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補償我哦。”
“嗯?”我有些傻了,說話的聲音有些低沉,“我會的,我一定會。”
“還不是你的床,梯子跟我的有些不一樣,我早上起來時忘了,結果磕到了。”
哦,我看了看我的床鋪,被子疊的方式確實是紀豐的風格。我那裡上下確實是有些彆扭。但是我還是不太能放心,“我昨天有沒有亂做什麼,或者亂說什麼?”
“你也知道啊。那下次就不要喝酒了,再喝一次你的那點小秘密就會都被我知道了。”
紀豐什麼時候這麼調皮了?說出的話讓我心一鬆一緊,真想捅破了直接問得了。我討厭這種自己完全沒有控製能力的局麵。酒真的不是好東西!
“你不用擔心。”紀豐可能是發現我的臉色很差,收起了調皮,“你就是說了幾次《笑笑》這個名字,還有《好煩啊》之類的。”
“那你的黑眼圈是怎麼回事?”
“在你的床上不習慣啊!我好像第一次出黑眼圈呢。你這回欠我大了。”紀豐說著還打了一個哈欠。
“欠你的沒關係,要是欠彆人的我可受不了。”終於確定沒事了,我的心裡得到了放鬆,也發覺有些冷了,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你說怎麼補償你呢?”
“明天去車站送我吧。”
“你不說,我也會去送啊。”
“那就夠了。”
沒想到預想之中美好的一周,以不愉快的清晨開始,就要以失態的醉酒結束了。看來,人最好不要有什麼預期,預期的快樂即使發生了也不會覺得有多快樂,而如果沒發生那就會鬱悶得很。
無論紀豐怎麼推讓,我還是買了一些旅行食品給他,昨夜就算什麼越軌的事都沒發生也一定把他難為夠嗆,醉酒的失態可不是現在衣冠整齊時能預計到的。
“一個月後見。”紀豐走進檢票口。
“一個月後見。”可是一個月真是太漫長了。
28號,第二場雪來臨。坐進火車的時候,雪花不斷飄落到玻璃上。
“沒想到北方也沒多少雪。”笑笑望著窗外,有些抱怨的說,“當初來北方還以為能體會日韓劇裡那種漫天飄雪銀裝素裹的風光呢。”
“那要去東北,東北也要到了山區,才能整個冬天都白茫茫一片。”我忽然記起了紀豐跟我說過的話。
“聽你的口氣好像去過東北一樣。”笑笑把目光從車外移到我臉上。
“我有個東北的朋友。”
“哇。東北人都是活雷鋒。”
嗬嗬。這首歌還真是深入人心,一提到東北都會想到這句。“嗯,我認識的就是一個活雷鋒。” 紀豐可真算是一個活雷鋒呢。
“那種很豪放的嗎?”
豪放?不。一點兒也不。嗯?或許也有一點兒。
“你在笑。”
我嗎?這麼明顯?一想到他,心裡就會開心,自然而然的。
“難道是你的心上人?”
是啊,他是我的心上人。“他是個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