裡的人我都不認識,我想要回家。”
“那小白錦的家在什麼地方,告訴哥哥好不好?”
“在一座山上,山頂上有一個大池子,裡麵長滿了荷花,岸邊有好多的柳樹,我想玉兔姐姐還有小麻雀他們。”小錦鯉努力地想著他住的地方的樣子。
“好,等哥哥找到了就送你回去好不好?”
小錦鯉乖乖地點了點頭,看見小人魚點頭一旁一言不發的路西法突然感覺一絲不舍,不管這條小人魚願不願意留下來他都想好好照顧他,小家夥這麼的小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那你先回哥哥家好不好?那裡有很多小人魚陪你玩。”白鳳年想把小人魚接到人魚保護協會親自照看,雖然他和路西法是朋友但他現在越看那個冰塊越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