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陰影 突然出現的深淵,巧合?……(1 / 2)

額,不然呢。

黃毛忍住後退的欲望,頂著壓力站直了,在迪盧克的目光下最終還是道歉道:“對不起,我答應給你的酒窖還沒有蓋好。”

若不是旅行者的表情實在認真,迪盧克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在開玩笑了。

他隻得道:“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一直不找我的嗎?”

啊,被發現了。

黃毛卑微道:“對不起,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麵跑,所以才……但我真的有好好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我發誓!”

沒有理會黃毛的賭咒發誓,或許是已經司空見慣了,迪盧克又狀似無意地問道:“班尼特呢?他不是已經來了有一段時間了,為什麼沒有跟你一起。還是說,接我這個前輩隻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而已,用不著他出馬?”

再大條也發現事情的不對勁了。

怪不得迪盧克一來就臉色不太好,原來是一直憋著在這等他呢。

往小了說,是黃毛見了新人忘舊人,明明攢夠了原石,先找的卻不是之前口口聲聲說一定會去接他回來的迪盧克,而是八竿子關係打不著的班尼特。

清清白白渣男負心漢一枚而已啦。

往大了說,黃毛簡直是見利忘義,#Y*)&……)

想到班尼特還說過,他來之前迪盧克還特意送了一堆東西……

迪盧克究竟是懷著怎樣的心情,看著班尼特被旅行者召喚,還心甘情願送上禮物的?

他有沒有那麼一瞬,追問過,為什麼不是自己?

黃毛越想越發覺得自己不是人,也不再巧舌分辯,隻道:“對不起,我……。”

總之都是黃毛的錯啦。

他又堆起笑臉道:“現在不是很晚了嘛,所以我沒把班尼特叫起來。我這不是來接你了。”

“你也知道現在很晚了?”迪盧克看看天色,又道:“所以你這個時候找我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他還沒忘記之前旅行者突變的臉色。

黃毛不敢把自己不小心按錯了,才把迪盧克召喚過來的,這件事抖落出來。

他憋著腦袋極速思考,一會才道:“確實是有一件很緊急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搭把手。”

他迅速把之前精靈母樹的事情從頭到尾,事無遺漏地完整說了一遍。

之前小精靈母樹釋放生機的條件就是,黃毛得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讓它可以不受打擾地生長。

隻要沒有強敵威脅,它可以一直不結果子。

也就是,不會突然冒出一堆精靈爭搶地盤。

迪盧克聽完,問道:“所以你現在打算找個地方把這樹種下來?”

黃毛點頭。

迪盧克卻又問道:“如果僅僅隻是種下來而已,有什麼好頭疼的,除非還有彆的事情需要擔心,你在擔心什麼。”

“就是這樹前期需要的生機太多了,發現有點養不起……”黃毛回答得十分坦然,完全沒有反思之前他答應得毫不猶豫的傻逼行為。

都說了債多不壓身啦。而且誰知道這事明明看起來不怎麼難,一旦想開始操作就發現到處都是坑啊!

“你不是說它可以溝通嗎?能不能再協商。”迪盧克倒沒有一上來就譴責黃毛做事沒把門,反倒積極地開始想辦法。

迪盧克姥爺給的安全感永遠是實打實的。

黃毛一邊抹淚,一邊道:“我試試看。但這樹有點古怪,你站遠點。”

他之前沒有把自己被這樹寄生,差點整死的事情說出來,現在也不好再說,隻委婉讓迪盧克小心一點。

迪盧克看他一眼,簡短道:“明白。”

不用猜也知道,旅行者肯定在這上麵吃了一番苦頭。

他永遠隻會在翻車之後才會反思自己。

一株小小的綠植被黃毛掏了出來,因為身形極度縮水,甚至比它最開始那片葉子時還要嬌小。

說是草,真是毫不違和。

剛一得見天日,一聲細小但強烈的抗議聲就鑽進了黃毛耳朵:“你騙人,這裡根本不肥沃,我會長不高的!”

黃毛不耐煩地撇撇嘴,對著迪盧克道:“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迪盧克搖搖頭,問道:“是它說話了?看來是針對你一個人的,為什麼會造成這種情況?”

他不由得開始擔心這樹是不是還有彆的古怪之處。

黃毛之前倒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迪盧克一提起來,他也反應過來了,他點了點小得可憐的樹冠,威脅道:“你在我身上放東西了?”

“隻是一點我的分身而已,還便宜你了呢!大騙子!”

“誰騙你了,我說的句句屬實好嗎,彆亂冤枉人。還有,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你也都看到了,我肯定是儘最大能力幫你,但超出我能力範圍的事情就無能為力了,你自己考慮考慮。”

什麼叫得了便宜還賣乖,真是恰如其分。

黃毛的嘴臉,母樹也看明白了。

如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它揚起高高的樹冠,像一個小人那般,在黃毛掌心蹭了蹭。

黃毛登時收回了手,警告道:“乾什麼,彆動手動腳的,就算你是一棵樹也不可以。”

如果母樹有眼睛,那它此時的白眼一定翻到天上去了。

“我要結果。”

聽到這話,黃毛臉色就是一個大變:“你彆亂搞,事情大家都可以慢慢商量。你這一下子把王炸丟出來,那頭的精靈母樹可還活著呢,到時候,那些精靈一箭一個把我們戳死,誰都跑不了!”

“不讓結果,不讓發芽,你想讓我一輩子待在你那個黑不溜秋的破地方嗎?你自己怎麼不去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