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如果能帶著記憶回到三分鐘前,他一定會聽“白”的話不會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將纏繞在黑色盒子上的符紙解開再打開盒子。
高聳的石牆上長滿了植物,平坦的道路隻有零碎的石子與在角落縫隙才有的野草。這裡是一座巨型的迷宮,而迷宮裡還有其他的,超出他認知範圍的生物。
如同蛇爬行過地麵的摩挲聲沙沙作響,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很近了,隻隔著一麵牆的距離,他真該慶幸這裡還是迷宮嗎,還能再有點時間留給他尋找出路。
對於死亡的恐懼迫便迪奧打起精神來繼續尋找出口,那個黑色的盒子被他緊握在手裡,他擔心符紙會被手心的汗弄糊上麵的符文就先放進空無一物的盒子當中,既然一開始能封印住這種家夥,那麼沒道理解開了就沒方法封回去。
冷汗已然沁出額頭,它移動的聲音逐漸遠去,他現在就跟貓手上的老鼠一樣被戲弄著,他並不想寄希望於他人,但這種情況下他自己逃出生天的可能性太小了,而“白”來的可能性也很小……該死的,他是倒了血黴嗎?最近的事情加起來夠他喝兩壺了!
不甘心,他不甘心死在這種鬼地方,還先一步比他的混蛋生父離開人世,明明再過一段時間那個老不死的就會下地獄了…!
無數重複且相似的牆壁,他在每一個岔路口右側的牆壁上用“白”給他的小刀刻下一個“D”,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走重複的路,這個迷宮究竟是有多大?
迪奧儘量不發出動靜爭,他不知道那爬行的生物是否聽的見,至少現在它還沒有撞見自己,他寧可一輩子都看不見這玩意的樣子,離他越遠越好。
有輕微石子碰撞的聲音,曲奧下意識回頭,右手握住刀柄藏在背後。高度緊繃的神經在他看見是一個穿著紅色有些不合身衣服的同齡人時稍微放鬆了一些,但誰知道這地方突然出現的家夥是人是鬼。
對方踉蹌地走了兩步倚到一旁的牆上,穩住身體後抬起頭,她的臉色有些難看,但迪奧驚訝的不是這個點,而是她然跟“白”長的差不多!一眼就能認出的標誌性雙痣與白發黑瞳,是“白”讓她來的嗎?不…她好像是誤入的,這個年紀是他的妹妹?
“你…普通人?”
白曦很快調整好了狀態,她的沒有再感到有任何限製束薄著她,身上穿的衣服變得不再合身的異樣很快就察覺出來,她變小了。但現在該在意的點不是這些,而是這裡到底是哪裡?
11.
英國的天氣永遠都是這麼陰沉,至少在迪奧的印象中是這樣的。在此之前他生活唯一稱得上亮光的便是他的母親,不過很可惜,她因為自己的愚蠢而葬送了自己。從那之後,迪奧就發誓堅決不會像她這麼愚蠢,他會不擇手段地攀到最高點,讓她明白這才是應該做的。
機會與風險往往並存,要在這裡生活下去,就必須小心謹慎,儘量不引起彆人的注意,直到他遇上了一個白發黑瞳的東洋男人,他深刻的體會到實力才是一切。
迪奧是在與那個人渣老爹發生爭吵後被推下了坡,就在他以為自己不死也得受點傷的時候,一隻手扯住了他的後領。
“這下麻煩了。”說話的是一個白發黑瞳的男人,語氣很平和,麵容也很和善,但迪奧有一種直覺,這個人絕對不好惹,也不是現在的他惹得起的。
男人半點眼神都沒分給他,迪奧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周圍環境已然發生了變化,天空仍是陰沉的,但他所處的地方卻是開闊的,而他們正滯留在半空中,下麵是一條河。
這個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迪奧十分緊張,他現在顧不上自己世界觀被打破這一事,生存是第一要義,他迪奧絕不能就這樣死掉。
“看來得等好一段時間了。”話音剛落,男人就帶著他換了個地方,正是自己落下來之前所處的位置,隨後才轉頭看向他。
“抱歉打擾到您了。”迪奧露出了一個示好的笑容,“我可以為您做些什麼?”
男人挑了挑眉:“你不害怕嗎?”
迪奧則是誠實地回答,畢竟這種時候撒謊就是找死,更何況他不信對方能被他糊弄過去。
“這樣啊…”對方若有所思的樣子,他看自己的眼神沒有什麼惡意,這讓他感到惡心,,“那先當我學生吧,至少這段時間得是這樣。”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他也沒得選不是嗎?更何況風險與機遇並存,至少他目前不會殺自己了,他回答道:“好的,先生。”