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啊,我可以做。”我說完彩驚奇地瞥了我一眼,我解釋道,“你不是說了我不是小孩子了嗎。就算不喜歡做的事現在也要硬著頭皮做了。”
我看得出來,彩的沉默裡微含著對我的驚訝。
什麼時候也是這樣?對了,那個時候青鳥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觀月和裹兒也是這樣。
觀月……
不行,傻瓜。你身邊坐著不就是你最愛的人嗎?你還去想彆人的事乾什麼。死人才最讓人懷念是嗎?因為永遠沒有機會補救些什麼。
“叮鈴鈴——”
“喂?”彩和我同時接起電話,道。
我的電話是西城來的,他和我感慨說:“你還是離開了啊。”
我笑笑回答他:“嗯。”
而這個時候,突然傳過來彩低沉的怒吼:“不是叫你不要再煩我嗎!你聽著,我對你們的事情完全不敢興趣!”
我嚇了一跳回頭看見彩的背影,突然變得那麼陌生,雖然他還是那樣溫柔纏綿古老高貴。可是,就是一種感覺,他變了。
“啊,什麼?”我被西城叫醒,驚慌地問他。
西城似乎也察覺到了點什麼,他笑笑說:“沒什麼。我還要忙不跟你聊了。”
“嗯,拜拜。”
掛掉電話後我不自覺地悄悄趁著放手機坐得離彩遠了些。不知怎麼地我突然有點怕他,他之後也再沒說話。我就麻木地一直給自己灌酒。模模糊糊倒下去的時候,耳邊依舊是風聲鶴唳的恐懼。
夢裡的我們,似乎是六年前的我們。
“嗯……”宿撓著腦袋,眉頭緊皺地坐在那裡,嘴裡喃喃地說,“是不是……那個……喂!”
“你乾嘛啊!”林生氣地朝叫他的宿吼道。眼裡依舊是調皮和誇張。
“真的,好嗎?”
林不耐煩地擺手道:“好啊好啊肯定沒問題!”
宿對林惡劣的態度斜眼相待,要知道,他們的中間隻有一個交易台,而這個交易台上,就是蝴蝶的掌舵人瑾。
他叫林然後林推給宿的委派給我的任務是:盯住宮心。
這個當今年會經理會的主席宮臨洋的獨子。
宮心從小就被送到業界之外悉心受著父親的教誨和指導,到現在為止也仍然沒有加盟任何一個組織甚至不為人所知世界上還有這麼個人。
根據之前的接觸和資料,宮心幾乎就是一張白卷。由於他父親的乾預,在業界是資源裡連他的年齡性彆都沒有定論。對於這麼一個虛無縹緲的人雖然我們也算是搶奪天機(因為彆人還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但是……“這也太難了吧。”
林白了一眼隔身而坐的宿:“對那個丫頭你最好彆給她客氣。這就叫以惡製惡。明白?”
宿一聽也乾脆挺起臉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說:“你自己去說,我甘拜下風治不了她。”
“那個——”林的高吼瞬間震醒了所有在工作的人們,他們抱著文件愣在原地,傻傻地望著他,他正準備繼續發威的瞬間突然瞥到了瑾朝他送來的異樣目光。他立馬撲哧一聲笑了,兩隻手都舉起來示意自己什麼都沒做:“沒事沒事,大家忙,大家忙。”
林說這話的時候特彆地心虛。
“喂。”驚魂未定的林在我的突然襲擊下,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身防備狀:“乾嘛?!”
我看著他又好氣又好笑,最後想了想決定不刷他直接問道:“乾嘛?有事找我?”
林一聽頓時雙臉漲熱,他扭回頭看著正在偷笑的宿,咬牙忍了好半天才心平氣和地和我說:“你去調查一下這個人。”他說著咬牙切齒地給我拿起一張紙條(剛開始我以為是照片),上麵寫著兩個字:宮心。
“啊?”我做恍然大悟狀,也咬牙切齒地笑著看著他,“明白了。”
用宿在我走後對林找他算賬時的評價說:這叫猙獰。
驚變之下,我能依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