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腦子不好……我也不會始亂終棄,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爭取把你送走。”
明淵的嘴裡吐不出什麼好話,雖然他覺得自己是在開個玩笑,可依舊是惹人厭。
“我現在就可以把你送走。”
葉璃握著腰間佩劍,語氣毫無感情。
“是是是。”明淵敷衍著回應,“在葉將軍的地盤,我肯定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葉璃沒有回他,而是抽出自己的佩劍,又從懷裡掏出一塊乾淨的手帕,仔細擦拭著。
看似輕柔的動作,每一下都極其用力,好像真的沾了血一般。
“這把劍倒是鋒利,可惜還沒見過血。”
葉璃目露可惜。
“沒見過血?”明淵語氣一變,摸著脖子,淺淺的傷痕已經消失。
“不是劃破了我的脖子嗎?”
明淵想起那晚在邊界,葉璃可是氣急敗壞的把劍架在自己脖頸上,少見的暴露了自己的情緒。
“怪我,沒下死手。”
葉璃隻要一想到明淵看到過自己情緒失控的場景,總是要起殺心,為何偏偏被他看見。
明淵抬頭,眼眸微眯,“我說葉大將軍,能不能換個話題,但凡咱們兩人交流,總是要說起,我都聽膩了。”
葉璃盯著他,“好,換個話題,那就來說說我的規矩。”
“規矩?什麼規矩?”
“做我葉家人的規矩。”
葉璃將手中的長劍平靜的插回劍鞘,“三條底線,不能和外人起衝突,不能醉酒,戌時必須回家。”
“等等……”
明淵懷疑自己聽錯了,前兩條他可以理解,就是讓他老實點,第三條是什麼意思?
“你這是……給我設門禁?”
“不,這是我的規矩,我也會遵守,你自然也得遵守。”
其實這點也隻是為了少和人接觸,不僅是葉璃,也是為了限製明淵。
“還有一條,住一起。”葉璃本不願,可明淵最好還是在視線之內。
“這個一起的界限在哪?住一間房?睡同一個床?”
明淵臉色沉了下來,看來是鐵了心要看住他,不然以葉璃的脾性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差不多,你放心,我不會過多限製你的自由,你自己也應該清楚,就算我不看著你,也會有人時時刻刻注意你。”
葉璃站直身體,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也該出發了,“走吧。”
明淵就算有意見也沒用,早就預料到了,不是嗎?
晃晃悠悠的馬車繼續前行,葉璃騎著馬,望著眼前看不到頭的路,回頭瞥了一眼馬車,安安靜靜。
明淵老實了些,或者說過於沉默,沒有絲毫動靜,葉璃放慢速度,到馬車旁,撩起竹簾,發現明淵竟然睡著了。
他還真是舒適。
往馬車裡一躺,什麼也不管。
心真大。
沈飛一直小心翼翼的關注著葉璃,他沒有像以前一樣,在葉璃耳邊嘰嘰喳喳的吵他。
隻要葉璃不主動和他說話,沈飛就不會湊過去。
一般隻要他惹葉璃生氣了,都會這樣做。
“武功漲進了嗎?”葉璃忽然開口,“還是隻有酒量漲了?”
“都漲了……”沈飛忙接話,葉璃沒有看他,但他知道肯定是和自己說話的。
“這幾年皇都有發生什麼嗎?”
葉璃畢竟很少回去,就算回去也待的時間不長,很多事情等他知道的時候已經過去好久了。
“大事倒是沒有,小事很多,但也都是些不怎麼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