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子多的人永遠不會覺得心眼子少的人單純,但心眼子少的人看誰都單純。
本次修羅場隻有阿淵一個人覺得是何萱和舒盛筵兩人在玩打情罵俏,自己則是在研究那卷卷軸,其實管潯也沒指望這傻瓜能研究出什麼名堂來,也就沒在意。
正當管潯在自我吃瓜的時候阿淵忽然喊了出來:“我忽然想起來個事!”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都聚集在阿淵的身上,不吐是管潯對阿淵最大的尊重了。
“你一驚一乍的做什麼……”管潯朝阿淵翻了個白眼,“村口的阿黃都沒有你這麼會叫喚。”
這次阿淵都是沒有和管潯過多糾纏,隻是憤憤不平的瞪了管潯一眼,這也是阿淵對管潯最大的尊重了。
“何姐姐,我剛才沒和你說,剛才外麵來了兩個小屁孩,要找自己師兄,我見姐姐你有事,就沒有打擾你,讓他們先在門外等候了,也不知道人走沒走。”
不用阿淵說,管潯也知道來找他的是哪兩個人,無非就是雲桃和雲光羨來找他了唄。
“那兩個孩子在外麵呆多久了?”管潯的嗓音不算是清冷,卻透著一股子涼意,他先前說話的語調的都是嘻嘻哈哈大大,這會兒子忽然一下變得正經起來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有那麼一點不適應。
阿淵似是也沒有想到管潯會這樣說話,也模仿著他的語氣一本正經的道:“他們兩個是天剛剛亮的時候來的,現在已經天光大亮,大概來了……兩個小時了吧。”
管潯:“……”祖宗你記性可夠差的。
看著管潯沒有表情的表情,阿淵也傻了,這裡可是荒郊野嶺,不會……被什麼東西給吃了吧。
阿淵顫抖了幾下,他也是怕得,隻是嘴巴硬,死活不肯承認。
“你知道嗎?他們很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啊!”管潯說的眼淚都出來了。
其實他壓根就不擔心那兩小東西,他們兩個應該算是比較重要的副CP,這麼早死就是在質疑三笙作者大大的實力。
管潯隻是單純想讓這個囂張跋扈的小子吃點心裡苦頭而已,自己好歹是給演技派,騙騙這種心理意誌力不強的小夥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管潯的話確實是把這小夥子嚇了一跳,慌慌張張的看著門外:“我……我去看看!”
管潯不得不承認,雖然這瓜娃子嘴確實是欠,但是這孩子確實是心腸好,至少是會關心彆人的。
管潯那點話最多也就隻能騙一騙智力發育遲緩的小孩子,騙不著何萱和舒盛筵。
“你閒得慌啊,騙阿淵做什麼?”舒盛筵麵色冷冰冰的看著管潯,“真蠢。”
何萱沒有想到舒盛筵和管潯之間對話的氛圍感是這樣的,她之前曾不止一次聽說過舒盛筵和管潯之間的緋聞,也曾有過懷疑,但每次看到舒盛筵那張冷若冰山的臉,一切猜忌都如同過往雲煙,煙消雲散。
可是這一次她不再確定,舒盛筵看向管潯的眼神,分明是愛意。
女孩子的第六感和金屬探測儀一樣準,她們看得出男人眼底藏在心裡的秘密。
何萱感覺自己嫉妒的要發瘋,憑什麼啊,她也算是才貌雙全,怎麼就比不過一個男人?
“我樂意,誰叫他那麼狂妄,略略略~”管潯撒嬌的向舒盛筵吐著舌頭。
哪個好人會隨隨便便對著路邊的陌生人撒嬌。
何萱強壓著心底如同烈焰般燃燒著即將突破言表的怒火,強擠出一個微笑,但這一個微笑在麵紗的遮擋下看著出了奇的古怪。
她伸出那一雙青蔥玉手,擦了擦眼角處的水漬,指尖因為手掌心捏的緊,泛起了微微的裸色紅,
“阿筵,我也去看看阿淵,以防他跑丟了。”何萱的聲音哽咽,還帶著哭腔,卻硬是要裝的正常,聲音忍不住的顫抖。
何萱大步跨出門外,她沒有去找阿淵,自顧自的去了河邊散步。
她穿著的是傀門吳家的暗灰色衣袍,她摘下來麵紗,印著天光,她的臉龐折射在湖麵上。
吳家兩個姐弟,吳樺是長的真的不咋地,但是吳妤卻恰恰相反,長的雖不是傾國傾城,卻也算得上是小家碧玉,膚如凝脂,眼尾處帶著點伶俐。
她無論是真實容顏還是穿過來後的樣貌,都算是翹楚,為什麼這樣的一張臉,卻還得不到他的心……
從小到大,舒盛筵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而她永遠跟在他的身後,像一條忠心的狗一樣,任他驅使。
憑什麼啊,她生來就是被父母許給了舒家,她一個風華正茂的女孩子,卻要永遠困在一個不愛她的人身邊,到底憑什麼啊。
何萱看著河水,也在看著那個如同小醜一般的自己。
“東靈大海啊…”
“我那遙遠的家鄉啊…”
一陣歌聲傳入何萱的耳中,帶著股淒涼。
何萱立馬打起十二分精神,這河邊沒什麼人,倒是那些東西出沒的好地方,她一開始怎麼沒有注意到,怎麼就沒有多一個心眼子?
何萱試探性的回頭,歌聲戛然而止,身後並沒有想象出來的妖魔鬼怪,倒是有一位長相俏麗的女子。
女子劍眉星目,長的傾國傾城,但是萬般嫵媚中又帶著狠厲。
“姐姐可是因心上人不喜,而出來散心?”女子步態婀娜的走到何萱身邊,她沒有穿鞋子,直接把玉足泡到了水裡,顯得更為嬌美。
何萱警惕心也很大,來路不明的女子她斷然是不會放鬆警惕。
“你是何人!”何萱眼睛瞪得很圓,滿臉的不耐煩。
這位姑娘也沒有被何萱的樣子嚇到,自顧自的說起了話:“姐姐不要誤會,我是東靈海的神女,東靈大海是我的家,平生最看不慣口是心非的男,姐姐的心上人那般對姐姐,姐姐難道就不想報複嗎?”
何萱心動了,但是卻轉為懷疑,她沒有報複舒盛筵的意思,隻是覺得不甘。
那女子慢慢的朝何萱靠近,何萱一開始躲著,到後來就任由著女子靠近,那女子的身上有一股怪異的香味,聞得何萱頭昏腦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