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詩乃是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楚公子可能對下句?”
管潯笑的皎潔:“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在場的所有人隻有楚爹地和翠柳是真正震驚的,其他人敷衍的鼓個掌,甚至還翻了個白眼……
就背了句將進酒,狗不會啊!
【係統提示音:恭喜宿主附加任務完成,楚爹地好感動80%撒花!撒花!】
額……這係統任務果然是十分雞肋啊!
舒盛筵衝楚尚書露出一個微笑:“楚大人,楚公子確實是可塑之才,甚至連本殿都感到自愧不如,若是楚大人還是看不起楚公子,覺得他不配當本殿的老師,那便當謀士,我與楚公子必會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楚爹地堂堂一個中年男人,眼中竟然泛起了淚花,感慨到:"既然太子殿下如此看得起犬子,日後犬子必會為太子殿下上刀山下火海,兩肋插刀 !在所不辭!不過犬子的脾氣和腦子或許不太好,從小欺男霸女,壞事做儘,隻希望太子殿下莫要嫌棄犬子,讓他悔過自新,重新做人,為我大靖的蒼生百姓儘心竭力!"
不得不說,楚安坐到尚書這個位置也是非常不容易,就這文采,當年科舉好歹是個狀元郎啊,出口成章,把自家兒子誇的天上有地下無,那一張嘴簡直是化腐朽為神奇,把楚隨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說出來為百姓殫精竭慮的衣食父母官,這放在現代,985啥的,211啥的不是手到擒來?著實厲害。
舒盛筵眼角抽了抽,在他看來楚安分明就是在說:我兒子這麼厲害,你不得給他個高官厚祿?
很顯然,聽出來了不止舒盛筵一個人,管大佬也知道楚安是什麼意思,但又不好說什麼,其實他是不想和舒盛筵一起回東宮的,畢竟大佬也有大佬自己的事情需要做,但傍上個隊友,對他也沒什麼壞處,管大佬參加的本意就是想要瞧一瞧這位名不見經傳的舒盛筵,但這位大佬氣氛似乎方圓十裡之內不得有活人靠近,但能趕上管潯的實力和謀算必定也低不到哪去。
目前的局勢對於太子黨還是很不友好的,而如今楚安將自己的兒子送到東宮做謀士,八成就是擺明了站太子這一隊,能多一個隊友是一個。
舒盛筵的表情還是像從冰窖裡挖出來的一樣冷,其實他本來也沒想著把管潯帶回去,隻是來說服楚安的,恰巧發現了管潯的馬甲,而現在就算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還沒說什麼,楚安就站了隊。
管潯還在想該如何解釋瑪卡巴卡小潯潯的事情,甜妹子係統忽然發來了提示音————
【係統:恭喜宿主觸發主線任務:得到太子殿下的愛,好感度要達到80%才算你成功哦~目前好感度20%】
管大佬如同被雷劈到了天靈蓋,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這這這這是個什麼雞肋任務啊!這是徹底要和穿越女對著乾的節奏啊,他本來是想當一個好人的,這下好了,權謀便宮鬥,大佬的靈魂已經快出竅了。
而孟自在的表情則像吃了活蒼蠅一樣,她瞥了眼管潯,隨後腰肢一軟,軟綿綿的跪在了舒盛筵的麵前,開始梨花帶雨的抽泣:“太子殿下,臣女打小就和哥哥親,如今哥哥既要去東宮當差,臣女自是不舍,想著一起去東宮,陪著哥哥,隻是不知太子殿下是否介意臣女,若是實在介意,那臣女便不提了…………”
那個叫紫煙的丫鬟也附和道:“其實……小姐打小就傾慕於殿下,隻是不提罷了,因為小姐一直以為殿下喜歡的是那位許家小姐,我家小姐自知比不上許小姐,便一直未將心意告知於殿下。”
孟自在則假裝惱羞成怒,不輕不重的拍打了一下紫煙:"休、休要胡說!我我才沒有……"
這番話隻把楚安嚇了一跳,他可不記得記得自家女兒什麼時候喜歡過太子:“意兒,你……”
而舒盛筵則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孟自在,不冷不熱的回答道:“介意,你確實比不上許寒清,而且連你哥都比不上。”
聽了舒盛筵的話,孟自在先是流露出了些許不甘和恨意,她怎麼也想不到舒盛筵竟然這麼不給她麵子,不給楚家麵子,更沒有想到,她竟然連一個男人都比不過,於是哭的更加厲害。
一聲清冷的“噗嗤”打斷了孟自在的梨花帶雨,笑的人是一直默默無聞,吃瓜的猹……呸!是許言,清冷的少年笑起來實在是太吸引眼球了,所有人不由自主的看向許言,隻見他笑到:“楚小姐又何必與家妹相比?要比,不如與當今皇後獨女順和公主比一比,豈不是輸的更慘,更能惹太子憐惜?”
孟自在被人當眾拆穿,臉色又白又青,這許言是探花郎,八成就是要娶那順和公主為妻,如今這番話,則是在赤裸裸的羞辱楚意,她當然清楚,但卻做不了什麼,誰樂意和皇家的女婿為敵,但要是許言真的娶了公主就等於斷了仕途,許家必定是不甘心自己家好不容易出了個人才。就這麼被葬送了
所以孟自在不明白許言有什麼底氣拽,他不過是一個即將入贅的人,是個遠近聞名的贅婿,當了駙馬又怎麼樣?要是她當了太子妃,就算是許太傅的嫡長子,大名鼎鼎的探花郎也要喊她太子妃,喊她嫂嫂!
所以這位自稱是“未來太子”的穿越女,立馬就變得趾高氣揚了起來:“公主又怎麼樣,公主就高人一…”
還沒等孟自在說完,一個響亮的巴掌就扇在了她的臉上,是楚安扇的。
自從楚夫人因難產過世之後,楚安就對自己的閨女十分縱容,每次一有人批判楚意的惡行,楚安總能理所當然的反駁道:“孩子打小就沒有娘親的疼愛,她甚至都沒見過自己的娘,你和她計較什麼!”
從前的楚意,再怎麼說也會給楚安一點麵子,至少不會讓楚家蒙羞,但如今這位可不是楚意,而是孟自在,她可不會說為了楚家就收斂自己的脾氣,不是公主還有一身公主病。
以至於楚安一度認為自己的女兒瘋了。
孟自在也是沒有想到楚安會真的打疼愛了這麼多年的女兒,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楚安,聲音哽咽:“爹,你乾什麼!”
楚安也是惹到無可奈何了,直接衝孟自在吼道:“是我平日裡對你太過縱容了嗎?竟然把你養成這副鬼樣子,那有一點大家閨秀知書達理的樣子,天天去外麵鬼混,此前一直都沒有說過你,現在丟臉丟到太子殿下那兒去了。”
楚安說完隻覺得胸口疼,像是還不解氣,又道:“你要是再這樣下去,楚家就沒有你這個女兒。”隨後差點氣暈過去。
孟自在這次也算是丟臉丟大發了,領著紫煙哭哭啼啼的往屋裡跑去,回頭陰測測的看了眼管潯,令人不寒而栗。
舒盛筵也看見了孟自在的眼神卻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向楚安道彆:“剛才的話也是本殿失禮了,倘若沒有什麼事本殿就先帶著楚公子和許公子走了,至於行李什麼的,該有的東宮都有,便不勞大人費心了。”
楚安急忙道:“哪裡哪裡,殿下說笑了,是小女不懂事,那還望殿下莫要嫌棄犬子,望珍重啊!”
隨後還看了一眼管潯,那眼神赤裸裸的再說:你給我少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