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拿著扇子坐在小爐子旁邊,看著罐裡的藥煎得差不多了,這才起身找了個碗把藥給倒進去。
他端著藥走進去的時候床上躺著的人已經醒了,正盯著門口看。
“你醒了,是我救了你,快把藥喝了。”
南知邊說邊往床邊去,將藥碗一瞬間抵到男人的嘴邊。
男人偏過頭去拒絕喝藥,眉頭緊鎖,一臉的難看。
“喝了藥才能好,聽話,快把藥給喝了。”
南知又把藥碗往前送了一下,死死地抵住對方的嘴。
男人終於回過頭來,費儘力氣才從嘴裡蹦出一個字:“燙。”
“哦,”南知反應過來,將藥碗放在一旁後不好意思地笑了,“那就放一會兒再喝。”
男人沒有表態,南知卻是個話癆。
他掖了掖被角,霸道地往裡坐了幾分,然後看著床上虛弱地人兒,滿含憐惜地道:“你在山上暈倒了,是我救了你。”
“嗯,我知道,你剛剛進門的時候說過了。”
男人說話的聲音很好聽,低沉有磁性,像一根羽毛輕輕地劃過南知的心,癢癢的。
南知瞅著他的臉,暗自握緊了拳,心道:不知道能不能用蠱和他交換嗓子。
見南知緊盯著自己,男人彆開臉,用手握拳放在嘴邊輕聲咳了咳。
南知反應過來,急忙挪開視線,假裝不在意地問:“我叫南知,你叫什麼名字?”
“我?”
男人的眼裡充滿了疑惑,想了許久也沒想起來,歎了口氣搖搖頭回:“我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