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你說的那個琳木。他是你的舊情人嗎?”
我看著Jacques認真的樣子,莫名其妙地有點害怕他了,我歎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對他說:“其實……我們很早就認識……兩年前因為一場災禍我永遠地離開了他們……”我說著很心虛地去看Jacques的表情,然後不停斷地接著說:“兩年來我一直在找他們,我想儘過各種方法但都……我總覺得有一種什麼力量在阻止我們見麵,好幾次我都感覺他們就在我身旁,但就是以各種方式錯過去了……你知道……我好不容易……我這次差點丟了命才回到他們身邊,我……我不想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失去他們……不想……”
“你的心慌了。”Jacques看著焦急失措的我,給了這麼一句。我驚訝地看著他,用眼神問他為什麼這麼說。他把臉轉向一邊沉默了一會才看著我問:“你在我身邊……就這麼沒有安全感嗎?”
“嗯?”我更奇怪了,但在我問出去的時候才突然發現,我心裡更加的躁動好像越是激怒了他。“我是說,在我的麵前,就讓你這麼慌張嗎?你跟我說話的時候每一個都很難說出口,現在你又這麼焦躁地看著我,在彩的身邊你從來不會這樣。”
“你說什麼?”我被他嚇到了真的,他的意思我完全搞不清楚,我的心跳得越來越快,我能聽到我的心跳和呼吸聲越來越熾烈不安,他一點一點地朝我壓過來,我一直向後退,我不知道他想乾什麼也不敢觸犯他。直到他一下子竄到我麵前,緊緊地貼上:“你這麼怕我嗎?”
不知道怎麼我突然不敢動了,支撐著我向後身體的雙手抖得厲害,他又向前了一點,“啊——”短促的尖叫是因為我失去重心倒在了地上,他繼續逼過來,我的心跳越來越快,呼吸越來越困難,他的手撫在我胸口的時候,我覺得我快要窒息了,我極力想控製卻變得更糟,我的胸膛起伏得越來越厲害,他靠近我,我覺得他就像要把我吃了一樣讓我難受害怕,他銳利的眼神緊緊地逼視著我,我不敢動,一下也不敢,直到被壓在我身下的手臂實在麻得厲害我才抽出來小聲地對他說了一句解釋的話:“你彆這樣……”那個時候我根本不敢說話,我怕張開口說不出話來或者是說不清楚讓他問我一句“什麼?”
在他的麵前我怎麼這麼脆弱,這還是我嗎?
“我雖然不知道你的過去,但是……我知道你放不下它不是嗎?”Jacques壓在我身上冷冷的問我,他的聲音,震人心魄。
“不是……我……我不能回去你知道嗎……我好不容易才回來……”我的話完全含糊不清了,“如果是以前……我說不定可以和你在一起很好的生活……可是……可是你偏偏出現在我回去之後……我既然來了就不想再回去……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是想說……我們……”
“夠了。”Jacques把手指放在我嘴邊打斷我,“我想很快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啊?”我奇怪地問他。
他從我身上起來,我想動一動的時候,全身酸麻地叫了出來。他扶我起來,慢慢解釋說:“我想應該是有人攻擊了我們的電力係統,我想應該很快就可以修好了,你不用擔心。”
我點了點頭表示聽明白了他的話。他看向我,那種認真的眼神讓我毛骨悚然,他問我:“我現在終於知道我和他們為什麼不同了。”
他的話總讓我聽不懂,或者也可能是他讓我完全無法正常的思考。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他靠近我,像一個陰影一樣把我整個人包裹起來。就在他打算開口的時候,山洞突然發出了機器運轉的巨大轟鳴聲。我觸電般地立刻從他的身下蹦出來,背對著他,怯怯地說:“我們可以出去了。”
他轉身站起來看著我,邊說了一聲對邊打開了石室的門。我想都沒想就焦躁地衝了出去,我一點都沒覺得我這個動作是多麼的不理智,但我就這樣做了,我想逃開他。
他走到我前麵幫我開機關,一段一段的走廊到儘頭的時候三麵牆壁都有門,綿密的地下網絡,隨時都有可能迷路永遠都出不來。
“你彆著急,前麵那段隧道就有座機了。我們打回去問問他們現在在那裡就可以很快找到了。你不是也不相信什麼命中注定嗎?”
