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樓下就被一團不明燃燒物體差點砸到的拉文克勞:?
不用說也知道誰在上麵,除了智商總是不在線的旅行者,彆無他想。
被魔咒加持過的怒吼聲直衝天靈蓋,黃毛嚇得一激靈,差點從新鮮出爐的磚頭板凳上掉下來。
他一臉尷尬地挪到窗邊,沒有月光的晚上,隻能看到樓下站著一個模糊人影。但很快這人影就變得清晰了起來,一點瑩瑩的暖光,從人影手中的魔杖尖端升起。
正是一臉怒容的拉文克勞。
真懷念第一次見麵時的拉文克勞,那時候的她多有禮貌。現在嘛,不提也罷。僅僅隻過了不到兩個月,居然能讓一個人前後態度變化如此之大。
“抱歉,是我們的不是,你還好嗎?”
作為罪魁禍首的黃毛躲在一旁當啞巴,迪盧克隻好出聲道歉。
“好得很,幸運地沒被當場砸死。”
好濃的火藥味。
迪盧克隻能尷尬對視。
“他丟的。”黃毛指著迪盧克道,甩鍋之快,臉皮之厚讓人望而卻步。
“高空墜物不是小事,你以後注意點。額,我明天就頒一條法案,嚴禁樓房住戶往樓下丟東西。”某人越說越離譜,在場的人都聽不下去了。
拉文克勞翻了個白眼,直接戳穿道:“一定是你捅了簍子,迪盧克才不得已為你善後。新領主,在你的高空墜物法案頒布前,不如再頒布一條法案,比如‘撒謊的罪魁禍首要受雙倍懲罰’?”
你來我往一番,本就不占理的黃毛還是敗下陣來,半推半就地承認錯誤道歉。
然而經過這麼一折騰,短暫的夜晚即將耗儘,夜幕儘頭的天空透出一層薄薄的曉光。光暈下,拉文克勞手中原本明亮到有些刺眼的光點,逐漸變暗,直至和周圍的光線融為一體。
天亮了。
是時間開始乾活了。
都給了你休息時間,你自己不走的,這可怪不得彆人了。
黃毛心中抓壯丁的計劃已經開始醞釀。
而被覬覦的拉文克勞,此時還在挖苦旅行者醜陋的樓房,表示沒有巫師會樂意住這種房子。
黃毛已經準備把拉文克勞拉去冒險家協會乾活了,聽到這話,又沒忍住反駁道:“誰說的?赫奇帕奇就答應了要來這住。”
“請問,她答應之前,有來看過這地方長什麼樣子嗎?”拉文克勞不甘示弱地反問道。
“這,巫師之間的交易用得著這麼膚淺嗎。我們之間靠的是友誼的紐帶,是出於對我個人信譽的信任。”
真是敢講啊。
旅行者的信譽是什麼值得誇讚的東西嗎。隨便在巫師小鎮裡拉一個人,問他對旅行者的看法,想必第一印象都是從不守時又莫名其妙的一個人。
拉文克勞控製自己翻白眼的衝動,隻道:“我倒是不知道,旅行者什麼時候從騎士轉行當了巫師。”
她對黃毛的猜測倒也不算錯,隻有一把劍當武器,從來沒用過咒語,更不會巫師的各種手段,若不是他的戰鬥方式根本不可能是麻瓜能做到的,並且還掌握了那種神奇的食物烹煮手段,拉文克勞甚至會以為這位自稱方原的旅行者是個有了奇遇的麻瓜。
拉文克勞猜測,黃毛極大可能出身於擁有一定巫師血脈的騎士家族中。
這年頭墮落到為教會做事的巫師不在少數,也許就有幾位轉職去當了騎士。
雖然黃毛自稱是來自異世的旅行者,但在家裡待了一個月,還沒有和其他人通過氣的拉文克勞推想,這應該隻是他為了保持神秘而編造的噱頭。
總之,來自異世界的旅行者這種說辭,騙三歲小孩都覺得幼稚吧。
看起來似乎已經修好了的冒險家協會大門處。
作為這棟建築的直接經手人,貢獻了大量魔咒新用途的拉文克勞,一臉抗拒地站在大門幾米外。
她的意思很明顯,工程已經竣工了,她這個工具人的任務也完成了。至於售後,概不負責。
“我沒有找你麻煩的打算。”黃毛坦蕩道。
沒有這個打算,那是曾經有過這個想法嗎。
“這些都是按照你的要求來的,我可沒有多加任何東西。”
完全能看得出來,這空蕩蕩的大廳,說句話都能聽到回聲了。
敷衍程度和黃毛蓋的第一棟木屋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也沒有要你改的意思。”黃毛依舊老神在在地道。
經過一晚上的思考,他已經頓悟了。房子嘛,能住人就行,冒險家協會,能用就行。又不是造旅行景點,這麼認真乾什麼。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他實在受不了一直卡在35級了,他懷疑策劃是不是偷摸在提高世界等級,怪的血條越來越高,旅行者的攻擊越來越脆。之前還能硬抗斯萊特林的死咒,現在不把甜甜花釀雞吃到飽都跑不出城堡。
恐怖如斯。
他當然不知道,被黃毛恐怖的恢複能力打擊到的斯萊特林,下了大力氣研究各種殺傷力極強的惡咒。斯萊特林的攻擊魔咒已經暫時拔高到了許多巫師幾輩子都難以企及的程度,然而,在某種不可抗力下,一次都沒把黃毛成功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