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綠衣的司清看向人群中那抹豔麗的紅衣若有所思。
蘆千薈從成衣店出來時,換了一身橙色的衣裙,手裡還抱著舊衣。
“蘆姑娘,你的舊衣為何還留著?”江嶼洲不解。
“把它洗乾淨還有其他用處。”
她想,這個舊衣服把它洗洗還能用來換功德點,哪怕把它當抹布賣掉也比直接丟了強。
興許會有觀眾買呢。
江嶼洲:“隨你吧。”
三人正要準備離開時,不遠處傳來人們的驚呼聲,仔細一看,原來是有人在鬨市縱馬。
縱馬之人是一位年輕的女子,她神色焦急,似乎很趕時間。
女子的行為引來了鬨市上的路人們的唾罵,他們慌忙閃避到路邊,女子的馬正向著蘆千薈他們三人衝了過來。
江嶼洲將自己腰間的斷劍取出,拿著斷劍朝著馬腿襲擊而去。
殷琮則飛身向前,拉住綁在馬身上韁繩,用力將馬往前衝的勁給卸掉。
而蘆千薈在兩人後麵當氣氛組,拚命為他們倆鼓掌助威!
周圍的人群紛紛稱讚江嶼洲和殷琮二人及時阻止了這場鬨劇。
女子的馬被斷劍砍瘸了,她也從馬上摔了下來,女子的腳腕好像也因此受了傷。
那位女子憤恨地看著這兩個妨礙她的師兄弟。
“為什麼要攔著我!你們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要傷我的馬?!耽誤了要事你們賠得起嗎?”
女子依舊沒有認識到自己的問題,從地上爬起並扶住半跪著的馬身,大聲質問著蘆千薈一行人。
“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就算再著急也不應當鬨市縱馬啊,萬一傷著其他人,你說怎麼辦?”
街邊一位老人家看不過去了,企圖勸解女子,但是效果不儘如人意。
"我不管,這兩位公子傷了我的馬,還耽誤了我的要事,你們說怎麼辦吧!"女子蠻橫著說道。
“什麼要事這麼著急,說來聽聽?”江嶼洲漫不經心地問道。
女子看著周圍圍著的人群,閉口不言。
殷琮十分有眼色地將圍觀群眾遣散,女子見四周沒有其他人關注這裡後,便開始說道:
“我叫白芷珊,是藥王殿弟子,魔族猖狂,昨日夜裡重創我殿門庭,我師父他們拚死將我送出去向靈劍宗求援,誰知道碰到了你們幾個擋路的東西!”
白芷珊不準備和蘆千薈他們三個人多費口舌,哪怕沒有馬,她跑也要跑到靈劍宗。
她說完,沒有留給蘆千薈他們一絲眼神,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著。
藥王殿是修仙界的醫修集聚地,對於修仙界而言,醫修的作用至關重要!
魔族此番算是直接斷了修仙界的後勤資源!
“實不相瞞,白姑娘,我和我師兄正是靈劍宗的弟子,如果藥王殿真的是這種情況,我們肯定是不能視而不見的。”
殷琮看著白芷珊這幅模樣,內心柔軟的他決定伸出援手。
“真的嗎?太好了,那快帶我去靈劍宗啊!”白芷珊麵露喜色,有些迫不及待。
“這...可是隻有我的一柄靈劍能用,一柄劍可載不了四個人一條狗。”殷琮麵露難色。
“那便隻帶我一個人,你的師兄和這位姑娘就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回去!”白芷珊直接替殷琮出了主意。
蘆千薈在一旁聽著,冷不丁地就被這位剛見麵不到一刻鐘的白姑娘給安排了。
她頓時有些不服氣,這白姑娘非但鬨市縱馬,而且看起來非常不講理。
這種人她在天庭當社畜的時候見多了,都是些以自我為中心的家夥。
蘆千薈暗諷道:
“你好大的主意啊,都能替殷兄和江兄二人做決定了。”
“關你什麼事?我又沒跟你說話!”白芷珊冷哼一聲,沒有給蘆千薈半分好臉色。
“白姑娘,她是我們師兄弟的恩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這番對她出言不遜,我們師兄弟實在幫不了你,給你一些錢財再買一匹馬吧!”
江嶼洲說話分外不留情麵,愣是把一個姑娘家說紅了眼眶。
白芷珊憤憤道:“我們藥王殿怎麼得罪你們了,就算我語氣不好,那也是你們先把我的馬廢了,我才這樣說的。”
她用力擠出幾滴眼淚,態度忽然軟了下來,說道:
“對不起,我真的很著急,可不可以帶我去你們宗門,我給你們跪下了。”
白芷珊欲跪下,周圍的路人見有人下跪,又開始聚在這裡,對著蘆千薈、江嶼洲以及殷琮三人指指點點。
江嶼洲神色有些不耐煩,打算拉著殷師弟和蘆千薈離開。
白芷珊見狀,眼淚仿佛不要錢似的掉了下來。
她開始大聲對周圍路人大聲喊道:
“靈劍宗無情,我們藥王殿今日有難,此番過來求援,他們居然視而不見,這就是天下第一宗門的器量!”
“你們看啊,靈劍宗不敢和魔族對上,他們統統都是膽小鬼!我們師尊信錯了!信錯了!”
路人們聽見白芷珊的話,又看見她哭成這般慘狀,紛紛幫她說話。
“平日裡聽到靈劍宗弟子都是些正麵評價,沒想到他們背地裡居然是這樣的宗門,可憐這個小姑娘了。”
“天可憐見的,世道變了啊!”
路人中一位丹修弟子卻不這麼想,他說道:
“有沒有藥王殿都沒區彆啊,天價的藥材誰買的起?高價拋售藥材的事他們乾得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隻能說善惡有報吧。”
丹修弟子的話一出,白芷珊哭得更凶,對藥王殿頗有微詞的男性修真者們又開始同情白芷珊。
蘆千薈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
這幕戲真是讓她大開眼界啊!
“何人詆毀我宗門聲譽?”一襲綠衣的司清出現在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