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一起幫助同學,多好的事(1 / 2)

這時候晚上並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大家普遍都睡得比較早。

沈春雨回來的時候才晚上八點多,家屬樓已經有些人家熄燈入睡了。

讓她晚上八點就睡覺,反正她是睡不著的,尤其是在車上的時候還睡過一覺的情況下。

反正也沒彆的事情乾,在係統裡麵定了個六小時的鬨鐘,沈春雨決定嘗試一下手搓工業母機的過程。

她對機械還是有一定研究的,對各種工業母機的發展不說了如指掌吧,至少也是頗有建樹,相關原理也比較清楚。

工業母機其實也是一種機床,它是為了製造業提供生產機器的機器,範圍比較廣。

她要是想在這個年代實現自己繼續之前研究的可能,也得從母機的階段開始做起,甚至比係統給的這個實驗室條件更艱苦。

雖然係統的這個實驗室看起來什麼都沒有,但是隻要她能夠給出所需要材料的參數,係統能夠不計消耗地為她提供她所需要的所有材料。

但是在外麵做實驗就不一樣了,有些設備所需要的材料能就算能勉強製備出來,產量和成本也是讓人難以承受的。

所以,她出去想要製備出自己所需要的機器,那是個更複雜的套娃過程。

但終究是需要把這些機器在現實中進行複現的,不然談何發展?在係統實驗室裡走過的彎路能夠提供許多的經驗。

至少,這時候做實驗都不是燒錢不燒錢的問題,她那時候國家發展藏富於民,她個人也有資產,實驗過程中走了點彎路也不心疼,這年代做實驗少不得要燒點外彙。

而這年代的外彙有多稀缺呢,一組簡單的數據對比就能看出來,開會的時候她也聽到過相關的報告,所以有個印象。

八五年的時候黃金儲備1267盎司,外彙儲備26.44億美元,而到了一零年後,外彙儲備穩定在3萬億美元左右,並且在之後開始逐步推進美債的人民幣置換,逐步提升人民幣在國際結算中的地位。

說句難聽的,這時候整個的外彙儲備可能不夠燒一個大型項目的研發製造的。

學會如何省錢,在這時候顯得尤為重要。

阿美利卡的羅斯福號,差不多就1981年左右開始動工的,在他們有之前多數研發資料和相關生產經驗甚至生產設備的情況下,造價依然高達32億美元,把咱們的整個外彙儲備燒進去,都不夠造一台的錢。

這麼一想,沈春雨又覺得不光得提升技術,還得有點能賣得上價又不那麼容易被製裁,不影響國家整體戰略進程的拳頭產品。

但這方麵她實在不擅長,還是等自己有點分量以後扔給智囊團去頭疼吧。

她一個搞技術的就負責搞技術好了,每天要是擱這琢磨乾點啥不容易被製裁,那隻能說,隻有啥也彆乾才不會被製裁。

不對,她又忘了,毛哥這會兒還沒嘎呢,毛哥還沒嘎的時候,阿美利卡的眼光暫時還放不到咱們身上來,甚至咱們還具有一定的拉攏價值有點搞頭。

那她得加油了,趁毛哥還沒嘎的時候儘情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氣,等毛哥嘎了她估計又得回去那種提心吊膽的狀態了,彆拿自己的寶貴生命賭阿美利卡的道德底線,因為它根本就沒有。

不知道到底是哪個國內的畜生當了知情的中間人,到她實驗室那棟樓的這一環的人肯定是不知情的,她的安保級彆不低,五十萬肯定進不來,隻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當了阿美利卡的刀。

而且人都當五十萬了,很難真的狂熱到為他們賣命,叫句爸爸賣點良心換錢還差不多。

但是,在國內那時候的環境下,還能找到方法對她動手,一定是在國內還有內應,這內應就是百分百的五十萬,不知道到底有幾個五十萬參與了這個過程,也不知道到底是花了多少時間把人抓到的,可彆讓他們死得太容易。

沈春雨的思路突然打開了,拉出來實驗室裡的備忘錄,非常鎮重地做了個大標題。

77°02分14秒59W,38°53分55秒17N,一莽子下去沒有枉死的鬼。

排除這些有的沒的的想法,沈春雨開始進行了工業母機製備的前置準備。

首先,她得把機器的圖畫出來,考慮到目前她實驗室裡的工藝水平,沈春雨沒準備托大,老老實實的選取了MIT在五十年代所研究出來的第一台數控銑床為藍本,進行了一定的不影響製備難度但能提升性能的修改,其中有疑問的地方進行了標注。

也不知道圖書館會不會有相關的資料記載,這第一台數控機床造出來後並沒有多被重視,是七十年代有CPU和LSI,微電子得到發展後才開始了相關的快速發展期。

算了一下,這時候好像還在數控機床發展的紅利期,她沒記錯的話,隔壁島國機床產品的全數控化正好就是在今年實現的。

這倒是一個驗證這世界科技發展與她所在世界有無過大差異的好節點,問題就是,她現在並不是那個學界享有極高名聲,交流極其便利的學者,而是一個六歲小屁孩,彆說國際前沿知識能不能知道了,查點落後資料都得廢老鼻子功夫了。

沒記錯的話,這時候正是國內大搞“天才兒童”提前教育的時期,少年班搞得如火如荼,第一批的成員還是多有登報,並且有各種的追蹤報道。

她當個天才兒童,在這種大夥兒被報紙上各種天才兒童環繞的年代,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吧?

