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的新娘。
還有飛機上惶惶不安的‘情人’。
倫敦的夜晚來地特彆的早,熙熙攘攘的歌舞升平的酒會上,所有的人笑著,祝福著這段美麗愛情的美好。觀月帶著Sophia衝到會場外麵,被保安冰冷無情地據在了門外。觀月驚慌的問:“婚禮結束了嗎?”
保安點頭。
巨大的絕望瞬間籠罩了觀月的整顆心,他就感覺那個時候他要死一樣,沒有呼吸,沒有感情,心一下子跌進了自己不知道的穀底,然後再也拾不回來。他蹲在牆角,沒有說話,他沒有冒失地闖進去,他不想打擾此時應該幸福的我,就讓所有的傷全部由他一起承擔。可他不知道,現在的我多麼渴望一個什麼人把我帶走,我忍受不了這份承重的愛,我擔不起——
好懷念觀月那份恬淡的愛,心裡莫名的缺失感讓我沒辦法麵對這麼厚重的東西,它會把我嚇跑的,我會逃跑。
上海的邀離從電腦桌前爬起來,睜開惺忪的睡眼看看電腦,早上7:30。
嶄新美好的新一天。
我成了彆人的新娘。
是這樣的。
我給西城戴上了戒指,然後開始告訴他一些關於我的事情,我的過去,童年,然後我的初戀情人水心彩,害我不淺但我依然不想失去的花琳木,還有我和觀月的糾糾纏纏……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我混亂的情緒,但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真正見麵的時候,他說過不介意,希望現在還隻是想聽我的故事。
這場婚禮有它應有的盛大,也同樣有它應有的痛楚。在婚禮上成千上萬的人一起見證了那個全球直播的為了堅貞愛情落入鯊魚之口染紅了一大片海域和沙灘的男人將他辛苦那生命換來的珍珠貝殼裡的戒指戴在了新娘的手上。感動地所有的男人女人們全都泣不成聲。掌聲熱烈不斷。
而月光下。圍牆外觀月的抽泣,黎晨在沉睡中濕冷的淚水,還有我們這兩個當事人,心裡痛得已經麻痹心力交瘁一睡就是兩天。滲透內心的歌謠,也不知道是緩解著痛苦還是加深著感觸。
西城在我的身邊,睡得很沉穩。
我醒來的一刹那是有離開這裡立刻奔往香港的衝動,但是現在,至少我要寫一份信給他。說要離開一段時間,但其實事實是至少一年之內不會回來。可能會永遠不會回來。
我把他親手給我戴上的戒指和這封信一起留下來給他,我知道他的心中有他最愛的人,他冒著生命危險去賭上的這份愛,我真的不想讓他沾染任何一點雜碎。
西城,對不起。就算像夢裡的那樣要我付出艱辛和生命,我也決定了,我一定要回去。兩年的夢境已經讓我冷靜和思考,如果我呆在這裡要兩年之後再去後悔的話,我真的沒有把握我還能得到多少力量多少憐愛。
就當我從未出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