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個老虔婆這麼多年了，還是抓著你不放。”齊高在心裡不禁惶恐，當年的事，他爹不讓說，但是他對其中的凶險也是有所耳聞，“要不你趕緊換個地方躲躲，不然連累那個姑娘，到時你也……”

“也可。”顧清辭腦海裡閃過那個粉色的身影，他垂下眼眸斂去其中的情緒。

“那現在馬上就走。”得到顧清辭的回複，齊高可是一刻不敢停。

躺在床上的趙明晗，回想煙花綻放映得顧清辭臉忽明忽暗的那一刻，她覺得這輩子都忘不了這一幕，煙花真是恰到時宜的放大了顧清辭的美麗。

懷著這一份悸動，後半夜趙明晗總算是昏昏沉沉的睡去。

隔日清晨，趙明晗迎著朝露，在回廊下鑽研李恒送來的折紙書，腦子裡的靈感源源不斷的湧進來。

“小姐，早飯備好了。”宋嬤嬤前來請趙明晗，麵色有些不自然，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小姐，早前你賞的紙可有名字，老身一把年紀了都沒有用過這麼軟的。”宋嬤嬤想起今早肌膚觸碰紙麵時的柔軟，她就覺得這一身實在是爽利。

“就叫綿紙吧。”原材料就是綿毛水蘇，是現代的衛生巾，後麵又有鄉裡人送來桑麻，也一並讓製成紙，不過這就比綿紙更加硬一些。

趙明晗來到房裡看到桌上葷素搭配齊全的菜品，口中自有口水分泌。

春卷、醬肘子、醋溜土豆絲、沒想到宋嬤嬤還有這等好手藝。

飯後，柴伯就進來彙報造紙坊那邊已經完工，趙明晗擦拭嘴巴過後問：“林婆子可有來應聘。”

“有。”柴伯翻看花名冊，發現林婆子的名單就在其中，聽到這個名字，趙明晗就不再過問，林婆子是這附近有名的潑婦，隻要有她在造紙坊裡麵鎮坊，那些小貓小狗也就不敢出來唱戲了，寶娘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紙好不好用要經過市場的檢驗才行，趙明晗今日決定親自坐鎮折紙鋪，麵紙就定價為五文錢一張，由桑麻製作而成的宣紙就定在一兩一刀。

坐在鋪子裡麵，一早上綿紙賣出一百片，宣紙隻賣出去五刀。

“哇，趙老板的生意正號啊，我這些日子出去做生意可是一直有聽到趙氏折紙鋪的傳言。”這幾天楚老板去揚州處理拍賣行事務，在揚州那裡也聽到關於折紙鋪上新品的消息，他一下就看到市場。

“哪夠楚老板的生意大，都開到揚州了。”生意場上的客套話誰不會說，趙明晗也隨著去搭幾句嘴：“楚老板，看看我新推出的綿紙，看看去揚州那邊有沒有市場。”

楚老板拿起擺在鋪子前麵擺出來的樣品，一下就認出是女子月事時用的紙，這個可比之前的方便多，用完一丟就可，而且還比從前的乾淨方便。

“有，這個可太有市場了。”揚州那邊的人愛消費，這樣的紙到那邊肯定會大賣，本來隻打算購買一批折紙，如今楚老板打算追定一千張綿紙，“趙老板借一步說話。”

“好嘞。”

“感謝楚老板，下次合作愉快。”對於大主顧趙明晗親自出門歡送。

“喲，趙小晗，看來你這店的生意很好啊。”明嫣今日看店，聽來店裡購物的小姐們討論，折紙鋪新上的綿紙，女子月事時特彆好用，月月受月事困擾的明嫣，這不也來湊日鬨了。

“稀客啊，明老板。”誰不知道顏料鋪的明老板是個大貔貅，想賺她的錢沒門，趙明晗見到她就不由打趣。

“少來，你給我來十片。”明晗大手一揮，就這樣把錢撒出去了。她走出去時，趙明晗都要在原地給她揮揮小手絹。

“明晗。”清亮的男聲從趙明哈後背響起，喜歡這個操作的不出意外就是她的表哥齊臨了，趙明晗轉過頭一看，果然如此。

“是來一刀宣紙嗎？”趙明晗轉身打算從鋪子裡麵拿出宣紙，不想身後的人出聲打斷道：“給我拿一百片綿紙。”

聞言，趙明晗的手往另一邊拐拿貨，腦子裡閃過元宵時齊臨和李如玉在酒樓裡麵打鬨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