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小鎮的危機(捉蟲) 被偷家了……(1 / 2)

在黃毛正在糾纏斯萊特林時,被他遺忘許久的旅行者小鎮卻突然出了問題。

沒有強大的武力庇護,一群老弱病殘如何護得住豐收的糧倉。

尤其在得到旅行者慷慨分享的蘿卜時蔬湯菜譜後,旅行者小鎮裡的人就仿佛小兒抱金行鬨市,被無數暗中窺視的雙眼虎視眈眈。

縱然他們烹飪出來的時蔬湯完全比不上領主親自烹煮的來得味美神奇,但它治愈傷病的能力卻足以和巫師的魔藥相媲美,更彆說其味道要勝過普通魔藥許多籌。

但礙於黃毛在外凶殘的名聲,旅行者小鎮除了三百原住民,以及十二個被強留下來打工的詐騙團夥,很少有外人落腳。這種湯藥並沒有廣泛傳播開來。

凡事總有例外。

旅行者小鎮的驚人變化,無法被徹底封鎖。

路過的行商,趕路的旅人,甚至枝頭的飛鳥。他們帶著這片土地的故事,像一陣風來了又去,把匪夷所思的見聞吹到遙遠的荒蕪角落。

有流浪詩人提筆寫下詩句,街頭的孩童將其傳唱:

在遙遠的風的國度,異世的旅者垂憐這塊飽經滄桑的荒蕪之地,他投下食物,投下護衛,他讓死地荒漠重新煥發生機,貧瘠的黃沙裡也能種出糧食,讓瘦弱的孩童變得高大,讓病弱的老人重新恢複年輕。那是風的國度,那是我們永遠無法達到的樂土。

處於窮苦的人不相信真有這樣的地方存在,但依舊願意將美好希冀寄托在歌聲裡。托風聲捎去他們的願景,仿佛這樣就能稍稍減輕□□的病痛。

而毗鄰旅行者小鎮的鄰居則有另外的想法。

憑什麼獲得祝福的不是他們?那些該死的老不死和小不死們憑什麼占據這些賜福?

迪盧克仍在時,縱然沒有領主顧全大局,也不曾有哪個宵小敢地跑來送死。

但現在情況顯然發生了變化。

旅行者小鎮新修的護欄外。

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躲在一起小聲密謀著什麼。

“那個黃毛估計是過夠了領主的癮,這麼一個破落窮酸的地方肯定早被他忘了。”為首的男人一身粗麻布衣,但細密針腳挨挨擠擠,看得出是一個家境說不上富裕,但也算殷實的田地人。但他的語氣卻和一個覬覦他人遺產的強盜彆無二致。

“但他不是還派了一個拿刀的小白臉來看著嗎,那人可不是一個簡單角色。”站在一側擠眉弄眼的瘦高個反駁道,雖然話語中極力貶低,但卻難掩畏懼。

他親眼見過一場迪盧克為主角的屠殺現場。

幾十個不算瘦弱的強盜,被那人僅憑一劍,撕了個粉碎。

“但是那個紅頭發的怪人和黃毛領主都十幾天沒出現了,他們肯定已經走了。”布衣男人狠厲道:“就算他們還會回來又怎麼樣,把糧食都搶光,再把這堆沒用的廢物一把火燒個乾淨!到時候死無對證,誰知道是我們乾的?就算他們真的回來,也找不到我們。”

“鎮子裡肯定還留了不少好東西,我們拿到手之後還用窩在這個破地方嗎?整個瓦戈蘭,不,就算是尼尼伽也能去得!”

尼尼伽是最富饒的麻瓜城市,沒有之一。

他越說越激動,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在大城市快活的光景。

“我們這裡才幾個人,本登你未免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之前你隻說拿了多餘的糧食就走,可沒說還要屠村,我隻打算拿走足夠撐過這段時間的糧食就回家。”

今年收成不好,這片本來就向來貧瘠的地方,已經失去了供養大部分人口的能力。站在這裡的大部分人都是家裡存糧不多,才被本登一句話喊到這裡來的。

一直出言反駁本登的瘦高個叫狒西。

那天迪盧克的一劍在他心裡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可怕印象,如果不是見底的糧食,看不見希望的乾涸土地,他未必會答應本登過來。

他想的是反正這個小鎮裡的糧食足夠多,他們借點走又不會怎麼樣。

但本登貪婪的設想讓他不免心生退意。

本登根本不知道那個領主到底有多凶殘,如果他真的這麼乾了,那他就是在送死。

狒西隻是想找一條活路,他可沒有自尋死路的打算。

見大部分人都被本登的話所鼓動,每個人臉上都呈現出格外狂熱的神色。

狒西在心底默默歎了口氣,心道:他們沒救了。

在這個時候掃興無疑是不明智的,狒西閉上了嘴巴,假裝同意了本登的計劃,在眾人潛進小鎮時,偷偷溜走了。

無論他們成功與否,都和他沒關係了。

此時正是整個旅行者小鎮的休沐日。

黃毛走馬上任後頒布的唯一一條法案:七天一周,周一到周五工作,周六周日休沐。

雖然奇怪,但推行地得極為迅速。

不用去分配的養雞場乾活,芭娜坐在修好後仍然光禿禿的低矮樓房裡,低頭縫補著衣服。

她的身邊,坐著的瘦小女孩也儘力幫忙收拾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