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身上的繩子解開後,腳踝還在發顫,他氣急了,一下床就朝跪地上,一聲不吭的的薄平戈踹了一腳。
赤足狠狠踩了男人的臂膀,他在泄憤,正欲多說幾句辱罵之言,可男人驟然睜了眼。
久經戰場的男人怎麼可能被他一腦瓜就給撞暈?不過是一時鬆懈所以短暫暈眩罷了。
快到夜了,屋外的雲早沒了,半邊昏月亮在樹影裡搖晃跟要死了一樣。
薄平戈站起來,一片陰影傾蓋下來把盛穠嬌的視線遮得烏漆漆的,他個子與身後的薄平戈比起來太可憐了,他被男人的氣勢快嚇壞了,自以為是的聰明早成了後悔。
“你在玩我嗎?當我薄老二是什麼人了?嗯?”薄平戈微眯眼,一點笑意也沒有,虎口死死捏著盛穠嬌瘦弱的下巴。
盛穠嬌張口就要喊救命。
薄平戈直接把盛穠嬌往後一拽,“害你二爺出了糗還想全身而退,我今個兒還非得把你丟出北平不可!”
盛穠嬌一路腳踢踹著瞧見的椅子與擺件,叮叮哐哐地猛響,站門外的軍兵聽見了,於是問:“司令,發生什麼事了?”
盛穠嬌聽見外頭有人於是瞧見一抹希望,他尖牙咬上薄平戈的虎口,薄平戈麵不改色,他把盛穠嬌單手扛起,一截細腰搭在自己肩膀上。
盛穠嬌雲似的隨著大腿肉在薄平戈掌心亂抖。
若即若離的玫瑰香就在薄平戈鼻子間傳來,怕是上海灘名伶身上都熏不出這般好聞的香,還混了些貌似是盛穠嬌自己身上的淡味,散開後就不濃膩,而是清冷勾人。
“沒事。”薄平戈漠然一笑,餘光瞥著肩上一動也不敢動的盛穠嬌,慢悠悠的、玩兒似的字字清晰:“我爹的小相好不聽話,我替我爹教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