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蔣期是在醫院醒來的,入眼就……(1 / 2)

困於囚籠 檢知 5695 字 11個月前

蔣期是在醫院醒來的,入眼就是白茫茫的天花板。旁邊的空調正發出沙沙的響聲。

他的意識逐漸清醒,小腿已經被重新縫好了線。現在麻醉已經過了,正隱隱作痛。

病房還有一個老大爺,正優哉遊哉地吃著香蕉,看到蔣期醒了,他“哎呦”一聲,隨後旁邊的椅子上坐起一個人。

蔣期沒想到蔣野還在這,他愣了愣,不知所措的開口,“你……”

“你暈過去了,我把你背來了醫院。”蔣野低著頭,看上去臉色有點疲憊。

“謝謝。”蔣期掙紮地想坐起來,蔣野自動上前幫他調好了高度。兩個人的氣氛有點沉默。

“醫藥費我用你口袋的錢交的。”蔣野突然開口,蔣期點點頭,蔣野沒錢他知道的。蔣野說了這句話,就好像有點不自在,摸了摸鼻子沒說話。

大爺在旁邊吃完香蕉有些無聊,就饒有興趣地問蔣期和蔣野:,“你們是兄弟嗎?”

蔣期一臉無措與茫然,剛想解釋,就聽見蔣期失聲笑笑,“不是。”

“哦,感覺你們兩長得挺像的。”大爺無聊得很,開始沒話找話。

蔣期偷偷瞄了一眼蔣野,發現對方正扣著指甲,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大爺明顯是想和他們好好聊聊天的,但沒人理他,他隻好歎了一口氣,躺下了。

蔣期見病房裡有人要休息,他壓了壓聲音,“我工作時,不小心摔了。見到你的時候,剛從圍牆跳下來。”

沒想應該是沒想到蔣期會和他說這些,蔣野似乎有點驚訝但也隻是點了點頭。

蔣期臉上笑笑,心裡卻都是苦澀。大概是兩人現在實在不熟,蔣野猶豫了片刻,就提出先走了。

蔣期雖然想和蔣野多待一會,但也隻好答應。畢竟,今天蔣期是要上課的,現在估計是因為他請了假。

蔣野走後,病房陷入了安靜。大爺已經進入夢鄉,傳來時不時地打呼的鼾聲。蔣期無心睡覺,他想翻個身,但估計到他受傷的腿,隻能作罷。

空調發出的聲音與大爺的鼾聲相得益彰,讓沉寂的病房不至於那麼死氣沉沉。

上課估計是不可能上課了,蔣野準備回家。剛拐出一個路口,他就感覺到不對勁,旁邊有幾個看著就很不好惹的青年,抽著煙,穿著職高的校服正盯著他看。

因為今天要去上課,蔣野今天穿了三中的校服。一想到兩個學校的腥風血雨,蔣野不禁頭皮發麻。

那幾個人眼神對視幾秒,正打算掐了煙,起身向蔣野走過來。但就在蔣野準備跑起來的時候,那幾個職高青年的後麵來了個人。

“不走?”那人的聲音很好聽,聽起來帶著一絲不耐煩。

那幾個職高的學生好像很怕他:“何逸,你看。”說完衝他向蔣野的方向使了個眼色,那少年隻是瞥了一眼蔣野,就把目光收回來,平淡地開口:“小嘍囉罷了。”

蔣野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少年,那是一張很張揚帥氣的臉,桀驁不馴,放蕩不羈,一看就是在人群中一呼百應的存在。

蔣野默默把目光收回來,腳步也沒停,快速離開了這裡。

蔣期在醫院住了兩天。兩天是他徹底失去蔣野消息的兩天,是他又往醫院投了幾百塊錢的兩天,而他現在還沒有任何收入來源。

腿上的傷口已經結疤了,隻是還有點疼。所以,他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要出院。

大爺看著走路一瘸一拐的蔣期欲言又止,“小蔣,你這腿,還是得多養幾天啊。”

