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聞言之後頓了頓,停下了繼續往前走的動作。
“不過,有那麼一點美中不足的是,我,”不遠處的兄長眉毛擰了擰,然後繼續微笑著,“不會做那種動作。你懂的。”
“我懂的。”
古德加重了後麵的語氣。其實他不懂。但他的兄長總得生一通氣,無論是像還是不像。
祖國人沉默了一會,即來的怒氣似乎隨著古德的回答暫時隱藏了起來。
他一如既往開始掃視他的弟弟。
“你手邊的是什麼?布丁?”祖國人背著手,慢慢踱步過來。
“是的,你知道,獎勵。”
古德把那個形狀像小熊的甜點顛了顛,圓潤布丁顫抖起來像個蹦蹦床。
“很好,非常不錯。”祖國人來到古德跟前,按了按古德的脖子,穿著製服手套的手指依次按著古德的骨節,力度有點大。
“所以你一路就是這麼拎著它過來的?”
“是的。”
祖國人毫無征兆又或是預料之中突然暴起摁住古德的衣領把古德抵在旁邊的鏡子上,狠狠箍住他的喉嚨。
祖國人似乎是由此想到什麼什麼糟糕的東西一樣,睜大的眼睛,目光好像穿透古德看向其他什麼彆的東西一樣。
他兄弟的力氣有點過大,手掌狠狠壓著古德的喉嚨,讓他被抵得有些難受。
但古德知道這個時候該做什麼,他沒有嘗試去掰動祖國人的手指。
他努力在不適中做出一個微笑“這個是給你的。”
無情收緊的力道停止了。
“記得你當初把你的小熊讓給了我嗎?在我不小心把我那個毀掉以後?”古德盯著這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說道。
“…………”
“No。”祖國人否定著,但他隨後把古德放了下來。背對著他快速往前走了幾步,隨後用手碰了碰頭發,深吸一口氣,抬頭,重新轉向古德。
古德順勢露出微笑。今晚他的耳朵裡幸運地沒有被“無用的替代品”填滿,
........
“我放在這裡。還有就是,這段時間你知道該到哪裡找我吧”
古德說著把布丁盒子放到了鏡子旁的桌子上,客套地把話說完。做著本月稀疏平常的告彆,就像以前一樣。
但是——
“不,你不用去。”祖國人沉了一下肩,把他的金發向後撩去,隨後扭頭跟他古德說道。
?
“你是我的兄弟,哪裡也不許去。”祖國人抬手把布丁的塑料盒子壓扁了,伴隨被擠壓的還有裡麵的脆弱的甜品。
…………
——【沃特公司】----幾天後的夜晚
一個人撞上了古德。
或者說,一個金發姑娘,猝不及防地在洗手間門口撞上了“祖國人”。
現在已經是晚上,沃特公司大部分參觀已經結束,他可以出來活動。當然,偷偷的。穿著祖國人的製服,兄長是不會介意的。可能。
“哦,我真的太抱歉了,非常抱歉。”金發姑娘低下眼睛道著歉,但讓她語無倫次的卻並不是這次意外的相撞。
她“可能?”被撞痛了,模糊的淚痕顯現在她黑漆漆花掉的眼妝上。哦,不是被疼哭的,按理說這麼“突然”的相撞普通人的鼻梁總得斷一————天哪,瞧瞧這是誰?白色的星星製服。
古德有些興致地想著,今天不就是七人組的新成員入夥參觀的日子嗎?是誰領的她?
他不知道。反正不是祖國人,否則古德也不會站在這裡了。也不是梅芙女王。她剛才還冷漠地和自己擦肩而過。火車頭和玄色?也不像。那就是深海,這位形象優越的小鱗片無疑是最佳選擇。
“實在太抱歉了。”麵前的新人紅著眼睛低下頭,用垂下的金發擋住了擦眼淚的動作,快速走開了。
“?”
古德看著她離去的方向,伸出的胳膊停留在半空。他有些不擅長應對這種突發情況。
他收起了笑容。
祖國人已經沒有威信了嗎?還是新成員在紛亂中已經無暇顧及其他了?
但願她平常情緒穩定,不要添麻煩。
他在原地沉吟了一會兒。
“喔哦——你得等等。”古德反手就薅住了想悄無聲息馬上離開的透明人。
古德模仿祖國人的氣勢維持著動作,向透明人施壓。他得弄明白一些事情,就這樣。
透明人□□的【生殖器官】還在那裡蕩悠呢。
手指嫌棄地在手套裡麵輕微摩擦著。那聲音令古德臉部肌肉更僵硬了。
“你知道該說些什麼吧。”
他盯著前方擺放在拐角的水晶花瓶,又思考這個時間段祖國人會不會回不到沃特公司總部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