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皮膚沒有祖國人那麼堅硬，被狠狠懟到牆上時會感受到內臟將要被捅穿的無力感，然後他就會死去——被剝奪活著的價值。

“看好了弟弟，你死亡的權利在我手上。”祖國人扭動著手腕，把古德的生命線大股地攥到了手裡，毫不留情地一根根掰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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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到祖國人很容易，他哥哥一般都是會在七人組的會議室裡。

進去後，祖國人背對著古德，看向落地窗外的風景，很顯然他聽到了艾詩麗和他弟弟之間的對話。

璀璨的陽光透過高樓的大型會議室的落地玻璃找了進來，把整個屋子曬得亮堂堂，暖融融的。伸手碰觸會議室的椅子，就能感受到黑色皮料熾熱的溫度，和始終冰涼的大理石桌子又是一種不同的感覺。

古德在深海的位置處停下，按了按彈性的椅子把手。

“下午兩點的……”他張口。

“噓——”祖國人突然轉頭，舉著手指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古德順勢閉住了嘴，識趣地快速來到他旁邊，不能肩並肩，也不能太遠，不能太猶豫。

祖國人繼續望著玻璃外的領域，身後的美國國旗在古德視野裡停留了很久。

半晌之後。

“我最親，最親愛的弟弟，你應該是最了解我的。”祖國人突然回頭看向他，露出慣常抿住嘴微笑的表情。

看上去很平靜。就像從高空降落到地麵時一樣平靜。

但古德有種不好的預感。

剛剛艾詩麗說了什麼來著？上午的演講反響讓祖國人心煩意亂？古德用所謂的超級記憶想著，心裡渾渾噩噩的。

“難道我沒有告訴過像這種小事就不用告訴我——了嗎？”隨著最後一個單詞的落下，祖國人湊過來好像馬上就要揪住了古德的領子。

古德意識到他已經換上了祖國人的官方衣服。這可算是個大錯誤，古德會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的。

他有點想閉上眼睛，可這隻能更激怒祖國人。所以古德隻好強迫著自己和哥哥對視。

“下午和梅芙一起？”

“??”

古德以為他馬上就要感受到熱射線的溫度了——假如祖國人真這麼乾的話，古德得主動把皮膚放軟，讓熱視線灼傷他的皮膚——或者是更加嚴重的懲罰——結果祖國人卻抬手替他理了理披肩，和藹可親地詢問了一句普通的話。

“額…是這樣的沒錯，梅芙，沒錯。”古德有些驚訝，說出的回答也有些吞吐。

他躲閃著祖國人的視線。

.........

“好好表現。”他喜怒無常的兄長對著他露出一個鼓勵的微笑，非常溫柔地拍了拍他的胳膊，就像是一個正常家庭裡鼓勵弟弟完成第一次演講的哥哥，一個家人，真正的家人，一個體貼的兄長。

沒有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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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會議室出來的古德還是懵的，在門口等候的艾詩麗看到古德滿麵笑容的出來後的表情像是以為他和祖國人中間至少瘋了一個，要麼就是她自己瘋了。

很正常，一般這種時候古德通常都會帶著一身慘狀，艾詩麗甚至都給他準備好了新的製服，沒有意義的化妝師之類的——他哥哥不喜歡他的傷好的那麼快。

遠遠就看到了火車頭，那個被他敬愛的哥哥形容成蠢貨的黑人走了過來。他似乎把古德認成祖國人了，畏懼又尊敬的衝他點頭致意。

古德，不，“祖國人”露出了一個標準的微笑。

他會扮演好他的角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