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判斷人是不是心懷歹意有點類似直覺流,也在過去的經曆中得到了準確性的驗證。
也是因為有了驗證,加上有些實驗確實在學校裡進行更方便,所以她才沒有離開學校,最終給了自由燈塔派出來的人可乘之機。
導致沈春雨出事的實驗並不是她自己的實驗,而是同實驗樓其他實驗室的人的實驗,根據她自己的分析,那種程度的爆炸,隻有可能是三樓的實驗材料被人調換了。
調換材料的人本身也不會知道調換後的材料會帶來的後果,甚至都不用和沈春雨有什麼接觸,當然不會引起沈春雨的警惕,最後順理成章地達到了他們的目的。
還是得吸取教訓,就比如現在,雖然在她喊完以後真的有穿著軍裝的人接近她,但她跑路的腳步沒有半點停止。
她還是怕,萬一裡麵還有藏著的人準備冷不丁給她抽冷子來一下熱兵器攻擊怎麼辦?而且她現在那種恐懼的感覺還沒有完全消失,絕對還有人藏著沒被她發現。
沈愛紅都被女兒這一套的全自動流程整懵了,她身上帶著的大包小包分量真的不太輕,這會兒有點跑不動了。
她心裡也知道女兒說的對,那拐子都是團夥作案,人堆裡不知道有多少拐子的同夥,救人是好事,但是為了救人把自己搭上就是壞事了。
何況女兒還看見了,那些拐子還亮刀了,肯定不是能隨便了事的,要麼是這些拐子都被抓走,要麼她們娘倆就得倒黴。
剛才被救下來的那個孩子不知道被喂了什麼藥,吐出來以後看起來依然有影響,那家的家長正在哭呢。
女兒這兩年越發懂事也越發有主意,沈愛紅很多事情也願意聽取女兒的意見。
但是今天這個事情,她還是覺得女兒有些魯莽了。
“毛毛,我看那邊有軍人同誌過來了,我們先彆跑了吧。”
沈春雨不為所動,並且對沈愛紅曉之以理: “媽媽,穿綠衣服的其實也不一定是軍人叔叔,我們縣城武裝部就有這個衣服賣,誰都可以買這個衣服穿的。”
彆說衣服能是假的,哪怕走到她麵前拿證件她也是不認的,這會兒大街上的《□□》很好找,彆說她不知道這年代的證件到底長什麼樣,就算知道,肉眼也分辨不出來到底有什麼差彆。
所以,她其實一開始瞄準的就是車站馬路對麵的崗哨亭,那裡麵白天的時候一直是有人在值班,而且是兩人值班。
值班的人身上總會有些裝備配備,而且天然的有身份威懾,拐子團夥看到他們基本隻有跑的份。
這會兒這裡騷動鬨得大,值班的人應該已經呼叫支援了。
像這種這麼多人的拐子團夥,放在這個年代也不能算小案子,說不定到時候拔出蘿卜帶出泥能挖出來不少線索,肯定是重視的。
事情和沈春雨預計中最壞的方向發展,廣場的群眾基本控製了暴露的拐子同夥,其他的拐子同夥哪怕還有,也是隱藏在人堆裡沒有再冒頭了。
過來支援的公安人員們控製了這個拐子團夥,也表揚了所有出頭幫忙的群眾,作為一開始發現拐子動作的人,沈春雨也需要去作筆錄講述事情經過。
好事啊,沈春雨順勢就提出自己和媽媽是來城裡找爸爸的,自己的爸爸是在具體的哪個大學上學,如果可以的話,叔叔們可以送她和媽媽一起去找爸爸嗎?
轄區內剛出現了這麼大的拐子集體作案,沈春雨又是發現拐子的人,公安人員也覺得有保護她和沈愛紅找到家人的必要。
畢竟是母女兩個人,加一塊都不夠一個拐子團夥賣的。
見公安人員答應,沈春雨終於放下了心。
至少現在在找到渣爹前不用擔心拐子團夥的報複問題了,至於找到渣爹之後會不會再被拐子團夥的同夥找上門,沈春雨暫時沒有想那麼遠的空間。
說不定事情發展順利,她和沈愛紅很快就能重新回桂省呢?
她原本的打算是進城以後找到渣爹的學校,在一個確定他和他的新歡都在的時間裡,用手持擴音器在學校門口循環播放“尋找爸爸,親生的爸爸。”之類的話,達到讓渣爹身敗名裂的目的。
生活作風問題放到後世都能讓人社死,更彆提這時候了。
現在有公安人員幫忙,這個目的就更好達到了,這麼大一孩子帶到學校去找爸爸,沒瞎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渣爹搞校園戀愛的時候可是高調得很,生怕彆人不知道他有軟飯可吃,十分期待渣爹看到她和沈愛紅以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