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一個失憶的普通人。
聽起來很狗血和老套,而且我還沒有醫院的證明,但我確實失憶了。
即使我這一生的記憶都很齊全,但我覺得這不是我的。
“我”和任何人保持了不近不遠的距離,沒有太深的羈絆和感情,也沒有跌宕起伏有意義的經曆,但“我”很優秀。
嗯,是的。
“我”在除了做人的任何一個方麵都很優秀。
按常理來說,花香自引蝴蝶,我不至於這麼孤僻到疏離人群。
即使被煩到極點,大概如下——
“你好厲害!我可以和你當朋友嗎?”
——“謝謝,不需要”
“切,不怎麼樣嘛,他們怎麼會覺得你很厲害?”
——“不需要”
“渡同學啊,老師覺得你應該開朗一點,不要這樣一個人。”
——“抱歉老師,不需要。”
以上,是我的禮貌日常。
不過他們對我印象好像都不差。
好奇怪。
他們有受虐癖嗎?
我真的很普通,我和所有人一樣,對錢很感興趣。
想要錢。
我決定去投稿了。
有稿費,這似乎是未成年人賺錢的不錯的途徑。
唔,如果收益合理,混到成年也不錯?
我總會有些有趣的夢境。
從幼時到現在,似乎是一個連環劇。
啊對,我的同學對影視文學類的東西感動到流淚或者害怕到忍不住驚叫時,我能保持古井無波的原因——
就是因為這些夢遠比那些東西真實。
就像,一個捉鬼師很難對鬼片產生害怕一樣。
如果你是一條人魚,相信你也不會患上深海恐懼症。
因為患上深海恐懼症的人魚無法存活,不是嗎。
啊,話題歪了,抱歉。
我的第一部作品——《海灣》
就是我的第一個夢。
準確來說,是我那麼多年來那麼多夢講述的第一個故事
一開始,睜眼全是紅色,後來能動了,但是疼痛,再後來拿著不知道什麼鋒利的東西廝殺,然後突然被關起來,在房間裡發現一個筆記本,明白我以前好像被關起來好多幾次。
十幾年大概就講了這些東西
一直到這個周末,我做了最後一個夢。
這個夢很短,大概就是我寫下了一封信,夢裡模模糊糊看不清什麼,但我在他每一次下筆前都知道他要寫什麼。
好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