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禦景和夏風站在工作室門口,周圍全是細碎的說話聲。
“他、他們真的認識?”
“不可能吧……他們怎麼可能認識?我們老板是某個品牌的區域經理,他在時尚界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也和段禦景不太熟,他一個小小職員怎麼可能認識?!”
“彆管認不認識了,段禦景這人傲氣得不行,經常目中無人,能讓他這麼在乎的,不是一般人,這個夏風到底是誰啊?”
周圍再多的喧鬨都被段禦景無視,他眼眸裡也隻有夏風一個人。
段禦景往前邁進一步,來到夏風麵前,他裝作不在意地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夏風被周圍的人看得很不好意思,撓著頭,“那個……這個……”
說了幾個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最後很小聲地道:“沒事了,我回去了,拜——”
還有一個“拜”字沒能說出口,段禦景忽然捉住夏風的手腕,把他拉進工作室裡。
身後圍觀的人跟了過去,段禦景把門一關,隔絕了外頭的一眾人。
夏風的手腕一直被段禦景抓著,工作室裡的員工目光似有似無地瞧著他們兩個,夏風尷尬地對他們打招呼。
接著段禦景把夏風帶到辦公室內,關上了門。
門外紀明敲著門詢問他們需要吃什麼喝什麼好讓人去買,而門內夏風被段禦景壓在門板上,腰被段禦景控製著。
段禦景抱著夏風,頭擠進夏風的頸肩。
人前高傲不屑理會其他人的段禦景,在人後抱著夏風的腰不撒手。
“你終於來找我了。”段禦景呼吸著夏風身上的味道,語氣裡摻雜著感歎與眷戀。
夏風不適應那麼親密的距離,他和方天流談了二十多天,手都沒拉過,更彆說擁抱了。
現在段禦景的氣息纏繞在他頸肩,很癢也很不習慣。
“段、段禦景,你鬆開我,我找你是有彆的事。”夏風掙紮著。
段禦景從夏風的頸肩抬頭,手也鬆開了,他瞪著夏風,生氣地道:“彆的事?”
夏風頭疼了,他寧願去找紀明談公司的策劃方案也不願意和段禦景談,就是因為這一點。
隻要他和段禦景待在一個空間裡,段禦景隻想著和他親親抱抱,而夏風並不適應那麼親密的舉動總是拒絕,段禦景會生悶氣,還得他去哄。
他會和方天流在一起那麼久,也是因為方天流不怎麼粘著他,他實在不喜歡太過親密,親密到沒有自我的關係。
在段禦景高壓的目光下,夏風吞吞吐吐地把公司邀請他進男團的事說給段禦景聽。
“所以你這麼久不來找我,現在來找我是因為公事?”段禦景咬牙切齒地道,“夏風,你真的要和我分手!”
夏風摸著鼻子,沒好意思說他都找到下一個了還被對方綠了。
段禦景的控製欲很強,他希望夏風身邊的男女全都消失,最大的心願是夏風待在家裡,每天隻能見到他,每天隻能想著他。
他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兩人分手後誰也沒有理會對方,所以方天流才有可趁之機。
段禦景生著氣,目光從難以置信到黯然神傷再到心如死灰,最後高傲地抬頭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你要和我談公事,好,把你們公司的策劃案給我看。”
夏風抬著眸,眼裡全是星星,他高興地把擺在段禦景辦公桌上的策劃拿到段禦景麵前,在他旁邊坐下。
段禦景接連翻開了好幾頁,眉目微擰緊,突然問:“這是你寫的?”
夏風搖頭,他可不敢邀功,“這是我同事寫的,還可以吧!”
段禦景嗤之以鼻,“廢紙一張。”
“……”
段禦景瞧了他一眼,道:“明天再給我一份新的策劃案,能讓我滿意我就答應。”
夏風努力點頭,“好!”
夏風走後,紀明才敲門進了辦公室。
他坐在沙發上揚著眉問段禦景,“這不像你,這麼輕易放夏風離開了?”
紀明很清楚夏風在段禦景心目中的地位。
和夏風分手後,段禦景消沉了一段時間放不下麵子去找夏風,正當段禦景忍不住要去找夏風時,夏風自己送上門了。
夏風好不容易低一次頭,段禦景卻放他離開,這不像是段禦景的風格。
段禦景從辦公桌上抬起頭,攪合著夏風給他衝的咖啡,“夏風我比你熟,他不喜歡被人逼得太緊,我原先逼得太緊了,以至於他從我手裡溜走。”
他端著咖啡,細細品嘗了一口,微笑著道:“這一次,我絕不可能放他離開。”
紀明拍著手:“這才是我認識的段禦景。”
段禦景把咖啡杯放在桌麵上忽然想到什麼,道:“我聽人說夏風和我分手後與其他男人接觸過,你幫我調查,那男的是誰。”
“OK。”
紀明推門出了辦公室,辦公室內安靜了下去。
段禦景點開手機翻到相冊,相冊裡是他偷拍夏風睡覺時的模樣。
他捧起手機親吻相冊中的人,眼神裡全是偏執,“夏風,你隻能是我的。”
……
第二天公司大辦公室內,夏風同組的同事正嘻嘻哈哈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