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開始在乎時,唐知樂卻像一夜之間變了個人一樣,突然從背後狠狠捅了她一刀。
她怎麼也想不通對方為什麼要那麼做,但也沒有勇氣上前質問她。
強行揭開的傷疤下,隻會是血淋淋的傷口。
後來她出了國。
回國後也和三五好友一起吃過燒烤,果然很好吃。
但她終究也沒有和唐知樂吃過一次燒烤。
思緒漸漸被拉扯回現在,江少虞神色低落。
唐知樂聽著她話滿臉茫然,突然感覺到太陽穴突突地跳動起來,頭疼欲裂。
“唔”,她有些痛苦地抱住頭,嘴唇咬得發白。
“媽,你怎麼了?”江少虞被突發的變故驚到。
她神色焦急,“疼得很厲害嗎?要不要去醫院?”
唐知樂有氣無力地搖搖頭,腦子裡不斷有斷斷續續的片段閃過,她拚勁全力想抓住卻什麼都沒留住。
隻看到模模糊糊的兩個人影在說話,一高一矮,一站一坐,熟悉得驚人。
當她想看清被白霧籠罩的兩個人臉時,腦中便開始出現針紮般的疼痛。
幾分鐘後,太陽穴終於漸漸平靜了下來,頭腦中的疼痛也不翼而飛。
唐知樂揉著額頭,總感覺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
轉頭瞥見江少虞慌亂無措的目光,唐知樂目光柔下來,安撫似的摸了摸她的手:“沒事的,老毛病了,疼一會兒就好了。”
“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看起來這不是什麼小毛病。”江少虞有點不自在,但並沒有抽出手,隻是彆扭地轉頭。
“行,過段日子我抽時間去醫院看看。”
說完唐知樂又岔開話題,轉回最原始的問題:“那我們就去吃燒烤吧,其實我之前也沒吃過,之前隻是聽彆人說過燒烤很好吃。”
這是對之前江少虞說的話的回應。
隻是這回答漏洞百出,沒吃過燒烤的人是怎麼會覺得燒烤好吃,又怎麼會把製作燒烤的過程描述得絲毫不差?
如果江少虞仔細想想就能發現其中的不對勁。隻不過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唐知樂突然的頭痛上了,根本沒心思思考其他的事情。
再三確認唐知樂頭不疼了之後,江少虞才在路邊轉了一圈,找了一家還算乾淨的燒烤攤。
現在天色還不算很晚,因此客人並不是很多。
江少虞跟老板點完燒烤付賬後,就和唐知樂找了張桌子,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她的背挺得直直的,即使隻是穿著普通的牛仔體恤,也顯得優雅又貴氣,矜貴得像正在西餐廳等待就餐。
以至於老板娘端著燒烤過來時,心裡都有些發怵,暗忖著這姑娘是不是來錯地了。
燒烤很快上桌,霸道的麻辣香味嗆人口鼻,老板還另外送了她們一瓶啤酒。
江少虞伸手拿了一串牛肉串,肉塊肥瘦相間,肉質鮮嫩,入口即化。
燒烤真的太好吃了!
她享受地眯起眼睛,順便拿了一串給唐知樂。
“媽,你也吃。”
唐知樂見她吃得那麼香,在“美食”和“減肥”之間猶豫了半瞬,最後堅定地選擇了美食。
果然美味!
吃到第一口,唐知樂眼神就亮了亮,給江少虞豎了個大拇指。
江少虞吃得滿嘴油光,豪門大小姐的形象蕩然無存。
燒烤配啤酒,神仙靠邊走
她拿起旁邊兩個塑料杯,倒上滿滿的啤酒,舉杯欲乾:“咱倆來走一個!”
唐知樂也舉起杯子:“來,喝!”
爽!
一杯啤酒下肚,母女倆都舒服得喟歎出聲。
唐知樂不太能喝涼的,喝了一杯就停下了。
江少虞就不太在意了,兩杯下肚,還想再喝第三杯。
“汪汪汪汪!”
杯口剛湊到嘴邊,手臂突然一沉。
她下意識地鬆開了手,裝滿酒的塑料杯瞬間被打翻在地。
看著旁邊一臉無辜的始作俑狗子,江少虞氣壞了,揚起手掌,作勢要打它屁股。
其實本來也不是真的要打,隻是輕輕拍拍它的屁股,嚇唬一下它而已。
可以在看到它漆黑幽暗的眼睛時,江少虞揚起的手瞬間軟了下來。
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剛剛那一瞬間她竟然覺得牛牛像她爸。
一想到江黎那張不苟言笑的冰塊臉,江少虞打了個冷噤,怎麼也下不去手。
她乾脆又重新拿了個塑料杯,繼續給自己倒酒。
結果還是在差一點點就快喝到時,酒杯再次被牛牛打翻。
江少虞: “……”
她有充分且合理的理由猜測狗子是故意的。
唐知樂在旁邊看得好笑,拿了根串放在牛牛嘴邊:“是不是它餓急了,跳著問我們要東西吃?”
串串都伸到嘴邊了,牛牛一開始還是扭頭拒絕的,後來逐漸被燒烤折服,就著唐知樂的手歡快地吃著串串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