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莫名的力量,是想到了,那日春天的訓斥:你連生的希望都不願有,那你還想得到什麼!你想守護的東西,你想得到的東西,是一瞬間的放棄就可以丟棄的嗎!你是否有想過,你的放棄,會讓多少人的信仰瞬間崩潰!
可是那三日水牢,又有什麼人,為我守護。塔塔說的對,我所謂的那些朋友隻不過是將我存在當作快樂的來源,連隻寵物都不配,至少寵物能得到想念,可我不會,我注定,永永遠遠,隻是一個人,孤孤單單,一個人。
生的渴望,死的威脅,哪個更讓人生畏一些?哪個更讓人痛苦,哪個更讓人願意選擇?
突然,蛇不動了。
它掉下來又變成一個方塊,我偷偷看了一眼瑾,滿臉都是對我好運氣的鄙視。
事後我仔細研究後知道,這蛇的頭部有一個開關,摁它可以打開蛇身也可以關起蛇身,用瑾的話說“我禦服了這破蛇了。”
如今既然我已有精力禦服得了沒有感情的東西,麵前這個有感情的蛇在我心裡攻堅手的手下也一定被我收的服服帖帖。她的妖媚倒是挺讓我喜歡的。
“剛才是姐姐說要親自下毒的嗎?”我平靜地問道,就像問你吃飯了沒一樣理直氣壯。
金妍兒愣了一下,笑著說:“放心吧,妹妹。我對你早下毒了。”
終巳麵色不變,Shane卻已經是跌破眼鏡了,他咳嗽了兩下,對金妍兒說:“我們先走吧。”
金妍兒起身,笑著對我說:“那姐姐就先走了這禮物我收下了。”
我也起身看著他們,就當他們要消失在我視線裡的時候,Jacques突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被地麵列過來了。這一聲驚鬨可非同小可,終巳立刻回過頭來停住了身形,折了回來。
Jacques還沒站穩的時候,Shane一把我拉了過去丟進終巳的懷抱裡,我幸福地有點暈了,不過我心裡還是清楚這家夥不怕我什麼都乾得出來。
他揪起我的頭發在我耳邊說,“你是他女朋友是吧。可是他是我仇人哎,他的樣子讓我很討厭。我知道他們的族群裡有個規矩,我來幫你和他們在一起怎麼樣?”
我好好思考了一下後果,猶猶豫豫地回答他說:“不用您費心了,這些小事我們自己來就可以。”
“啊——”
他突然列過我的頭發把我丟在牆上緊掐著我的脖子,他英俊的臉貼近我讓我著迷。他說:“你知道我還沒用力呢?要是以我能力,你覺得我能不能殺了你?”
“你放開她!”Jacques掙紮著大叫著。Shane把他看得很緊,密不透風。
“你再叫啊,怎麼不叫了?啊?”他說著手又加了力,我暈厥了。
“把她帶到實驗室去!” 摘下手套往外麵一扔,離開了。
剛剛容下我的玻璃管裡,灌滿了水,裡麵通著氧氣罩,塞在我嘴裡,上下是密封的金屬蓋,就像是裝一隻標本一樣把我牢牢地封起來。
“怎麼?我這個地方,比起你八年前那個水牢怎麼樣?”他玩弄著他的白手套,悠閒地跟我說著,“你說話呀。你不是很能說嗎?”他遊走著看了看玻璃管旁邊的心電圖,又說:“我的專家告訴我說你隻有十秒鐘了啊……你說話啊?我知道你隻用一句話,不,一個字就可以讓我立馬放了你。你說啊……還有兩秒,一秒。”
“碰——”
玻璃被敲碎的聲音是多刺耳?
我蜷縮在玻璃管裡,輕輕地翻滾,透過氣來了。我能看到終巳在用鄙視痛恨的眼光看著我,我多想笑出來,但我沒有,他把我帶到了床上,全身上了鐐銬,繡花被蓋在身上的感覺,弄得我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被幽禁的貴婦。
“你說話啊,你現在能張開口了。我答應你 ,隻要你開口我就放了你。”他在床邊踱步,時不時地看我一眼,“你是在想如果你現在說話的話我會立馬殺了你是嗎?我是守信用的。你不要跟我抱怨說老天憑什麼這樣對你,就憑他給了你太多了,這就是代價,紅顏禍水,你長這麼美,不交給男人糟蹋怎麼對得起你的身子?
“我的地方怎麼樣?比起以前好很多了不是嗎?以前一米見方,還有充氣沙發給你坐才讓你丟了兩條腿,你現在想丟的是命是嗎?
“我知道你不怕死,你是死過的人。少出幾口氣對你來說沒區彆。一回生二回熟,習慣了對吧?
“你是想跟我說既然我能看透你的心思怎麼不直接找答案?你憑什麼這樣白白徹徹擺在人們麵前不讓彆人從你身上得到任何東西!”他的聲音突然提高,我終於忍不住笑了。“你得了吧!就算我在心裡想多少遍你要我答案你也不會知道!”
“哦?你終於說話了?”他驚奇地看著剛才還堅決不吭氣的小姑娘,得意地笑了一下。
我順了順氣,衝他大吼:“你們憑什麼總是把我擺在你們計劃裡最排頭的位置!青鳥是,N是,你們也……”
“你說什麼?”他突然驚住了,就像是聽到了什麼讓他極其恐懼的事情一樣,他看著我全部的感覺奇怪卻警惕著門外,終於,一聲破門而入的響聲,把他的徹底打敗了。
玲瓏進來,乾脆利落就三個字:“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