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揭馬 揭開哭喪哥的馬甲!(2 / 2)

遙遠的東靈大海啊,我的家鄉啊——

海爾王的明珠,深海的紅珊瑚啊——

來自陸地的惡靈,接受東靈的洗禮,衝脫你那來自靈魂深處的罪惡吧——

千年不腐的珊瑚礁,我從未如此想念過那幽深的海洋——

深海無需罪人的骨灰,請將罪惡還給世間,將純真還給東靈的聖靈吧——

讓罪惡的靈魂永遠關在深海的牢籠——

歌詞倒是沒什麼,隻是那股子音樂,那種詭異的旋律,透著幽深。

而那些聽了這種歌聲的人,都會在第二天一早變成行屍走肉,這種情況在鴛鴦村叫做失魂。

這種情況大多數出現在孩童的身上,孩童收到了驚嚇,嚇愣住了,也被叫做失魂。

這時候村裡有名望的老人就會去東靈海裡取一點海水,點在孩子的眉心處,再抱住孩子念叨著:“娃娃不怕,娃娃不怕,深海的靈魂請回來吧……”

這種情況叫做叫魂

鴛鴦村往東跨兩個山頭就是東靈海,鴛鴦村的村民的主要生活來源就是那一片東靈海,村民世世代代都是以海為生。

新生兒需要接受東靈大海的洗禮,死去的村民的骨灰也會被撒進大海,這樣他們的來世依舊會投胎到鴛鴦村的女人的肚子裡,還會永生永世長樂無虞。

他們常常把東靈大海稱作東靈母親,叫她海爾王。

海爾王會永遠保佑著鴛鴦村的村民。

相傳在五年前,海邊還莫名其妙的出現了幾名麵容姣好、衣不蔽體的女子,當時村裡鬨饑荒,大多數的女人都被賣到外地去了,鴛鴦村也在麵臨著絕戶。

有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在海邊發現了這些女人,就把她們當做大海的饋贈,帶回村莊傳宗接代,以保鴛鴦村有後。

可是這些女人清一色的都不會說話,但是卻能發出如同黃鸝鳥般婉轉動聽的歌聲。

有了女人又怎麼樣?不會絕戶了又怎麼樣?饑荒還是在延續著,於是鴛鴦村的男人們想到了一個殘忍的想法——吃人。

自己村子裡從小一起長大的村民舍不得吃,那麼這些來自大海的女人呢?反正大海每天清晨都會有女人出現,日來日去,每家每戶一個女人都綽綽有餘。

從前饑荒家裡的媳婦婆娘就唄賣到了外邊的窯子裡,現在這些女人呢?反正和他們又沒有情誼,賣了又怎麼樣?

可是買也要賣的出去,饑荒年代,溫飽都是奢侈,有怎麼會有錢去買女人?窮光棍們沒錢,富人們又看不上這種小山村裡的女人。

既然賣不出去,就沒有糧食,這些女人賣不了糧食,但是可以變成糧食啊!

於是村裡的村民就開始吃人,吃這些大海的饋贈,先吃瘦弱的,沒力氣的,把她們吃了還可以減輕村裡的負擔。

這像是一條永無休止的路,村民們每天去海邊撿女人回來吃,吃完了再去,這些村民們還發現吃了這些女人可以三頓不餓,甚至是容光煥發。

直到饑荒結束,其他幾座山腳下的小村子幾乎都隻剩下老弱病殘孕,男人們都為了妻兒在外麵活活的的累死了,他們都是把吃的省給老弱病殘,最後自己餓死了。

可是鴛鴦村的村民們卻是個個肥頭大耳,油光滿麵,人丁興旺,這也勾起了周圍村莊裡的人的好奇。

於是鴛鴦村的村民便發現了新的商道:把這些女人賣給其他村的村民吃。

永無休止。

這次最先出現詭異歌聲的就是鴛鴦村,午夜時分,有一位叫阿丁的守夜人聽到了這種詭異的歌聲,就直接倒地不起,第二天被人發現的時候他就睡在大街上,被街坊鄰居喊醒後就一直呆滯無神。

村民都以為是小孩子的失魂,雖然是小孩子的病症,但是誰規定大人也不會有?

