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文峰連忙道:“在我們手裡這麼多年了,早就是我們的了,彆說是他一個人還帶著個小拖油瓶,就算是這酒店的老板來了都沒門!”
等玉文峰吃完喊人結賬。
服務員推門而入:“先生您好,這是賬單。”
嬸嬸看過瞪大眼睛,滿臉不敢置信:“我們哪裡點這麼貴的酒了?!”
十幾萬的酒,這是要她命啊!
服務員維持笑容解釋:“這瓶酒是之前出去的先生點的,他直接帶走了,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對了,那位先生讓我們幫忙說傳話謝謝款待。”
嬸嬸一個氣沒喘上來,直接昏死過去。
包廂兵荒馬亂,玉瑾拿了酒之後,轉手半價賣給了隔壁包廂,因為酒店直接送,隔壁很放心,他收了現金轉賬後沒急著走,想參觀一下霍京墨的酒店。
天眷的綠化做得好看,一樓大廳沿途都是落地窗,透過能看到鵝卵石鋪設的小路,旁邊是潺潺的溪水,以及各種灌木。
玉瑾繞到一個通風的拐角,靠牆擋風、點火燃煙。
蔥白的手蓋在唇前,隨即和白色的煙氣融到一塊。
玉瑾沒著急抽第二口,反而拿起剛才在前台拿到的傳單。
【天眷會員製度:白卡(5k);綠卡(10w);紫卡(500w)】
括號裡麵標的是上限,天眷多一點還不要,明確表示隻能辦更高級的。
剛才玉文峰給他的就是白卡,玉瑾對著開闊的廊道和風聲,沒有再動煙,灰燼搖搖欲墜。
他回神看了眼覺得自己該找個垃圾桶,視線往周圍探查時。
玉瑾突然眯了眯眼,草叢那邊似乎有好幾個人。
黑影幢幢,隻能看到確實在動,玉瑾走近了些,先聽到有個人在求饒。
而另幾位照打了幾十秒才停下來。
“知道錯了沒有!”
“嗚嗚…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
“好好想想你得罪了什麼人,乾了什麼不該乾的事,再有下次,就把你亂碰的手剁了!”
“走!”
玉瑾定在原地,見那幫打人的朝他的方向過來,便躲到一邊。
“拍照了吧,記得發給葉少交差。”
“當然大哥,這麼重要的事情我不會忘的。”
葉少?玉瑾聽罷垂眸沉思。
葉明珠?
玉瑾瞥了眼,發現那個倒在地上的人搖搖晃晃站起來,也朝著玉瑾的方向過來,還在小聲嗚咽“好痛”“幫幫我”之類的。
玉瑾不準備多管閒事,正要離開,那人看出了他的動向,聲音大起來。
“哥,你彆走,扶我一把,我站不住了。”
那人朝他伸出手想要撲過來,還沒碰到玉瑾自己先栽在地上。
玉瑾這才借著微弱的燈光看清他。
鼻青臉腫還帶著血,那波人下手的確不輕,似乎專門挑著臉打。
那人同樣從上到下打量過玉瑾,先是眼前一亮,然後開始不敢多看。
玉瑾看他都是皮外傷,不像動不了的樣子,離遠半步想要不要問些什麼。
倒是那人以為他要走,喊起來:“小少爺哎呀,你彆走,我叫荔枝,是酒店後麵會所的員工,你呢?”
玉瑾捕捉到關鍵詞,停下腳步:“荔枝。你的藝名?”
“對對對,我就在那裡,小少爺以後想去玩可以點我的名,不過今天不行了。”
荔枝捂了下臉,顯然知道那群人專門挑著地方打,而且就算他現在沒被打,花枝招展在這位少爺麵前也是比不過的。
玉瑾聽了會兒沒重點,索性直接挑明試探:“葉明珠為什麼打你?”
荔枝臉色一白,最後在玉瑾的注視下吞吞吐吐說:“是我沒伺候好霍總,葉少替霍總出氣。”
玉瑾看他說得半真半假,但不是沒有實話,微一點頭:“會所在哪?”
荔枝指了條路,心裡麵有點犯嘀咕,想這小少爺一點不認路,怕不是外地跑過來想要巴結霍總的,不過有葉少在,肯定是沒戲。
玉瑾臨走前,看著荔枝狼狽的模樣,將自己的手帕遞過去給他擦。
“多謝。”
因為玉瑾接近,荔枝聞到玉瑾身上的淡淡的煙味:“誒,你是不是抽煙,你到了霍總麵前可千萬不要抽,輕則被趕出去……”
重則,壞了霍京墨的興致,什麼下場就不知道了。
荔枝說完又覺得自己的擔心有點多餘,霍京墨可沒那麼好見。
玉瑾“噢”了聲,拿出兜裡放著的口香糖,拆掉包裝袋扔進嘴裡。
慢慢嚼幾下,見荔枝在看,便對著他吹了個泡泡。
荔枝看見玉瑾不經意間露出的豔粉舌尖,他喉結微滾。
太好看了,可惜是個公子哥,不然來他們會所,直接是頭牌。
玉瑾再次轉身,荔枝看他走的方向,似乎就是往會所去,看了看手裡麵的帕子,又將玉瑾喊住。
“小少爺,霍總一般在十二樓,你初來乍到是去不了那的。”
荔枝發現玉瑾並沒有停下來的打算,他眼珠一轉,喊道:“我有辦法讓你到那。”
“你拿著我的工牌,幫我去簽到,之後就可以自由活動,如果霍總今晚來,您一定能見到。”現在已經是月底,荔枝為了自己的全勤,也是豁出去了。
荔枝心裡忐忑,不知道玉瑾會不會答應。
眼前頎長的身影不再走動,最後夜色中落下一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