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霖接下來的神情就可以說是從目瞪口呆到欣喜若狂。
玉瑾之前因為自己見了徐振波但是中途沒有聯係白霖這件事,有些過意不去,後來白霖告知他說和徐氏集團的合作告吹了。
他隻是在單純吐槽,玉瑾聽了還是有心想要彌補,於是現在問白霖想不想去。
“去去去,我太想去了。”
玉瑾看了眼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就可以走了。”
白霖整個人差點彈起來,他之前八卦聽了不少,心裡有底知道大概會見到什麼人,玉瑾以為他是覺得太突然了,就把邀請函遞給他。
卡片上有宴會的流程,午宴過後,而後是欣賞表演,最後是晚宴結束。
白霖還是有些緊張:“我們要不要準備禮物。”他開始煩惱,那霍老爺子喜歡什麼。
不想玉瑾搖了搖頭,指了指玄關處放的東西說:“已經有了。”
“還是你周到。”白霖誇讚之後放心下來,開始對著黑屏手機拾掇自己。
玉瑾收回手,沒和白霖說其實不是他周到,禮物是和邀請函一道寄過來的,都是霍京墨給的。
隻是不清楚是霍京墨準備的,還是高潤準備的。
這次壽宴主角的特殊性,雖然廟旁邊的殿很大,席位卻不多,加上被邀請人帶的名額,也不過擺了八桌。
而隻有主桌和次桌上有人員名單,玉瑾目光直接掠過這兩桌,準備和白霖找個位子,他比較想要坐在能看到霍京墨的地方,至少不要太遠。
他們來得不晚,架不住有人來得早,三五成群互相認識,人人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想要離主桌近些,白霖看到第四桌那剛好還有兩個空位,就準備拉著玉瑾過去坐下。
不料白霖被人攔下,攔他的人吊兒郎當地說:“有主了啊。”
場地就這麼點大,那人一說話附近的人基本都可以聽到,看到是生麵孔,也沒人出麵,能鎮場子的人還沒來,很多看熱鬨不嫌事大,吹了個口哨起哄喊“全少”。
玉瑾見狀並不多言,隻是拉了白霖要去其他桌上坐下,一般來說人坐滿了就能開席,剛才那兩個座位不一定是有人了,更多的可能就是不希望和他們坐一塊。
本來事情到這裡應該就算結束,沒想到那之前被叫全少的又說。
“後麵那兩桌也都有人,你們倆去最後那吧。”
隔壁的朋友看他有點過分了,踢了踢他:“差不多得了,畢竟不管認不認識,好歹是有邀請函能進來的。”
全少卻是個很典型的不學無術富二代,今天都是被他這個朋友帶過來的,本身沒有收到卡,但是拽得二五八萬,沒開席先喝了兩瓶,此刻有點上頭。
聞言大聲嚷嚷:“誰知道是怎麼進來的,一般你們拿到邀請函不都另外說了可以坐哪桌,咱們這根本沒他們,進來亂躥還……”
全少話沒說完,屁.股底下坐地四平八穩的靠背椅猛地被一股巨力踹斷條腿。
木椅子承載著人的分量重重摔在水泥地上。
被禍害的全少隻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耳鳴嗡嗡,同時意識到自己有多麼丟臉。
“他.媽誰啊?!”他人沒站起來先吼了一句,然後才發現不太對勁,帶他來壽宴的朋友是很好的朋友,不可能看他摔倒丟臉還不過來扶他的。
全大少發現不對勁的同時終於恢複視力看清了眼前的人。
霍京墨毫無溫度地勾了下嘴角:“我。怎麼了?”
全少:……
他瞬間沒那麼硬氣,甚至想穿越幾分鐘之前打那個嘴快的自己兩巴掌。
“不是,霍、霍哥你踢凳子做什麼?”
卻發現霍京墨沒有看他,反而是盯著一個方位,全少跟著去看,發現霍京墨看的那個地方站著的隻有剛才想坐在這但是他沒讓的兩人。
他有些明白了,隻不過全少囂張慣了,看到霍京墨招手讓那兩人過來,左看右看最後將視線定在玉瑾身上。
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有些尷尬地笑起來:“原來是霍哥你最近的新歡,不過霍哥你這樣不夠意思,他們這種能和咱們兄弟比嗎?”
霍京墨略一挑眉:“照你這麼說,我應該怎麼對他,怎麼對你?”
全少看霍京墨還能和他聊起來,覺得自己沒有完全玩完,連忙擺擺手:“害,我哪能教你啊,就是這樣的沒必要來這麼正式的地方給老爺子看,自己養在彆墅裡,錢給夠就成。”
一邊的眾人聽著,心裡麵暗暗覺得這全少雖然廢,但的確會玩,聽清楚的幾位都露出認可的表情,像他們養金絲雀這類的都是這樣,不缺錢就是圖個省心,更不可能玩感情。
霍京墨的想法同樣,他以前沒養過,眼高於頂根本沒有他看得上眼的。
不過他雖然認可全少的這個想法,不代表他會給其他的麵子。
全少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完自己的心得,還未免得意,那些人都覺得他廢物,可他在情場明明是個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