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名菜 包子(1 / 2)

好大一番折騰後,幾人重新回到了之前的木屋。

黃毛抬眼從沒關上的窗戶望過去,這個時候了,冒險家協會仍然能看到精靈進出的身影。

他好奇地感歎道:“這些精靈都不睡覺的嗎?”

拉文克勞順著他的目光也看了過去,了然道:“看熱鬨的居多,那板子上的委托人可沒有這麼多。”

黃毛點點頭,心道也是。

“還沒問你,精靈母樹到底是怎麼回事?”即使赫奇帕奇壓低了聲音,但她一開口,還是立馬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連帶著黃毛也被迫沾光不少。

然而不待他回答,拉文克勞又迫不及待道:“之前事急從權沒來得及,我還想知道,你這位新朋友是?”

從哪裡來,怎麼來的?

雖然已經猜到了這位年輕冒險家的來曆,但之前黃毛那簡短到粗略的回答簡直讓人槽多無口。

總之拉文克勞很好奇,非常好奇。

“額,這……要不我先一個一個回答?”黃毛撓了撓腦袋,麵對眾人的逼問,一臉無奈。

“那就先說精靈母樹吧。怎麼說,讓我好好想一想。”黃毛腦子裡先過了一遍策劃搞出來的那些繞口背景,才不徐不急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一山不容二虎?”

看著一眾茫然的目光,黃毛歎口氣道:“好了,我明白了。總之就是精靈母樹這種……生物?一塊地盤隻能有一顆生長,否則,且不說一地的生機根本無法同時供養兩顆樹,兩顆樹上誕生的精靈也會不斷發生戰鬥和摩擦。”

一般而言,強大的母樹,根本不會容許競爭者長到可以繁衍精靈種族的時候。

拉文克勞疑惑道:“這你是怎麼知道的?既然你知道,又怎麼會跟諾克斯提出那種要求?”

如果這番話屬實,那諾克斯隻是把旅行者丟出去,而不是當場命令逮捕格殺,已經能說是十分好脾氣了。

黃毛歎口氣,赧然道:“我能說,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嗎。”

他沒有再作死地把小精靈母樹拿出來,但他接下來的動作,明顯到大家都知道他說的是那顆樹。

黃毛先是比了個從胸口開始發芽的動作,然後才道:“它告訴我的。”

沒錯,在之前那短短的幾分鐘裡,黃毛與小精靈母樹進行了一番非常深刻深入的交流。總之,付出了一番代價,才讓母樹心甘情願地放棄在他身體裡紮根,還自願釋放了大部分生機,反哺這片森林。

至於代價……黃毛表示,債多不壓身,走一步看一步,無所謂了。

黃毛草草說完,就想敷衍過去,然而有人卻不想就這麼放過他。

“我倒是不知道,原來精靈的母樹還具有這種特性。”斯萊特林目光如炬,死死地鎖住黃毛,聲音低沉道:“所以,你覺得精靈森林裡的那顆,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你嗎?”

堂而皇之地帶著另一棵競爭者在自己的地盤晃了一圈,甚至還是借助自己的生機讓它發芽生長……

如果旅行者說的話,有一句屬實,那麼經過今天晚上這一遭,精靈一族絕對不會放過他。

黃毛克製住自己低頭滑跪的欲望,略微心虛地梗著嗓子道:“我覺得,也不是沒可能。”他壓低了聲音,繼續說出自己的推測:“那顆樹看起來傻傻的,沒我們這顆聰明。”

以為黃毛能說出什麼妙論的幾人:……

嗬。

果然不該對他抱有太大的期望。

見斯萊特林一副被氣到不想說話的表情,黃毛及時補救道:“所以我才說,我們先回旅行者小鎮嘛。是你們非得拉著我問東問西的,到時候被精靈甕中捉鱉了都!”

拉文克勞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到底是誰,一回來就東張西望,甚至悠閒到開始評價精靈的夜生活啊!誰知道,你居然還惹下了這種事!

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早說,要不是赫奇帕奇問起,某隻黃毛現在恐怕還在數冒險家協會裡麵有多少隻精靈!

直到被強行帶走,踏上了返程的夜路,黃毛還在不住感歎:“好不容易發展起來的冒險家協會,居然就這麼拋棄了?我覺得其實也沒必要這麼著急嘛,我們完全可以先招募一個分會長,把協會的事情都安頓好再走。”

黃毛扭過頭對一旁黑臉的斯萊特林道:“薩拉查,你覺得貝內特怎麼樣?”

“勇敢,善良。這些先不說,就他答應幫忙宣傳冒險家協會這一點,就非常值得信賴。話說,我覺得他肯定非常想加入我們協會,可惜我忙忘了,沒來得及邀請他……”不然高低得讓他當個分會長。

斯萊特林忍不住打斷聒噪的黃毛:“我記得某人不久前還說過,這位半精靈一定會對我們不利?”

“但是我也說過,那是因為那種可怕的疫病吧。他們現在不是已經好了?”黃毛委屈得不行,整張臉幾乎皺成了一團。

總是用這種看傻子的方式看玩家,他也是會有脾氣的啊喂!

斯萊特林盯著他,一字一句道:“這你好像根本沒有告訴我們吧。”

黃毛囁嚅,之前不是一出深淵就說了,誰叫你們都不聽他說話,現在居然還反過來質問他。

黃毛覺得自己更委屈了。

“哈哈哈,旅行者你現在的臉,好像一道璃月名菜啊!”班尼特眼睛亮亮的,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情。

“什麼菜?”

“璃月是什麼地方?”

兩道聲音一前一後響起。

班尼特摸摸後腦勺,明明沒有被石頭砸到,怎麼感覺有點隱隱作痛。

他避開旅行者目光,不好意思地道:“很像萬民堂賣的包子……”

黃毛登時暴怒,瘋狂搖著班尼特的肩膀,不可置信地道:“你居然覺得我像包子?”

但是他搖著搖著就冷靜了下來,在耳邊幾聲“包子是什麼”的疑問聲中,默默垂淚,他可不就是個任人揉搓的受氣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