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小鎮(已修 開新地圖了(1 / 2)

經過遊戲裡一晚上辛勤的勞作,黃毛成功擁有了更多說不出名字的木頭,以及各種新鮮出爐的石料。

於是兩人決定放手大乾一場。

【新房子就在眼前了,努把力加油乾。】

收集材料的任務支線顯示完成,後麵的內容黃毛都懶得看。

收集這麼多材料才給這點獎勵,可真有你的,摳門得讓人無語。

黃毛甚至懶得點開送了多少原石,還不夠換迪盧戈一根頭發的。

遊戲外的兩個小時之後。

明明隻是在操縱黃毛蓋房子,但好像自己同樣在受折磨的方原精神恍惚地自言自語道:“我到底為什麼要在一個抽卡遊戲裡蓋房子?我是誰,我在哪,這是哪裡?”

偏偏迪盧克還要繼續火上澆油。

“我覺得,這根梁柱不是這樣放的。房梁不用太高,我們之後還可以蓋一個閣樓。地基也可以再挖深一點,挖一個地下室當酒窖就很不錯。房間裡沒有窗戶怎麼行,那豈不是看不了風景了。”

“這就一個偏僻荒涼的小土坡,哪有風景讓你看。既要又要還要,我說你乾脆把晨曦酒莊搬過來算了。”黃毛語氣敷衍地嚷嚷道:“差不多就行了,能住人就行。”

某隻黃毛好像完全忘記了要給迪盧克一個家的誓言。

消極怠工,敷衍了事。眼看又一座爛尾房又要憑空升起。

但看見迪盧克逐漸皺起的眉頭後,黃毛及時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其實我們現在建的已經很好了。你看,三室一廳,坐北朝南,光線通透。這院子多麼平整,再種點葡萄藤,和胡蘿卜、甜甜花什麼的,這風景不一下就來了。”就是不知道這裡的葡萄藤架子長不長風晶蝶。

黃毛越說越覺得有道理,感覺前景十分可觀,仿佛已經看見一眼望不儘的甜甜花在向自己招手了。

可惜迪盧克並不給麵子地打斷道:“那麼,你有在這片明顯荒蕪的土地上看到過上述的任何一株植物嗎。”

“很顯然,連鳥獸都不願意駐足的土地,並不具備孕育生命的能力。看起來,這片地方確實如旅行者所說,十分偏僻荒涼。”

彆以為你說的這麼文鄒鄒的,我就不知道你在陰陽我啊,迪盧克。

黃毛痛苦掩麵,他難道不想在肥沃的土地上蓋房子嘛,每個窩都有主人啦!連史萊姆住的地方都能長風車菊,他卻隻能在鳥不拉屎的地方蓋房子!

整個世界對旅行者的惡意已經快要溢出來了。

狗策劃針對玩家的醜陋嘴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又不能棄遊,就隻能忍著唄。

然而弱小的旅行者屈服了,迪盧克姥爺卻並沒有。

他堅持一定要修酒窖,沒有閣樓可以,蒙德人絕不能沒有酒喝。

但是兩個從來沒有蓋過一座酒窖的工地新手,並不能立馬建造出一個符合標準的酒窖來。更彆說作為酒莊老板的迪盧克絕對不能忍受他的酒窖,僅有隻有合格標準。

從來沒有想過居然會和自推因為蓋房子這種事情吵起來,黃毛哀嚎一聲,滿臉痛苦地推翻,重新按照迪盧克的要求再做一遍。

然而,就在他專心堆木頭時,頭頂的房梁忽然不受控製地開始傾斜。

“轟隆——”一聲巨響。

這座剛修繕好不久的房屋轟然倒塌。

半晌,滿頭灰的黃毛掙紮著從廢墟中爬了出來。

明明已經麻木了,為什麼還會這麼痛苦!

兩行淚水從沾滿黑灰的臉上滑落,黃毛仰天長哮,狗比策劃,我艸尼瑪!

又躺槍的策劃:本來地基就不穩,還把下麵掏得這麼空,不倒才不正常吧。

黃毛:閉嘴,誰家的遊戲會在這種沒用的細節上較真啊!

迪盧克同樣一臉震驚,十分不明白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明明都是嚴格按照記憶裡的步驟來的啊。

好吧,這又是一位純理論派。

所以說,怎麼看失敗都是十分合理的吧。

“或許我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僅憑我們兩個人的力量看來並不能實現這件事。”經過深刻的反思之後,迪盧克坦然發表失敗感言。

“你終於想通了。”黃毛鬆了一口氣,直接忽視掉閃爍的房子任務欄。這傻逼房子誰愛修誰修吧,他是不乾了。就這麼點獎勵想忽悠誰呢。

無奈地看向滿臉寫著擺爛的旅行者,迪盧克一時失笑。無論什麼時候,這位夥伴都是一如既往的好懂樣子。他都有些於心不忍了。

“我是說,我們可以雇傭彆人來幫忙。”

迪盧克一本正經地開口道:“我記得你說過附近有集市,那就應該有村落。那我們就能找到並雇傭一些有建築經驗的工人。”

黃毛死魚眼。

你還真是不死心啊。

“等等,我想起來一件事。”黃毛終於想起了自己被詐騙的那二十萬摩拉。

等赫奇帕奇找到人,他直接讓這些人來給他打工不就行了嗎。你說什麼,工資?給債主打工叫打工嗎,那叫償還債務!

一個新興資本家正在冉冉升起。但記住,風裡雨裡,路燈等你。

聽完黃毛的資本家言論,迪盧克點點頭,說道:“這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怎麼連你也墮落了——果然,資本家的剝削是會傳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