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冬天冰天雪地的,吃冰激淩容易拉肚子!”郎達看了眼外邊冷嗬嗬的天氣,很擔心這小兔子要是吃壞肚子怎麼辦?
小兔子噘嘴:“嗯?你剛才還說想吃什麼都給,你果然在騙人!”
郎達:“好好好,給你吃,就吃一個哈!我這就給你點外賣。”
“好!你最好了!”說完翹腳“啪嘰”在郎達臉上印下一吻,然後飛快跑開,捂著羞紅的臉從指縫裡偷看郎達。
郎達從小到大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被親,他都石化了,剛剛,剛剛小兔子親我了?他的嘴唇好軟,跟我想的一樣軟!
等他反應過來後,撈過小兔子就吻了上去。
他可不像小兔子那樣蜻蜓點水似的,他是充滿征服欲和掠奪性的舌吻,直吻得小兔子腿軟腳軟,在他懷裡站不穩,靠抱著他的脖子才不至於跌到地上。
等一吻結束,他又不得不去衛生間洗了個涼水澡。
坐在床上被小兔子拿吹風機吹頭發的時候,郎達心裡才警覺過來,自己是要挾持這個小兔子當人質的啊?怎麼能被他勾引了去?意誌力太不堅定了!如果我剛才沒有堅守住自己的底線,跟他醬醬釀釀了,他反過來威脅我怎麼辦?想當初跟他父母做的可是100噸胡蘿卜的生意,它想用自己抵那100噸胡蘿卜?一個小兔子能值100噸胡蘿卜?肯定不值啊!
為了那100噸胡蘿卜,郎達掏出手機,給塗耀的號碼撥了過去,又是沒人接。他隻好打開錄音鍵,對著小兔子說:“來,你,說兩句話,告訴你爸媽,你被我挾持了,讓他們要麼按時交貨,要麼把我的錢退回來!”
塗誌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出聊天記錄,遞給郎達看:“呶,我昨天被送來後就給我爸發微信了,看我的自拍多慘,上麵的番茄醬刷得多紅,這繩子勒得多緊,就憑這照片,我爸肯定會以為我在你這受虐待,他肯定會儘快想辦法的!”
看他那手機上的聊天記錄,確實如他所說,郎達訕訕道:“哼,算你識相!你就在家老實呆著,不準再直播了聽到沒?”
塗誌瘋狂點頭:“嗯嗯嗯,隻要你給我吃的,我肯定不直播了。”
下午郎達回去的路上一直在反思,自己當時怎麼就鬼迷心竅回親了那小兔子呢?是太寂寞了?還是空虛太久憋得?不行,不能這樣,我得乾點什麼以防著了這小兔子的道!
乘電梯上樓時,隔壁公司的幾個人恰好從他身邊經過,郎達正鬱悶呢,卻聽那幾個人在討論說夜色吧最近新來了幾個低階小妖,晚上有脫衣舞表演。
夜色吧,郎達很久沒去了,晚上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等晚上下了班,郎達沒有讓姬如花直接送他回家,而是讓他開車去了夜色吧。
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脫衣舞表演是晚上九點才開始,他來早了,現在才八點,隻得先去吧台喝點酒打發下時間。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往前,喝著喝著,他感覺自己眼睛好像有點花,剛剛過去的那個身影怎麼那麼像小兔子?小兔子不是在家嗎?還是自己太想小兔子出現幻覺了?
不等他想明白,中央舞台上五位舞男依次亮相,表演開始。
第一位舞男出場亮相,身姿扭動,衣服隨著搖曳的舞姿一件一件逐漸剝落;第二位舞男精彩亮相,衣服一件一件拋飛;第三位亮相,脫衣……;第四位……
等到第五位亮相時,郎達不淡定了,因為那台上站著的分明是本應該在家待著的小兔子。看他在台上奮力舞動,活力四射,伴隨著舞姿翩躚而來的,還有他一件件飄落的衣服:隻有肩領袖子的外套、後背鏤空卻滿是流蘇的夾克、八麵開叉的長褲……
這個小兔子,真是一點都不老實,不但不乖乖在家,竟然敢跑到這裡來跳脫衣舞?即便要跳,也隻能跳給我一個人看啊!
眼瞅著小兔子就剩最後兩件衣服的時候,氣鼓鼓的郎達跑到舞台前,雙手一撐,長腿一蹬,一下翻越到舞台之上,駕著小兔子的雙臂就壓在了自己的身下,令他動彈不得,衣服也不得再脫。
塗誌眼見自己行動受限,小聲跟他低語:“你乾什麼?”
郎達控製著他的雙臂,一邊跳躍、舒展、扭動,一邊回他:“你不是想跳舞嗎,我教你!”說完帶著小兔子的手臂,貼著他的身體一起跳起了雙人舞。
於是本該由塗誌一個人完成的單人脫衣舞,在郎達的攪和下,變成了一場臨時搭演的雙人舞,並且是倆男的雙人舞。
一舞完畢,郎達牽著他謝幕,謝完直接將人拽到車裡,問:“說,你怎麼會在這兒?”
塗誌低著頭,對著手指頭,小聲道:“我本來做好飯在家等你的,可左等右等你都沒回來,我就問如花哥哥你去哪了,他說你想看脫衣舞,來夜色吧了。我想著既然你想看,那我就來這裡給你表演好了。我不是要逃跑的,我隻是想來給你表演脫衣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