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爾的眼中隱約可見的是興奮的光芒,真希望棋逢對手啊。心中隱隱有好戰的因子在沸騰開來。喂喂,雖然小孩子愛玩遊戲很正常,但是忘了自己是誰的後果很嚴重啊!
果然,一局終,夏爾從棋盤上回神,抬頭望向哥哥,看到後者神色有些閃爍,滿臉複雜的看著他。完了,夏爾回想塞巴斯給的資料,德拉科的棋藝可是還比不上哥哥的一成啊。他又望了望棋局上的膠著狀況,以及雙方的贏麵,說是僥幸也可以,的確有運氣成分,但是他知道,自己所表現出的技術或心態,絕不是一個個普通少年該有的。
好吧,他想,自己應該做好攤牌的準備了。
“你,不是德拉科?”
“嗯。”即使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夏爾也隻能這樣回答,因為他覺得他除了這樣回答沒有其他任何話能夠說的了,心中是愧疚的,但他不知如何說出口。
“正好,本大爺也不是薩斯爾。”
“誒?”夏爾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看著他。
“你剛才在餐桌上的表現就很奇怪,再看你的棋路,大氣,銳利,看似隨意的布局,如果本大爺不注意就會陷入你設下的陷阱,成為獵物。”薩斯爾讚賞的看著矮了自己一個頭的弟弟,“比以前的德拉科強太多了,你比他更適合這個家,而且他原本在這個家並不快樂。所以不用太介懷。”真是個可愛的家夥啊,不著痕跡的安慰雖然有些彆扭,但是真的很有效啊。夏爾“撲哧”笑出了聲,並非在交際場上慣用的冷笑,而是真的發自內心的。
“那麼重新介紹一下,我原名夏爾。範多姆海恩,現在是德拉科。馬爾福,哥哥。”夏爾站起來,右手輕輕搭在左肩上,鄭重的行禮,我認定你是親人了,永遠不會變,就算,你沒有。
“吾名為跡部景吾,現在也是薩斯爾。馬爾福,德拉科,現在,可以不用像你原來那樣,雖然不知道你的過去,但看看你下的棋,本大爺相信如果是普普通通的過去造就不了你,過於壓抑的環境抑或是複雜的家庭等等都不是在這裡會遇到的,本大爺了解過了,這裡需要麵對的對手,隻有一個,伏地魔。”跡部展開笑顏,撫了撫夏爾的金發,“所以,好好學點魔法吧。雖然魔法界已經腐朽的厲害,但是魔法,你不可否認,還是很有用處的。”
“我想,”夏爾不愧是夏爾,淺淺的一聽,便了解了哥哥話中的深意,處變不驚的回答,“在我去霍格沃茨之前,是不是應該先突擊的學一些呢?”
“正合我意。”跡部鬆開夏爾腦袋上的手。兩人看著走近的納西莎媽媽都很有默契的停止了之前的對話。
波特莊園
“奈特(Knight),我們了解到,小哈利,哈利波特,也收到了霍格沃茨的通知書,那個戰勝了伏地魔的孩子,去了學院,你可要好好照顧他啊。”老人慈祥的躺在搖椅上,臉上是布滿了的皺紋,看不太清表情。但奈特很清楚那慈祥代表著什麼,每一條皺紋中都鑲嵌了不知多少人的鮮血啊!它們彙聚在一起才形成了一個慈祥的假麵,那慈祥還能代表什麼?
“那我需要現在去接他麼?”奈特恭敬地問,即使厭惡已經充斥著心靈,他也照樣不在臉上表露絲毫。他停頓了一下,剛才那尾音中的肅殺他確定對方聽不出來,但照這樣下去難保不會露出些端倪來。他調整好情緒,隨後補充,“他們家人估計不太讚成他去霍格沃茨吧,那麼他出門會有麻煩的。”
“是的,這正是我想托你去辦的事。波特家的興隆可都在那個孩子身上了啊。”老人似是笑了笑,然後緩緩的舉起手朝他揮了揮,門口立刻出現了一個侍者,身穿著麻瓜的衣物,彎著腰,恭敬的對他說,“少爺,要到麻瓜的地盤上了,請允許我送您去。”
奈特有禮地衝他點點頭,看他欲言又止,便耐心的等待他的下文。
“請恕我不敬,但是,懇請您帶上這個。”他單膝跪地,滿臉的惶恐,仿佛是等待著審判的罪犯。
奈特接過他手中的東西,那是——一把槍,一把麻瓜的槍。
“多謝。”奈特淡淡地道謝,沒有一絲傲慢,甚至帶上了宛如情人間的調情的口氣,卻不自覺的讓人覺得他是高人一等的生物,順便也撫平了那侍者的內心。
他淡淡的微笑,卻到底不是對著這裡的任何一個人,讓旁人隻能看到冷淡,而事實上,他那祖母綠的眸中溫存著一點曖昧,無人得知。
小景,又可以看到你了呦。
“那麼爺爺,我走了,之後應該會直接去霍格沃茨,就不回來了,請保重。”奈特最後與老人道彆,然後鄭重無比的衝老人鞠躬,然後,轉身離開。
老人就這麼目送著奈特遠去,一動不動,直到再也看不到他身影了才變換了一個姿勢,手放在搖椅的扶手上幾乎細不可聞的拍了兩聲。
“嗖”的一下,一個人影閃現。
“有什麼吩咐麼,我的主人。”
“你的話,”蒼老的聲音在空氣中共鳴出一種奇特的陰謀感,讓人不寒而栗,“去暗中保護奈特吧。”
保護,即是監護,這點已經是人儘皆知了。
“可不能讓事情有變動啊。如果事態有變的話,奈特不回來這裡也沒關係,而那個小哈利,”沙沙的笑聲從喉嚨深處傳來,有些猙獰恐怖,“你可要保證它的生存。”
這句話的意思也很明確了,奈特是死是活不重要,我的計劃才重要,至於哈利,還有利用價值,雖然他怎樣我不會管,但是彆弄死嘍。
嘖嘖,奈特啊,你的處境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