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街上車少,零落幾輛可數。
司機速速把車開到目的地,皮埃爾給他豐厚小費。
我一下車,寒風撲麵,打了一個寒噤。
皮埃爾不知何時從手裡變出一個鬥篷,和哈利波特的老師的有點相像,替我披上,那姿勢是做慣億萬年了一樣,滿含著一種原來沒有過的尊敬和匍匐。他什麼時候自降身份變成我的老仆?不是一直想老牛吃嫩草?
他自己也不知何時披了個鬥篷,我正準備取笑他是不是還要帶一個麵具,是要參加化妝舞會?
他壓低聲音說,“彆說話,鬥篷是用來隱身的,這四麵都是CCTV,不隱身不行的。”
我連忙噤若寒蟬。跟著他走到那一個飛碟一樣的市政廳議事大廳前停下來,一團光托起我們兩個,緩緩飛到它的正前方,一扇門憑空就豁然出現,雲鬼兄雙手交握,恭立一旁。
我看到他的頭頂有一個比我的光環小一號的藍色的,璀璨的,千萬藍寶石一樣熠熠,流光溢彩。雲鬼兄,他也有初始的靈魂,和我一樣。
我回頭看皮埃爾,他有一個和我父親一樣大小的綠色的。是不是魔法師都是綠色的靈魂?
雲鬼兄對我行了一個恭恭敬敬的禮。像古老的石壁上雕刻的臣子朝見皇帝的姿勢。我和他同是一國人,他為什麼對我忽然行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