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不強”慘 夢魘、背叛、重生。……(1 / 2)

濃夜,雨聲劈裡啪啦的打在屋頂的瓦片上,淅瀝嘈雜。

睡夢中的宋與卻突的被一聲炸雷給驚醒了過來。

視線歸一,她看著熟悉的拔步床床頂有一瞬間的失神。

又是這個雨夜,又是這張床,十幾年前的場景是她夢裡的常客。

不用下床她也知道,外麵是風雨飄搖的,父親被人用亂刀砍掉了腦袋,母親的屍體則懸掛在大堂的門梁上...

她微歎了口氣,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氣在體內運轉,將她從這夢境中帶離。

....

“怎麼了?魘著了?”低沉地男生從耳側傳來,帶著些許調笑。

宋與抿嘴勉強笑了笑,鼻間卻是發出一聲輕哼,有些嬌嗔似地道:“你還取笑我。”

李求真盯著女人潔白光滑的玉背不由伸手輕點了點那弧度明顯的蝶骨,半哄著道:“怎會,這可是冤枉我了。”

感受到背部的觸摸,宋與咬了咬唇,但還是翻身轉過了身,一張芙蓉麵帶著楚楚可憐,盯得李求真心頭火熱。

他心下暗道可惜,這上好的鼎爐自己還沒用膩呢...

宋與看清了他眼底的欲念,迎合著貼身過去,跟在李求真身邊多年,她早已摸清了他的習性。

但今日他卻一反常態的推拒,“待亥時你我再修煉如何?”

宋與聽到這話雖覺得奇怪,但還是乖乖應是,起身著衣便退了出去。

她此次以著李求真的侍妾身份出行的,所以房間就在隔壁。

說得好聽是侍妾,但實際不過是爐鼎罷了。

頂著四周鄙夷的目光,宋與卻隻是嗪著笑意毫不在意般的走進了自己的廂房。

李求真對她雖算不上真情,但這些年來也算是寵愛有加。

至少在歡好之際也願意答應一些不那麼過分的要求,她在這世間無依無靠,為了複仇,依附於他又何嘗不是一條出路。

這也實在是造化弄人,十幾年前她滿門被滅,雖因機緣撿了一條爛命,卻隻有最下乘靈根。

千辛萬苦進了淩霄閣,但因道途艱難,磋磨幾年修為毫無長進,更彆提手刃仇敵。

若不是那顆神秘丹藥將她給改造的媚豔無雙,也不會入門沒多久便被人送給宗門內的長老李求真當鼎爐。

禍兮福所倚,依靠著李求真的關係和能量,她終於在幾個月前通過蛛絲馬跡找到了當年的真凶。

那人便是淩霄閣的敵對勢力紅蓮宗聖女施青。

不過對方是天之嬌女,天賦極佳,修為深厚,根本不是宋與這個十幾年才堪堪築基的菜鳥可以對付的。

若不是這層敵對關係,宋與壓根不敢求到李求真跟前去。

至於靠自己去殺施青,那恐怕隻能等重新投胎後再選一具上好靈根的軀體才有機會了。

....

又下雨了。

宋與皺著眉合上了窗,方才她運著氣在體內循環了一個小周天,但由於心境不佳,實在是沒有辦法靜心修煉。

歎了口氣,這些年她倒也不缺修煉資源,雖算不上頂好,但比起一些毫無背景的修煉者來說,李求真給她的真的夠多了。

奈何她資質平庸,直至去年才堪堪築基,今生隻怕最多止步於金丹境就頂天了。

而聽說那紅蓮聖女如今已修出元嬰步入元嬰境了,若沒有出竅境中期的李求真相助,自己壓根連拿對方沒有任何辦法。

在屋內靜坐,聽著煩人的雨聲直至亥時將至,宋與才起身梳妝。

今夜需得用心打扮一番,至少得讓李求真滿意才行。

雙目含水,衣袂飄飄,一張桃花麵攝人心魄。

宋與端著搖曳燭火推開了李求真的房門。

然而入目的卻是一陌生女子的背影...

呆滯間見女人轉過了身,冰冷熟悉的眉眼讓宋與愣在原地。

“宋與?”女人身著紅色華服,神情倨傲,眼中滿是不屑,仿佛宋與在她看來不過隻是一隻臟螞蟻。

“施青...”宋與如墜冰窟,捏著燭台的骨節都泛著白。

看來此生報仇無望了,隻可恨...可恨自己到最後一刻都未曾懷疑過李求真在騙自己。

宋與目光冷冽的盯著麵前的女人,暗中提氣,幾根泛著銀光的寒針在一瞬間直奔施青的麵門而去,這是孤注一擲,也是她臨死前的最後反撲。

然而...

那幾枚銀針還沒靠近對麵幾尺就被無形的力量給擊碎泯滅了。

真氣護體嗎,“宋與”有些頹然,剛想開口說話,就感覺後背傳來重擊,隻隔空一掌就將她的心脈給儘數擊斷,將她重重掀翻在地,熱腥的血順著她的嘴角緩緩淌了下來,她恍若未覺。

宋與隻覺渾身都被人碾壓碎裂了,趴在地上連抬下額頭的力氣也沒有。

胸口有些空落落的,她有些自嘲的扯了扯嘴角,這熟悉的法力氣息,自己最後竟是死在了李求真的手裡,原來一心想要的報仇,不過是個笑話。

身軀逐漸僵硬,意識也在這一瞬沉入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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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宋與吵醒的是奔騰地水聲,還有身上刺骨的寒。

單薄的寢衣被江水浸濕像冰塊一樣死死的貼在身上,她一瞬間有些茫然,而後很快瞪大了雙眼,慌忙轉頭環顧四周。

濃若黑墨的夜,將停未停的雨,一波一波滾騰的江,以及...像死狗一樣被衝到亂石叢中死了又活了的自己!

她竟然重生了!

重生在了被滅門的這個夜晚,隻可惜,現在的宋府應該隻剩下一片廢墟了...

是的,上輩子那施青不但將宋府上下幾十口人全部殺害,還施法毀掉了整個宋府,以至於自己好不容易從江中渡到岸上後隻能跪在一堆灰燼麵前痛哭。

那雷雨天下,紅蓮業火竟在未驚動任何一人的情況下把鬨市中的宋宅給燒的隻剩下一片黑灰,直至白天才被鄰居發現,這事一度成為鳳凰鎮的懸案。

宋與扯了扯嘴角,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笑不出來。

冷潮一陣一陣的擊打在她身上,宋與僵硬伸手,抓住頭頂上那把垂到水麵的雜草,費力的爬了上去。

這是一江中的小小孤島,其實也算不上島,準確來說,碎石灘更為貼切,隻因地勢較高,竟怎麼也沒被這日以繼夜的江水衝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