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 Love 25 青春的煩惱(1 / 2)

身在愛中 蘇展 2905 字 11個月前

青春的煩惱

一個讓我受益良多的故事是這樣的:有個人在夜裡行路,聽到一個聲音說“拾一些路邊的石頭吧”,他不懂為什麼,但聽話的拾了一些放在行囊裡,等走到光明的地方時,他打開行囊,發現那些石頭是鑽石,後悔沒有多拾一些。

我現在的生活有點兒像在走夜路,不過並非艱苦,反而像是夜遊。光明是一定會來臨的,但我並不是很期待,因為當我看得清的時候,我可能會發現自己將一無所有。

我現在對於“思考”這個被冠以很大名頭的功能,前所未有的喪失興趣,我猜我是之前“思考”得太多了,過度了,厭倦了。我之前總以為自己可以理清楚我和紀豐的現在與未來,想明白我該怎樣去麵對他,是勇敢去爭取,還是灑脫去放開,卻發現這些思考的結果不過是些派不上用場的道具,與生活推出的一幕幕未經彩排的戲並不搭調。

我寫過一百遍“我知道我們不可能”,但見你一眼,我就又要再寫上一百遍這句話,來去澆滅心中那自燃的烈火。

我猜過一千遍“也許你也是愛著我的”,但隻是你對女孩的一點兒反應,就能讓我再對自己說上一千遍“我就知道我們不可能”,然後呢,我就又會偏偏發現那麼神奇的百分之一可能。

日記的習慣從前就有,到了大學愈加頻繁,有時晚上寫過早上還要寫。我翻開之前的本子,發現自己一直陷在一些思維的循環之中,如同一直在原地轉圈,而日子卻一去不複返。

所以,我開始徹底的厭倦了思考這件事。我隻希望保留一些為人處事的原則,然後按照它們去周而複始的忙碌、放鬆、喜悅、失落。

上課占去了我大部分時間。大二下學期,專業課程更多了,包括一些學生們都不相信的理論課,也有大家都專心致誌的技術課,有點兒欠抽的是,我都喜歡,即使是空洞又枯燥的理論,我居然也樂於去理解,唉,我過去的那些旺盛的思考能力都發泄到那裡了。大學的成績是由平時表現與期末考試共同決定的,所謂平時表現就是(唉,彆嫌我囉嗦)出勤啊回答問題啊做個課堂展示什麼的,大一時我是從來不主動表現的,覺得太招搖,現在我不了,我會適時的把握機會,付出努力然後在期末時候就能在學分上得到收獲,多麼公平的交易,除了大學校園,還能在什麼地方找到呢?

我幾乎從不翹課,仔細想一想,這個“幾乎”也不用加。有些課程確實是沒有聽的必要,但我也去教室,我總覺得身在教室裡時特彆心安,看一會兒書寫一會兒題,就算沒聽課而在開小差,也覺得時光是被用過了之後才流走的,而我必定在這些逝去的時光中留下了些什麼。

不是一整天都待在教學樓裡,但如果晚上沒事,我一般就會去上自習。常常是,教學樓十點關門,我才出來。

四月中旬之後,天氣涼爽宜人,特彆是蚊子還沒出來活動,回寢室之前,我就會去散散步。夜裡出來溜達的,當然有很多情侶,有時候就能遇到認識的人,甚至遇到出軌的熟人。

李信在臨市有個交往了很久的女友,定期會來看他,也來過我們寢室,大家戲稱他們是老夫老妻了。不過這學期以來,不時會有一些關於李信的流言,說他在劈腿。

英俊又不羈的外表,據說龐大的家族企業,使得他成為整個年級的焦點人物,而流言中的每個女主角也往往來頭不小。那天,不巧被我遇到時,他正跟某係係花在湖邊散步,不是牽手,而是直接摟著腰。某係係花想不認識也不行,有次寢室裡聊天時有人總結說,從剛開學起,她就持續著換男友的活動,某某教授的公子,某某省的乾部子弟等等,但規律是明顯的,就是人往高處走。我對她沒有偏見,也沒聽過有人對她有什麼過激的偏見,想必她為人應該挺不錯的,而且既然花心男往往還被冠以有魅力,那花心女也就無可厚非不是?更何況,我們那屆,好像家裡背景讓人眼紅的幾位公子也都很帥,所以有同學說有這樣一位采花女郎倒也讓人覺得挺協調,嗬嗬。

所以,我們三個人打招呼的時候,還真是都胸懷“坦蕩蕩”啊。不過,我很快就窘迫了,李信居然說要跟我一起回宿舍,這多不好啊?對於情侶來說夜色分明還尚早嗎?再說他在外麵又不是沒住處。

“你這樣會惹人家不高興吧?”我覺得我被強迫當上了電燈泡。

“你看她有不高興嗎?”李信反問我。

嗯,確實是沒看出來,要說這係花惹人喜歡真不是徒有虛名,那通情達理的樣子,確實是能管理後宮的料。

“所以,我們都是玩玩。”李信笑著說。

唉,跟我說這麼真的話乾什麼,這讓我接什麼好。

還好他主動岔開了話題,“最近有看到紀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