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大黃支撐著上半身無語地看著對麵那個坐在台階上的人。

南知還在打嗝，一邊打一邊輕聲地嚎。

他不敢把爺爺給吵醒了，隻好坐在屋外的台階上。

大黃嗚咽了一聲，搖搖晃晃地爬回了自己的狗窩。

大黃：擾狗了，沒有人為我發聲嗎？

南知控製不住自己，沉浸在一片無垠的悲傷之中，絲毫沒有發現身後來人了。

參參手裡拿著一條小毯子，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這才上前將小毯子披在他肩上，然後挨著他坐下。

“嗝？”南知頂著一張委屈到變形的臉，不解地問，“你怎麼，嗝，出來了？”

“晚上風涼，我擔心你生病。”參參的聲音很溫柔，說完以後還轉過身來對著南知笑了笑。

那一刻，就像漆黑一片的夜晚裡突然出現了一隻螢火蟲。

南知直愣愣地看著參參的眼睛，臉上還掛著淚珠呢，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就那麼咧著嘴笑了。

“你要是累了的話，我的肩膀借給你靠一靠。”參參說著這話，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