我愣了一下,心想:“他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但最終我還是選擇了閉嘴,Jacques的手摁在石壁上打開右邊牆壁的門,裡麵有一部電話。他打回去問Carlos琳木在什麼地方,免提裡說:“三號通道第二段。”
我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神,他望著我,掛掉電話對我說:“他就在我們後麵。”他說著敲了敲他右手邊的石壁,繼續說,“隻要他不走開直直往前走,他就在你麵前。”
可他走開了。他沒有過來,Jacques見我著急的樣子迅速奔跑起來憑他的直覺幫我攔住琳木,我緊跟在他的後麵,我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我沒辦法像命令其他人那樣理直氣壯地跟他說話,我甚至不敢仰望他。
Jacques的身形停住的時候,他扭回頭來看我,滿臉的疑問。我疑惑地走上前去,眼前的,是清水。
她領著很多青鳥的精英,我熟悉的,有幽藍,還有裹兒。我相信她是現在唯一一個能直接認出我的人,一模一樣的臉,誰不認識自己的臉?
“花兒?”她驚訝地叫著,驚動了身後的一大群人。他們應該都是知道兩年前琳木滿頭大汗地抱著我回到青鳥救治然後確診死亡後在我的床前哭了整整三天。清水是最清楚的,她對琳木的愛,根本不下於當時的我。
我迅速從回憶裡回過神來,加緊幾步先牢牢地抓過了裹兒的手,誰知道會不會有來一次故障讓我們再次分開。
裹兒看著我,問我:“真的是你?”
我看見裹兒就開心,就像我看見林一樣,我笑著問她:“觀月呢?他沒和你一起來嗎?”
裹兒的手,突然變得冰涼。
不好的預感迅速襲上了我的心頭,然後清水淡淡地告訴我:“觀月他已經死了。”
“當初琴罃倒在我麵前的時候我在想什麼?”我這樣在心裡問自己,突然發現,人的思想原本就是很單純的,電視裡有人死的時候想過那麼多,那種時候,誰會想事情?根本就是騙人!
清水帶著她的青鳥們離開了,裹兒留著陪我,但在下一秒的時候,我就堅信不疑地覺得一定要離開她了。
右邊的石門打開的時候,我看到了琳木。那個曾經讓我日思夜想的花琳木。
他是離開我時間最長的,觀月是第二,琳木在我們一發現對方身份的時候就離開了,而觀月直到我和裹兒的那件血腥的事之後才離開對我冷漠憎恨。
在琳木看到我的時候,我覺得他眼角有淚。但他控製的很好,他對我說:“看來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淘金大會了。”
說完他迅速和我們說了他們是受到了一個寶藏的信號才趕到這裡打算淘寶,Jacques也代替我告訴他們,媒體已經追著你們的蹤跡過來了。
之後琳木把他帶來的那些銀行家都送出去確認安全後才又回來進了山洞,我們一直跟著他,直到返回的時候我才和琳木下意識地走得離他們兩個遠一些好趁機溜開。大門關上分隔我們的一霎那,琳木和我的淚,終於都湧了出來。他過來抱緊我,我卻是有意地離開他了,我也多想和他緊緊擁在一起,我這麼多年不久是在等這一天嗎?我回來我也是想見見琳木見見觀月,可是現在我不能了,對,彩回來了,琳木也回來了。
如果要我選的話,我隻能選擇彩,水心彩。
於是本該熱淚盈眶的傾訴變成了禮儀性的擁抱,我那個時候多想他可以不顧一切不顧我的感受就那樣抱緊我,但是他沒有,他比我更清醒,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