蔣期這幾天吃飯上廁所不方便,都是大爺看不下去讓自己請來照顧自己的護工幫了一下忙。蔣期搖搖頭,“我家裡還有事。謝謝您這兩天的照顧。”

大爺歎了一口氣,想不明白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那麼苦的,住院家裡一個人都沒來看,之前還是被一個陌生小孩送來的。

那小孩看著也挺讓人心疼的,送人來醫院,自己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急得都快哭了,還是大爺好心提醒他看看病人身上有沒有錢才解了燃眉之急。人啊,活著太難了。

蔣期見大爺躺下了,把動作放輕了許多。他先去醫院前台辦理了出院手續,然後在醫院的旁邊的小商鋪買了一根拐杖。

當務之急,就是工作。但不知是不是蔣期運氣不好,這一次就算蔣期放低要求去那種小店應聘,得到的幾乎都是抱歉。

主要現在都快十月份了,就算要招人也早就招到了。蔣期有點不甘心,就算工資低他也要保證自己有收入。但一天下來,他不免有點失望。

天已經很晚了,路燈陸陸續續地亮起。小攤開始多了起來。

這個季節蚊蟲還在外麵肆虐,蔣期發現自己的身上多了幾個大包。

他一天走走停停,他感覺腿已經很酸了,特彆是他那條受傷的小腿,隱隱作痛。他不能再折騰自己了,不然他住的這兩天院就打水漂了。

他慢慢地拄著拐杖,往他住的租房裡走。路過一條步行街,很熱鬨。衣服店已經開始掛上冬天厚厚的棉衣,還有的已經在為節假日的到來做準備了,放著震耳欲聾的大音響,年輕的男男女女打扮得靚麗無比,臉上洋溢著明媚的笑容,手上或拿著一杯奶茶或是一個小吃。

蔣期心裡再次燃起希望,之前他沒有來過這邊,而且他也不太想找一個與彆人打交道的工作。

但現在,不容他拒絕了,他一家一家地在外觀望,看那家有招人的牌子。隻是他站得久了,裡麵的服務員以為他是客人,一個勁地邀請他進去坐坐。

蔣期連忙拒絕,留下一臉失望的服務員。在看了幾家店後,他想:明天再來看看吧,今天估計找不到了。

就在這時,一對年輕的情侶引起他的注意。

“怎麼那麼慢?”男生看著拿著兩杯奶茶的女生,一臉無奈。

“哎,那店裡人手不夠,人又多。”女生笑嘻嘻地,把奶茶遞給自己的男朋友。

“一定要喝那家嗎?”

“那家好喝嘛!”女生摟住男生,撒了個嬌,男生無奈地摸了摸女生的頭,兩人說說笑笑地往小吃攤那邊走去了。

蔣期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他剛才看到了那個女生拿著的奶茶包裝,他決定去看看。順著剛才女生走過來路一路走,他很快就找到了那家店——白夢之年。

蔣期看著人有點多的奶茶店,他有點猶豫,但最後還是進去了。

這是一個裝修複古的奶茶店,可以看到奶茶店裡有一個長得小小的女生穿著黑色的工服正忙碌地做奶茶,加冰,搖勻,加小料一氣嗬成,但與店裡排隊的人還是不成正比。

而點餐的是一個剃著寸頭的男人。五官周正,眼神犀利,身材很好,看著就很有爆發力,臉上是漫不經心的表情,桃花眼看誰都有點那麼多情的意味,整個人很痞帥。

蔣期發現店裡的差不多都是女生,眼睛都不自覺地盯著這個點餐的帥哥看。

有大膽的還在與這個帥哥搭訕,那痞帥哥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

帥哥正在和和個化著濃妝,手臂滿是文身的酷姐說話,但說是說話,幾乎都是那個酷姐在說,而對方隻是時不時應幾聲,一臉百無聊賴的樣子,看著有點不耐煩,眼神盯著進來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