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我沒有女朋友也沒有男朋友,特彆是現在,對開展感情這件事沒什麼興趣,至於寫的東西,是種放鬆的方式吧。”
“哦。”
聽得出來,他應該對我這個答案不滿意。如果我說我是gay,他應該高興吧,其實,我這種曲線回答不就是在間接承認嗎,如果我不是gay,我早就申辯了。
“你沒有在交往啊?”他表情有些糗,“我還以為你和李信是一對呢?”
“絕對不是。”你看,這才是一種乾脆的否定回答。
“李信是嗎?”
“我不清楚,你怎麼這麼覺得?”
“他跟你好像有什麼秘密似的,跟普通的朋友不同。”
也難怪小弟誤會,這學期以來,李信是跟我走得更近了一點兒。我們的話題有些是關於回憶紀豐的,有些是關於忘記紀豐的。由於我對紀豐隱秘又特殊的感情,我覺得自己無論是去支持他愛紀豐還是勸他放棄,都不妥當,所以大多時候,我就隻是傾聽,我能做的建議就隻是“不如學學習做做事來分散精力”這樣的。然而,他現在對紀豐到底是種怎樣的想法了,我也說不清。可能他自己也不清晰吧。許多事情都隻是在一念之間吧,現實中某個不起眼的發生或者不發生都在促進著生活的繼續。所以,我不知道李信將來會怎樣,包括是成為一個gay,還是回到常人的道路上去。
“可能是你太敏感了吧,同性之間更多的還是友情。”
“唉,你又跟寫故事一樣了。你覺得我的愛情有希望嗎?”
這個啊?我就更難說了,根本沒法說。不過,他也許不是真的想聽我到底有什麼建議,隻是想有一個耳朵傾聽一下而已。
天空越來越暗,我們繞著跑道一圈一圈的走,小弟的想法還真是長。
……
“所以,我有好幾天沒到你們寢室去了。”
“然後呢,打算怎麼做?”
“沒有然後了,再也不回去了。我都在留言裡說這次打算真的放棄了。”
我也不看好他們的將來,因為崔哥怎麼看都像直得堅不可摧,而且就算真費儘心機折彎了,一輩子那麼長,走出學校之後,麵對來自家庭與社會上越來越多的壓力,誰能保證不會低頭呢?況且,感情也在變化啊。
可是,即使能理智的看懂這些,也還是覺得心裡難受,自私的想,畢竟身邊的人成了的話能給自己多一些信心的。
“朋友也做不了了嗎?以後真的不來我們寢室了?”
“不能斷得太明顯。儘量避免吧,反正我不能再縱容自己,否則又會像之前一樣前功儘棄了,據說戒煙也是這樣,真是有趣,你說同□□情也是有害健康的嗎?”
不知道。有時候,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有錯。自己這種不同於常人的性取向是不是也能改正過來,不是說一切皆有可能的嗎?可是,人生一世又有什麼是正確的呢?正確的標準又是什麼?想想都累。
晚上回到寢室,崔哥說他電腦好像中病毒了。“這幾天怎麼不見那小子了?”他自言自語著,然後撥通了電話,“喂,來幫我看看電腦。”
沒幾分鐘,小弟就來了。我們相識一笑,他就開始給崔哥查電腦了。
問題搞定之後,小弟拍拍手,“ok了,我下去了。”
“一起玩牌吧,好久沒和你玩了。這幾天我自己玩,輸慘了,都掉級了。”在小弟麵前,崔哥有時真的有點兒粘人和賴皮。
“沒時間,我要看書呢。”
“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學了?”
“我女朋友要跟我一塊兒上自習。”
“還是上次那個?”
“嗯。”小弟已經走到門口了。
“禍水啊禍水。”崔哥半真半假的歎著氣。
“不許汙蔑女同胞。”
“我又沒說紅顏禍水,我是說你,又去糟蹋小女孩去了。彆到處為非作歹了,糟蹋我一個就行了唄。”崔哥搖頭晃腦著歎息。
小弟已經聽不下去了,開門走了。唉,要說這崔哥的話還真是曖昧,可是,小弟想要的是認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