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野為了這次的期末考試準備了很久,以至於他壓根沒注意到周圍的周遭變化。或者說,他壓根不在意。
丘澤新是很久沒來找過他麻煩了,但這不代表他就忘記了以前的痛苦。但他此時聽到丘澤新有麻煩,他覺得痛快嗎,開心嗎,並不。
蔣期的到來教會他一件事,永遠不要為無關緊要的人浪費自己的感情。
丘澤新下午沒來學校,聽說那個視頻被傳到職高那邊去了。林亮的身邊圍了一群人,都是在問丘澤新的事情,他臉上都是煩躁,“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有人不信,“那你總知道那個視頻的事吧!”
“他還說是p的,笑死人。”
“整天在外麵麵前裝逼,說什麼有社會上的大哥罩著他,現在看來確實是罩著了,罩到天靈蓋上麵去了。”
眾人發出一陣嘲笑。
林亮本來想應和著他們笑兩聲,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什麼時候的事啊,你不會也在場吧?”
林亮徹底怒了,“狗屁,我才沒那麼窩囊廢!”
眾人發出輕笑,臉上是說不明的意味,也不知道對他這話信還是不信。
“哎,說真的。丘澤新雖然說那個視頻是p的,但視頻很清晰,而且是以上往下的視角拍的,像是從監控截出來的畫麵。你真的不知道?”
“你去問他!我怎麼會知道!”
林亮一把推開問他的人,大步走出了外麵。眾人見他離開,嘴角瞥了瞥,慢慢散開了。
隻是走到沒人角落的時候,林亮的臉上露出了慌亂,他其實知道丘澤新去哪裡了。
職高那邊也收到了丘澤新的視頻,他們一收到後就開始有動作了。
職高這次約架無非就是趁人之危,兩校之間有摩擦是經常的事,但這次丘澤新的事情卻是徹徹底底讓三中沒了麵子。
畢竟丘澤新在三中一向囂張跋扈,在被彆人看到他這麼丟臉的事情後,在看熱鬨、袖手旁觀的人不再少數。沒人上趕著給自己找麻煩。
林亮也是這麼想的,平時一起向那些所謂的好學生要點“保護費”就好了。職高那邊的人,他惹不起,也不想惹。所以他自動斷絕了與丘澤新的一切聯係。
隻是他不想惹麻煩,麻煩還是找到了他。職高的人沒蹲到丘澤新,卻蹲到了他。他迫於威脅,就把丘澤林經常去的幾個地方給說了。
他安慰著自己,職高的人不會太過分的,無非就是嘲笑加罵兩句。隻是當他接到丘澤新電話,趕過去見到丘澤新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地上都是血,丘澤新倒在地上,腿以不正常的姿勢彎著。他痛苦地□□著,他的身上是大大小小的傷口。
他看著林亮,嘴張了張,卻吐出幾口血水。他捂著胸口,一個勁地咳嗽,不斷有血水從他的嘴角從他的嘴邊流下。
林亮整個人都嚇傻了,“丘,丘澤新,你。你沒事吧?”
丘澤新咬著牙,爬了起來,“你他媽,出賣我!”
林亮的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丘澤新目眥儘裂,死死地瞪著他,像是要在他身上盯出一個窟窿。
“咳咳咳!”丘澤新發出撕心裂肺地咳嗽聲。林亮反應過來,他趕忙上前,想扶著丘澤新起來,但一碰到他,丘澤新就像瀕危的病人那樣,吐了好幾口血沫。
林亮不敢碰他,“我,我叫救護車。”剛拿出手機的動作被按住了,丘澤新冷著眼看著他,“彆叫!”
林亮瞬間就皺起了眉,臉上都是慌亂,他可不想看著丘澤新就這麼死在他麵前,這會給自己帶來數不清的麻煩,他已經有點後悔接丘澤新打來的電話了。
他就應該把他的聯係方式放在黑名單裡麵,多放幾天。
丘澤新靠在牆上,看著臉上都是猶豫的林亮,他發出冷笑,“放心吧,我死不了。我護住了重要部位,都是皮外傷。”
林亮鬆了一口氣,但他還是不敢過去,因為丘澤新看著他的眼神很是冷漠。他有些不自在,“發生了什麼,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丘澤新抬眼看著他,冷笑,“你不知道嗎?”
林亮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丘澤新的眼神惡毒且滲人,“職高的那群狗崽子,趁人之危。”
他冷笑一聲,“當然了,要是沒有你,那群狗崽子,還他媽找不到我呢!”
丘澤新看著他的眼神太過狠毒,讓他不禁背後發涼。
林亮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退了一步,“那你既然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他轉頭就大步就走,隻是走著走著他就跑了起來。他甚至能感覺到丘澤新在後麵死死瞪著他的目光,讓他不寒而栗。
丘澤新忽然發出一聲嘲笑,該死,真他媽都該死!
他在收到那邊的挑釁後,雖然憤怒,但他其實是沒打算去赴約的。他身邊的朋友在話裡明裡暗裡地嘲笑他,在知道職高不會放過自己這個消遣的娛樂後,也隻是假惺惺地對自己說了句,“好自為之。”
他本來想著出去躲兩天,卻不想林亮這個狗崽子出賣了自己。平時和他一起玩的那群人就在不遠處,但看到他後,臉上都是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
他平時得罪了不少人,交好的也沒幾個,他一個人壓根就不是職高一群人的對手。
他被職高的人給堵住後,他們把他拉到了他之前被打的那個小巷。他們一邊對他拳打腳踢,一邊播放著那個視頻。嘲笑、侮辱鋪天蓋地地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