村裡的老人就取了東靈海水點在了那人的額頭眉心處,不點不知道,一點嚇一跳,這阿丁平時是一個性情溫和的人但是自從點過了東靈海水被叫了魂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和阿丁一樣的相貌,一樣的習慣,但他卻是小肚雞腸,瑕疵必報。

隻是這“阿丁”卻格外疼愛自己的夫人,硬生生的把一個糙婆娘養成了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

阿丁的媳婦叫阿香,長的小家碧玉,是旁的村子裡嫁過來的,娘家是當地的地主,饑荒的時候娘家還給她家送過糧食。

正因為這一點,在饑荒的時候,阿香才沒有被賣出去。

阿香也不知道素來以柔對外以剛對內的丈夫為什麼一夜之間變成了這樣,但這也不為是一樁好事,她也就沒管那麼多。

阿香會唱許多睡前曲,經常唱給她那兩歲半的小兒子聽,就連鄰居家的閨女來娣都喜歡那歌聲,每天晚上都是蹭著阿香的睡前曲緩緩入睡。

隻是有一天夜裡,來娣沒有聽到隔壁的阿香嬸嬸唱歌,就覺得心裡煩躁,讓懷孕小娘去看一看隔壁的阿香嬸嬸在乾什麼。

來娣的小娘是從海邊撿來沒有被吃的女人之一,來娣的娘早就在饑荒那時候被賣了,而來娣的這位小娘卻是長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她的爹也喜歡這個小娘,覺得她貌比西施,就叫她:沉月。

而這來娣的的親娘的閨名則叫:辰月。

這樣一對比,來娣更加不喜歡這個狐媚子小娘了,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憑什麼可以取代她的親娘?

因為來娣的不喜歡,沉月就每天當牛做馬的供來娣驅使,因為來娣說過,要是她不聽話,就叫爹爹把她給吃了!

沉月也見過自己的姐妹被吃,這樣一恐嚇,自然也怕了。

她磨磨唧唧的走到阿丁家的門前,剛準備敲門,門就自己開了,沉月走了進去,遲遲沒有出來,隻是阿丁的家裡響起來詭異的歌聲。

來娣一個人在屋裡等的急了,心想沉月怎麼還沒有出來,又被那陣子歌聲吸引了注意力,就自己跑到鄰居家裡。

來娣到了阿丁的家門口也是發現門是開著的,就自己走了進去,但在來娣進去之後,門又莫名其妙的鎖了起來。

來娣的爹是打夜工的,一夜未歸,第二天一早上回來就得知自己的女兒和未出世的小兒子都死了。

原來今天一早阿丁沒有去田裡乾活,幾個工友就發覺不對勁,去到他家門口,死命敲門都沒用,這門反鎖著裡麵的人又不出聲。

那幾位工友也是著急,就把門給踹開了。

剛踹開門就聞到了一股子血腥的氣味,轉眼間就看到阿丁抱著來娣的一隻斷手在啃食,旁便還有阿香和她兒子的骸骨,而沉月則躺在一邊,身下一大攤血漬。

幾位工友當即就嚇傻了,這人吃人怎麼可以?而且吃的還是自己的妻兒還有鄰居家的閨女。

阿丁吃完人就咽了氣。

村裡的郎中給沉月把了脈,孩子已經沒了,臉沉月的身子也大有損礙,以後恐怕再也生育不了了。

這女人不能傳宗接代,在村子裡就是沒有了用處,可是不能生育的女人,放在彆的地方還是有點用處的。

來娣的爹轉頭就把沉月賣到了窯子裡,拿著賣沉月的錢給來娣辦了一場葬禮,轉頭又找村長要了一個女人,還叫她:宸月。

自那以後,來娣的爹就無比疼愛這個女人,直到有一天,來娣的爹夜裡沒去做工,半夜又響起來那一種詭異的歌聲,又是那一副血腥場景,隻是這一次被吃掉的是來娣的爹,吃他的人正好是“宸月”。

村長準備處死宸月,隻是這賤胚子的肚子裡有著來娣爹的骨肉,來娣沒了,來娣的爹也沒了,村裡人也都心疼來娣一家的遭遇,就把宸月養在了一處偏僻小屋,準備等她生完孩子再做處置。

這像是一個詭異的開頭,自那以後,村裡就經常發現這種人吃人的現象,丈夫吃妻兒,妻子吃父女的事情屢屢出現。

但是誰都找不出這個源頭,要說一個巧合,應該就是那陣詭異的歌聲吧……

舒盛筵給管潯解釋完這事情的一個起因,便問道:“這是這場比賽的一條主線開頭,你有什麼感想?”

吃人……

管潯細細的琢磨著這兩個字:“吃人這種事情是在災荒後多久才發生的?”

“饑荒一直持續了三年,這種事情是在第五年發生的,現在是事情發生的第七個月。”舒盛筵頓了頓,補充道,“但是死的人已經過了五十。”

死了這麼多的人,都是因為歌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