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瑞拿胳膊捅了捅他，壓低聲音問他

“怎麼了？男神？晚上沒睡好？”

白子昕的眼皮上下直打架，他半眯著眼睛，一邊努力看著董麗豔在講台上講課，一邊費力的分辨張嘉瑞問他的話

白子昕昨天晚上睡得不好，身上有淤青找不到合適的姿勢，早上還是晨跑過來的，身上又酸又痛。他搖了搖頭，把眼睛閉上，又昏昏沉沉把頭沉了下去。

董麗豔的身影搖搖晃晃，重疊又分開，聲音逐漸消散，隻有幾個音節飄到白子昕的耳邊，突然間，董麗豔的身影放大，緊接著，她的手點到了白子昕的桌子上

“白子昕，你來翻譯一下剛講過的第一段”

白子昕的腦子裡“嗡”的一聲，眼神迅速聚焦，桌上的卷子僅僅隻看見一道長長的劃痕，他快速站起身，飛快的瞟了一眼張嘉瑞的筆記，不出意外，啥也沒記。

白子昕自暴自棄的準備認命，他看著古文，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柳宗元小的時候，呃……聰明機警，所做的文章，嗯…嗯…”

白子昕看著卓偉精致四個字，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不知道怎樣翻譯，他支支吾吾半天，突然聽到旁邊的張嘉瑞小聲嘟囔了幾句，白子昕立馬想要捕獲，或許因為董麗豔站的太近，張嘉瑞的聲音小的像是蚊子。

“卓……絕……精……巧”

張嘉瑞努力跟他湊的更近，把四個字一頓一頓的說了出來，白子昕終於又開了口

“所做的文章，卓絕精巧”

他還要往後說，被董麗豔止住了話語，董麗豔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反光一片讓人看不清神色，

“你坐下吧，以後晚上好好休息”

到底還是經驗豐富班主任，一句話點明自己看到了白子昕上課的狀態，也沒有點名批評白子昕，給他留足了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