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情蠱 秦時同何清竹在怡蘭……(2 / 2)

圓福念完,將聖旨雙手遞給秦時,笑道:“秦太醫,哦不,應該是秦禦醫了,真是恭喜了,普天同慶啊!”

秦時:“圓福公公也辛苦了,這是在下的一點心意,望公公收下。”說著,從荷包裡掏出些銀兩,放在圓福的手裡。

“哈哈哈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秦禦醫今後若是有需要,儘管吩咐咱家。”

秦時將聖旨收好後,便拉著何清竹的手,到驚鴻街上的酒樓裡吃飯。

路上,何清竹不禁問道:“師弟……你當時為何給那閹人給銀兩?”

秦時歎了口氣,對他說道:“師兄你不參與人間紛擾,更不可能知道這深宮中的來往,我給那圓公公銀子,一是為了體諒,二……更是為了生存,宮中凡事諸多,哪怕你隻走了半步,有些涉及存亡的事情便會找到你。還有……師兄,在外,最好不要用‘閹人’一詞,小心招禍端。”

何清竹:“……我隻知你下山來人間當太醫,是想救死扶傷更多人,可未曾想,竟會變成如此,一言一行皆有人探聽。”

秦時低著頭,“當太醫並非我所想……到了!怡蘭莊!”

怡蘭莊乃是祁國璃央城最有名的酒樓,文人雅士,商會賭博,一切應有儘有。何清竹不解,為何秦時要帶他來這裡。

怡蘭莊的小二將他們帶到一間房中,上了些菜便匆然離去。

“師兄,我們邊吃邊聊。”

何清竹稍有些嚴肅,問:“你傳消息來,說是祁國太子種了蠱毒,你在他身上可看出什麼異樣來?”

秦時:“說來也慚愧,這蠱毒我並未見過,發作時能讓人進入夢魘,冷汗頻出。平日裡看人,與常人無異,但湊近了,就能發現殿下氣息不穩,脈象也亂。”

何清竹思考了片刻,又問:“還有嗎?光靠這些,還判定不出來是何蠱,症狀同此類的蠱有許多,若能再有些……”

“嗯……對了!許是這蠱導致的太子殿下的膚色與常人不同,且就算是嬌生慣養在宮中的屋簷下,膚色也並不會太白。”

何清竹想了大半天,還是沒有頭緒“不行,想不出來,恐怕隻有我見過太子後才能辯出來。”

秦時隻輕聲回應了一下,偏頭看向窗外的風景。何清竹感覺氣氛有點尷尬,想開口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

“啊——有賊人!!”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酒樓裡的人瞬間驚惶四散。秦時朝門外走去,但沒走幾步,房門便被一個身形高大,看起來有些像流寇的人一腳踹開,“兩位,真不好意思,我手下有個罪犯逃了,但那人身受重傷,應該跑不出這怡蘭莊,正一個一個排查,敢問兩位開見過?”

秦時冷然道:“並無,我們一直都在房間裡,既沒出去,又無人進來。”

那人道了歉,便退了出去。何清竹感覺不太對,便拉著秦時,出房門觀察情況。

秦時剛出房門,便撞上了一名女子,那女子膚白若玉,大紅長裙,手持一把彎刀,捂著頭,正跌坐在地上,罵道:“那個不長眼的!敢撞本公主!!”

等秦時反應過來,才看清楚這可是當朝長公主,祁暄和的胞妹——祁清沂!連忙將她扶起道歉,“抱歉公主殿下,臣方才未看到您。”

祁清沂:“秦太醫!真巧啊,能在這碰見你!隨本公主過來,本公主有事問你!”

“好。”秦時不明所以,但他還是很了解這位公主殿下的,她脾氣雖說是囂張跋扈了些,但心腸還是好的,完完全全繼承了母親的脾氣。

秦時和何清竹被帶到長公主訂的一間天子號的房間,一進門,他倆就看見了太子殿下,秦時趕忙行禮:“見過太子殿下和長公主殿下!”

祁暄和:“不必多禮,起來吧。”

秦時試探性的一問:“殿下既然在此,不若讓臣的師兄為殿下診斷一番?”

祁暄和微微一笑,點頭應了。

何清竹出於禮貌,向他行了一禮,便從身上攜帶著的荷包中掏出一條蠱蟲。

“啊!這什麼啊!嚇我一跳!”祁清沂驚道。

何清竹:“殿下有所不知,這是蠱蟲。 ”

說完,便用一把匕首在祁暄和的手腕上劃開一道小口,將蠱蟲放在傷口處。那蠱蟲吞噬著祁暄和的血液,片刻後,那蠱蟲吸食得也差不多了,又將蠱蟲收回,放進盒中。

秦時小心翼翼的為祁暄和包紮著傷口。

何清竹大約看了有一炷香的時間,突然想到了什麼,拍案而起,說道:“我知道是什麼蠱了!但可惜的是,這種蠱極其罕見,好像是隻有岐安才有的。”

“那是什麼?”秦時問道。

何清竹:“這種蠱,名喚魂情。確實是極其罕見,但話又說回來,這種蠱,可以說是將中蠱人和種蠱人連在一起,嗯……可以是指某種意義上的連在一起。”

祁清沂很不能理解,“什麼意思?”

“單純的小白花就不要多過問啦~”

反看旁邊的祁暄和,臉通紅的不行,“咳……可有解除之法?”

“我能研究出來的可能性不大,多給我些時日吧。”

祁暄和輕嗯了一聲,臉上的潮紅還未能褪去,祁清沂好巧不巧的問道:“哥你怎麼臉紅了?!”

“咳,沒什麼,我出去冷靜一下。”

待祁暄和出去後,秦時和何清竹才偷笑起來,搞得祁清沂很是不解。

正是傍晚時分,夕陽西下,驚鴻街道上人來人往,祁暄和就趴在怡蘭莊的欄柱上,俯瞰著人群,也想著,到底是誰給他下的蠱?

自他記事起,一直都被安置在東宮太子殿讀書,學朝政國策,練武射箭。每一天都被父皇所安排好,就像是在籠中的金絲雀一般,雖然高貴,但同時也失去了自由。

最讓自己懷念的,是16歲上陣殺敵,當時與岐安交手,自己大殺四方,也交了唯一的一個朋友,現在對於那個朋友……他已經記不清了。隻記得兩年後,他突然消失無蹤……

不知道……何時能再與他見麵,一麵便夠了。

那時候的自己,真的好喜歡他……可是……他現在又去了哪?是否安康,是否過得快樂,自己都無從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