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平戈的指腹往上按住牙尖,力道太狠,把盛穠嬌弄疼了,盛穠嬌怎會甘願受疼。
他唇間潮濕,掌心撐著薄平戈的腰腹,要起身,金瞳微晃透過水亮的淚膜瞧清了男人的眼。
桃花眼該是風流繾綣的,但薄平戈的桃花眼走向太過淩厲,如今又含了陰鬱色澤,眼皮不知為何而泛了淺淡的紅,活像修羅降世。
盛穠嬌直接被嚇傻了。
狐狸尾巴都嚇得發軟,一絲擺動的力氣都沒有。
他這才發覺,薄平戈對他的愛意並不真切,與其說是愛意,不如說是占有和憤怒。
聞起來不好吃了。
他不要薄平戈了。
“不要你,不要、不好吃……我要二爺。”
盛穠嬌踉蹌著從薄平戈腰上起來。
“二爺是誰?”薄平戈起了身,額前烏發散亂,遮住了點眼珠的灰暗。
盛穠嬌不肯說,他捏著衣袖,狐狸尾巴耷拉下來,好委屈地咬唇,“反正、不是你。”
他邊說邊後退。
想要逃跑。
薄平戈胳膊散漫往前一探,便將盛穠嬌的腳踝攥住了,令人絲毫動彈不得。
“所以,你今夜害怕想尋人庇護,我並非是你第一個想到的,隻是因為那個二爺不要你,你才尋了我?還有,你方才並非是想與我親昵,隻是將我認錯了?”
薄平戈低了聲,字字發狠。
“盛穠嬌,我平生第一回被人耍這樣狠,還是連環套,我對你心軟,簡直是羞辱我自己。”
百戰百勝的軍閥從來都傲慢、陰鷙,他會因盛穠嬌的挑逗而有一時心軟和慌亂,但絕對不會永遠如此,戰場不需要心軟的薄平戈,而該是殺伐果斷、永不沉迷美色的司令官。
他起了殺心。
他有預感,盛穠嬌會成為自己的軟肋。
狐狸精。
五指攥住盛穠嬌腳踝力道愈發狠了,他抬眼,瞧見盛穠嬌那抹如雲般濃密雪白的發緩緩褪了色。
“放、放開我。”白袍子餘下的細腿顫啊顫,盛穠嬌掙脫不開。
狐狸尾和狐狸耳被薄平戈嚇得變了回去,又是烏發烏眼的豔麗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