雖然說原主小時候沒展露出什麼看起來非人的天賦,她完全可以甩鍋渣爹嘛,就是因為渣爹扔下娘倆跑路了,所以她才沒有得到天才兒童應有的的培養,現在有資源進行學習了,她就展現出來了一個天才兒童應有的光芒了。

很合理嘛。

渣爹這種生物,不就是用來背鍋的麼,都進去了,肯定也不在乎被各種八卦人士多鄙薄幾句,反正他臉皮厚。

猶豫再三,沈春雨還是在圖紙上進行了數控化的升級,即使她控製又控製,這水平還是比她了解的八十年代中期國際數控機床水平高了不少。

沒辦法,由奢入儉難啊,太‘古老’的機床圖紙她也沒那麼熟,到時候驗證容易出問題,圖紙問題沒發現到製備的時候出故障,檢修的過程更困難。

但是圖紙選擇自己更熟悉的部分,製備是困難一些,但是出了故障自己更知道怎麼解決,到時候操作也更容易上手,說不定整個的時間算下來反而是更有效率的。

圖紙完成後,沈春雨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了五個多小時了,離她一開始設置的時間不差多少。

身體還是個六歲小孩,保持充足的睡眠有助於生長,睡覺睡覺。

一覺起來,沈春雨洗漱後幫著沈愛紅做了早餐,然後就溜出去圖書館看書了。

沈愛紅今天也得到學校報到上班,等上去她的第一桶金賺到以後,可以考慮過去溜達一圈看看沈愛紅的辦公室生活適應不適應。

沈春雨跟昨天那個需要修車的人約的時間是早上九點,她出門的時候才七點半,就算小短腿走得慢,到圖書館的時候時間還是非常充裕的。

正好圖書館裡麵也有個掛鐘,她進門的時候看了一眼時間,不到八點,看一個小時的書再出去。

因為正好在從零開始造母機,所以沈春雨今天的目標就是相關的資料。

不知道是因為這所學校在這專業並不擅長,還是這時候國內對這方麵都沒有太多的研究,沈春雨沒找到什麼對她很有啟發的東西。

零碎的資料中,算比較有用的是介紹了國內目前有的各大機床廠所擁有的機床以及聯係方式的內容,等搞到錢了以後完全可以和對方聯係一下,了解一下這時候的國內機床到底是個什麼水平。

八點五十多的時候,沈春雨就到約好的地方準備等著看對方有沒有來。

沒想到,對方居然早就在那等著了,而且還有個看起來年紀挺大的人在旁邊溜達,但是眼神時不時地往這邊瞟一眼,一看就是一起來的。

這一起來的明顯不可能是要修車這人的爸,兩人穿著上有一定的差距,要修車的這大哥穿得就比較樸素,雖然洗得還挺乾淨,但能看出來是穿了好幾年的舊衣服。

而且他買的是二手自行車,而且這車破成這樣,價格要不了多高,估計是手頭上不怎麼寬裕的大學生,而且聽口音應該是從外地考過來的。

但是這個年紀挺大的大爺穿得就很新,不是完全的新衣服,但是也是穿得不多的衣服,一看就是手頭不缺錢用的。

大爺真是這大哥的親爸,就不能看著他騎這麼爛的自行車。

感覺是他老師的概率更大些,就是不知道他跟過來是個什麼意思,害怕學生被騙錢?問題是她還沒說收錢的事情呢。

或者,往教育工作者的角度考慮?知道她小小年紀會修車,覺得她說不定有點天賦,準備看看她的成色?

考慮到現在這種十分追捧天才兒童的時代背景,沈春雨下意識覺得後一種可能性比較高。

無所謂,反正她給這大哥修車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搞錢,手裡沒錢心發慌,彆的暫時都不重要。

看起來對方是不想直接跟她進行接觸的樣子,那她也就當不知道的。

沈春雨自然地跟要修車的大哥打了個招呼,然後問了對方的名字,自然而然地一句“羅哥”就叫出了口。

羅四方聽得一個踉蹌,這小孩怎麼回事,一聲喊得江湖氣十足,聽著還挺像在街頭跟人一塊兒擺過攤的。

羅四方的導師李定成雖然看起來在旁邊溜達,實際上眼睛就沒離開自己的學生和這個小孩。

學生回來跟他說這件事的時候,他以為至少是個八九歲的小孩,這年紀的小孩對這種機械的東西有興趣,會搗鼓會拆都很正常,像隔壁辦公室小趙,之前得了個國外牌子的收音機,聽說他兒子有天趁他不在就給他拆開來研究了。

當然,對年紀的小孩,能拆開但裝不回去是一件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不過他家這孩子更欠揍些,他不光拆開了裝不回去,他還丟了倆零件。

那國外牌子的收音機和國內的收音機零件又對不上號,也不可能費勁巴拉地整倆零件,整機比零件反而更好買,因為人家零件都不願意專門賣給你。

所以,小趙那寶貝得不得了的收音機就剩了個屍體擺在他們家客廳,向來做客的所有客人控訴著家中小主人的“罪證”。

小趙脾氣倒是不錯,造成這樣都沒動手打孩子,就讓孩子每天撿廢品換錢給他,什麼時候給的錢足夠買一台新的收音機了才算完。

按小小趙現在的撿破爛進度來看,能在上大學之前完成這項任務就算成功。

但是跟自己學生約好的這小孩看上去年紀也太小了點,看身上的衣服好像家裡不是很富裕的樣子,那再加點營養不是補充得很好的因素在其中吧,這樣看也超不過七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