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我若有所思地說完然後繼續問他,“那就算是看在我不遺餘力地討好你的份上,能請你參加個舞會麼?”
就在我得意之時,誰料千慕擾微微一笑,道:“我不想卷進去。”
我立刻給自己潑了盆冷水接到:“這個不是你願意不願意的問題,我今天來這裡就是邀請你。如果你願意輕鬆一點參加舞會的話我可以給你當培訓老師,而你如果執意不肯的話我也隻能來硬的了。到時候你要死要活都和我沒關係。”
“嗬嗬……這算是威脅麼?”
“隨你怎麼認為。如果回心轉意的話,打這個號碼。過時不候。”我說完舉起手站起來衝老師吼道,“老師,這道題有個問題……”
千慕擾斜眼看著我,心下也是急轉,聽課這個東西對於我們來說都不重要,我們可以隨時站起來反駁老師正確的觀點。我們的長處就是詭辯。照這麼來說,說不定我們的祖先可能是名家的人,不過那白馬非馬也是在幼稚可笑,恐怕也隻有在那個智力不發達的時代才會被譽為難題吧。
我走到千慕擾身邊,他瞟了我一眼輕鬆道:“看來就算我不來你也不會怎麼樣嗎?算是心理戰?”
我標準地笑著,回答他:“不算。就算我不去邀請你你也會來吧,這個宴會可是不容錯過的呢。”
“嗬嗬。”千慕擾笑著從餐桌上夾起一個甜點,繼續道,“真的是很開眼界呀。不過業界門閥裡的人似乎都沒受邀參加,總歸還是有點不完整。”
“你們蝴蝶呢?打算怎麼做?”千慕擾頓了一下,看著我問道。
我想了想回答他:“也沒什麼,最近一直在忙著績效的問題,整個蝴蝶都亂成一鍋粥了。以我這個身份怎麼好意思去問瑾的打算。我想他連痛罵我一頓的時間都沒有。我們不一樣,你的萬苓還在成長期沒有要求,但是我們這次似乎有意把六年前的事情解決一下。”
我說道這裡停住去看千慕擾的表情,他似乎對這件事情很冷淡。但是畢竟有關組織裡的變動我想有意奪權的千慕擾應該不會僅此而已,表麵上的和藹和平靜淡漠,大多數都是假的。
這是每一個進業界的人首先要通過的技術屏障。
“然後呢?”千慕擾見我停下來,抬頭問。
我眯起眼睛散發出千層的媚意:“你也太貪心了吧。”
千慕擾似乎對我態度的轉變沒有太大的想法,所以情感也是沒有控製地苦笑了一下。他把我拉到角落裡,像是要詢問我意見地樣子很認真地說:“我想請宿來我這邊,但是已經兩個多月了他一直沒有表態,我想請你幫忙。”
我心下審視著這個年輕人的用意和要求,最後還是給了他一個保守的答案,當然在此之前他的底我還是要繼續摸清楚的,要是這麼放他走,也枉費我盯上他了:“嗯,你就打算以兩個人的力量去和外麵那群蛇狼虎豹抗衡麼?”
“嗬。”千慕擾對我冷笑一聲,他看著我問的這個笑話回答說,“陸寶寶一人都可以,我怎麼不行?”
我聽著這個陌生的名字,突然覺得天外有天:“陸寶寶?”
“你還不知道?”千慕擾輕蔑地笑著,“她可是連宮心都敬讓三分的人。曲絡懸是她的副將,不過現在是死是活還沒有定論呢。”
“……”我一句話堵在嗓子裡還沒開口,突然就感覺身後一陣涼意。我順著感覺的方向看過去,一個像鬼魅一樣的人,看著我還有慢慢走進了樓梯間。我迅速查過了,這個人叫安溪,是宮臨洋身邊的人。他的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樣,他看著你就能讓你寒意入骨直至窒息。
千慕擾似乎一眼就看透了我的心思,他停下他剛才的話悠閒地說:“他叫做安溪,現在是宮心身邊人。風係。和風泠感覺簡直就是一個肚子裡生出來的。但其實,風係這個家族似乎從頭開始就有著這種獨特的與眾不同的神秘靈異的氣息。”
的確,從邊祺給我看過的圖譜上。那個妖嬈風華生姿的龍吟,靈異超強的藍衣幽銀等待這些風係的人隻從平麵的紙上就能感覺到他們的特殊氣息。他們身上那種從純自然中生成而出的奧妙的大自然的神秘氣息,一點一滴濃濃地將人們浸泡起來,任何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安溪的氣息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要濃。儘管我依然覺得這種看不見的力量應該是在風泠身上,而或許是風泠落入塵世太久,他的力量被這塵世漸漸褪儘,又或者他還隻是懵懂的少年。
“看來你似乎一點功課都沒做麼。”千慕擾端起酒杯冷笑一聲,丟下這句話後瀟灑地離去了。也許正如他所述,我還不配和他分享情報。
再想想,昨晚那個帶宮心出去的人,好像就是安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