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想愛你是我壓抑不了的念頭,想要全麵占領你的喜怒哀愁,你已征服了我,卻還不屬於我,叫我如何不去猜測你在想什麼……”
蹲在廁所裡我一遍一遍唱著這首張信哲的《太想愛你》,翻來覆去,淒淒慘慘,似乎這樣可以發泄心中的鬱悶一般,可是唱了兩句就聽到隔壁寢室的浩子不耐煩的聲音乍然響起。
“我說林好,求求你行行好,你唱的那麼慘,聽了就讓人揪心,整個走廊都聽到了,你就彆嚎了,每天一上廁所你就嚎,還嚎的這麼難聽。等等…….莫不是……”
她一雙水靈的大眼骨碌碌轉了轉,眼睛在我臉上打了幾個轉,最後小聲問道:“我說林好,你莫不是思春了?…….”
話沒說完,陳浩兒低頭看了一眼我怒目的眼神和有些發紅的臉頰,後半句話被嚇得硬是生生吞回口中沒有說下去,之後歎了口氣,用京劇的唱腔說了一句,“這妮子她她她她沉淪了。鏘鏘鏘…….”邁著花旦的小碎步扭頭走了出去。
我衝著她消失的身影揮了揮拳頭,咧嘴一笑,然後接著唱我的情歌。
其實也不是我願意這麼乾嚎擾人耳根清淨,不過我這人向來喜歡唱歌,高興了煩惱了都喜歡唱上兩句,隻因最近心情煩悶,似乎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難以排解,而這首《太想愛你》正好唱出了我的心聲,是以才會禁不住時常哼唱的。
至於這煩惱的原因我想了想,是起源於一個男人。是的,沒錯,是因為一個男人。正如浩子所說的,我林好在大學混了一年之後終於思春了。
最近我常常問自己一個問題,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是喜歡他的眉,他的眼,還是他的性格,亦或更多彆的?我不止一次問過自己,可是得到的答案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歡蘇良哪裡?就連從何時喜歡他的我都有些摸不著頭緒,當我發覺自己最近有些怪異時,滿心滿眼已經全是他了。
其實喜歡一個人真的是沒道理的事情,有很多時候自己都不明白究竟喜歡他什麼,可是他卻在心底紮根了,想趕都趕不走。
對於蘇良的最初印象,隻能用怪異兩個字來形容,我還記得當初在他們寢室第一眼見到他時,他穿了一件橘紅色的夾克,緊身的牛仔褲,讓我印象深刻的便是,他那一頭及肩的長發,較長的劉海遮住了半邊眼睛,有點痞子相。對了,忘記說了,剛剛入校時他還續著一撮小胡子,這個是後來在照片裡看到的,當從照片看到那撮胡子時,我很是驚訝,印象中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
總之初遇他時,他沒有給我留下多少印象,我這人向來喜歡看養眼的帥哥,他那時的形象與我心中幻想的帥哥扯不上一點邊際,這可能是我忽略他的原因。
是以雖然都是同班同學,而且還有我的老鄉在我們寢與他們寢之間穿針引線,使得我們兩寢在開學後沒多久便結成了盟寢,而我依舊與他來往甚少。
那時我沒有看出他有哪裡迷人,後來卻發現校內有女生偷偷關注他。
有兩次正好與他在去教學樓的路上遇到,便一起走了,偶爾有經過身邊的女生會回頭多看他一眼,有的還竊竊私語,“瞧那個男生,真帥,真像鄭伊健。”
我不知道他聽到那些女生的私語後心中有什麼感想,但從表麵上看他的樣子沒有因此而竊喜,連一點微妙的變化都沒有,很是淡然,就仿佛那些女生剛剛說的是彆人一般,有些事不關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